何家念昏倒后,她的一岁大宝宝也如乐乐一般,于昨夜失踪。
何阿姨中了障术——失魂术,忘记了孩子,也忘记了女儿。
唐礼青他们通过催眠师的帮助,让何阿姨渐渐想起自己的外孙。
情况刻不容缓,失踪的孩子不只乐乐跟何家孩子,如果不尽快一些,恐怕还会有更多的人遗忘掉自己的孩子,有更多的宝宝,莫名的失踪。
心里一急,看到小军正要跨出房门时,我也跟着冲过去。
脚下使不上力,软绵绵,身子一倾,却如溜冰一般飞了过去。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小军忽然不见了。
眼前的楼梯骤然消失,狭小的空间感逝去,猛然间我又置身于一片广阔的空间。
这是室外。我奇怪的望了一下周围,是我不曾见过的地方。
刚才的梦如果是现时的现实,那么,现在这里的也是现实存在的地方吗?
墙,是白的,屋顶是白的,路面是白的,连天空也是白的没有一丝蔚蓝。
本来应该是蔚蓝中飘着白色的云,这里却是白色的天空底色,蔚蓝成了寻不到的异彩。
路边种着一排绿景观树。绿景观树也是白的,圆圆的树叶和树干上均匀的涂了一层白霜,厚厚的遮盖了原本的色彩。将白霜拂去,露出里面的暗绿色,暗得触目惊心,在周围一片白色的映衬下,仿佛病入膏肓,回天乏术,令人看了感觉悲伤,绝望,难过,又充满了重重的无力,与愤恨。
心里面挣扎着,仍旧想活下去的心情,堵满了整个胸腔。
被这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情绪控制着,我几乎要乱了阵脚。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遥远的角落里传出来,我看到一只苍白的小手,在墙的拐角处冒出一截,不断的向我招着:“来,来,过来这里,快来这里。”
声音是粗嘎的像受过了重伤,听不出男女,那只手却幼小的如同乐乐的一般。
应该只是个孩子。
我这样想着,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走近之后,在拐角的另一边,却不见孩子的身思思。
“来,是这边,是这边。”
声音又出现了。我抬头,小手出现在前方十米左右的距离,同样是在一堵白色的墙壁拐角后,孩子的脸依然没有出现,甚至连多露出一部分的手臂也不肯,只在手腕部位露出,不断的上下招着。
我只得依着声音继续过去。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我试图套话,接近他。在靠近的时候,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这一瞥,我震住了。
眼镜外,依然可见小手在招着。
他并不是我戴上了眼镜后才能看到的人物。
难道他是来帮助我的?就像昨日梦中的妈妈和乐乐一样我激动的加快了步伐。
两旁的房子一模一样,同样的屋顶同样的窗,同样的墙壁同样的砖。如果不是小手一直在前方招着,我根本分不清前后左右。站在墙的转角,就仿佛站在一模一样的十字路口。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乐乐吗?”我朝着小手飞扑了过去。
然而,墙的拐角后,仍然没有任何人思思。
下手也不见了。
我茫然了一下。
“是这里,是这里。”
小手又出现了,同样是前方十米的距离,不断的招摇着,只露出手腕的部位。
难道他是在戏弄我?
我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不对,他不是戏弄,他是在指路。
第一次出现时他是靠右的拐角,第二次也是右,这一次却是左。
右右加左,就不是绕圈子了。
暂且相信他一次吧。
于是乎,我就在这半截小手的指引下,走了老长一段路,一共大约十几次的转弯,我终于踏入了另一片不再只有房子,屋顶,和路面的环境。
这里,有一颗很高很高的大树。树已经有些年龄了,枝叶蔓开,树干子需要五个成年男子张开双臂手拉着手才能环绕过来。
树长在正中央,周围是一片布满了白霜的绿草地。
树上也有白霜,但是比绿草地上的稀薄一些,隐约可透出一点绿意。这绿却不如外面路边的景观树一般,是死青的暗色。
在树的底下,站着一个男生。他的站姿优雅,背影有点眼熟。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诧异的转过脸来。
四目相接,我俩俱是一怔。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贝儿……”男生眼睛一亮,惊喜一闪而过。
“唐礼青……”
“你怎么又在这里?”
“嗯。”
他走过来,习惯性的抬手摸上我的后脑,顺着发丝捋了捋。
如此亲密的动作让我为之一愣,虽说曾有过过命的交情,可他一声不吭的分离了这么久,刚才在我家又如此无力相待,我以为两人间会疏远了……
“是邱灏然带你来的?”他收回了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问道。
唐礼青穿着一件淡蓝色休闲短袖衬衫,里面一件白色圆领打底,配一条白色休闲长裤。仿如度假一般的悠闲恣意。
在这么诡异的梦境里,他居然是来度假的?
“你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顿了顿,避过他的问题正色道,“这是我的梦。”
“你的梦?”唐礼青疑惑看着我,“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摇了摇头。
“有人曾说过,梦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窗口。这个梦,应该是某一个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