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悦在走出医院之后,有些不甘心的问我:“咱们就这么走了啊,杀人凶手就在眼前,我们…;…;”
“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就算知道他是凶手,又能怎么样。不是每一个凶手都能被绳之以法,法律要讲证据,有了证据,也要看凶手是什么人。就像程斌这种人,就算他杀了人,又能怎么样?”听到赵欣悦的话,我也有些不爽。
赵欣悦知道我心情不好,也就不再说话。好不容易找到了杀人真凶,最后竟然是一个精神病人。
我觉得自己的努力一下子都白费了,如果医院认定程斌在作案的时候精神病发作。他就可以逍遥法外。
何况,程斌的主治医生还是他以前的好朋友赵医生,他所做的一切罪孽,都可以因为一个精神病的理由而一笔勾销。
我回到家之后,心情郁闷到了极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喝起了闷酒。
韩大雨下班回来,精神焕发,完全不像是以前玩世不恭的韩大雨,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还是真是让我说中了,韩大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肚子上挨了一刀,捡回来一条命,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你这是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韩大雨坐到我旁边,拿起一罐啤酒,也喝了一口。
我把今天遇到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苦笑道:“你说搞不搞笑,凶手是一个精神病人。一个精神病人还能从医院跑出来,杀了人,抢了东西,若无其事的回去,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韩大雨听了之后,也有些不可思议,紧皱眉头:“不是吧,那精神病岂不是什么坏事能干了?不过,这个程斌和梁家应该没有冤仇吧,怎么杀了梁镇山之后,还想着要抢东西,这简直比正常人还要清醒。”
“是啊,要不然,我怎么觉得蹊跷呢。可医院已经给出了诊断,程斌就是一个精神病人,而且早就在医院进行治疗了。虽然说是间歇性的,可他清醒的时间并不长,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差点杀了我。”精神病成了程斌的护身符,纵然找到了所有证据,一个精神诊断书就成了他的护身符。
韩大雨一边喝酒,一边帮我出主意:“你不觉得事情很矛盾吗?”
我看了他一眼:“什么矛盾?”
“今天我们卢总开会的时候,说了一个有关于盖房子的道理。他说盖房子一定要把按照图纸来进行施工,不能想到哪里就盖到哪里。我想这杀人和盖房子是一个道理,特别是谋杀,一定要按照图纸来。”韩大雨歪着脑袋。他能把盖房子和杀人联系在一起,看来他智商见长。
我又开了一罐啤酒,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继续说。”
韩大雨就把自己的推理告诉给我:“你想想啊,假设程斌不是精神病人,他是一个正常人的话。在杀死梁镇山和抢走瓷器之前,一定早就有了计划。比如,他一定知道梁东建的声音,知道梁东建的长相,也知道梁东建拿走了字画,所以他才有可能把梁镇山骗出来,让梁镇山一开始都误以为杀死自己的人是梁东建。”
我一愣,以前我没有仔细去想,被韩大雨这么提醒,我大脑飞快的转起来:“你是说。程斌对梁东建非常了解,甚至对于梁家所发生的事情都非常熟悉。”
韩大雨点点头,把喝完的啤酒捏扁了,扔到垃圾桶里:“没错,如果是我,肯定要先弄清楚,不让梁镇山起疑心,才有机会下手。”
要是按照这个逻辑,那么程斌应该和梁家有一定的关系,甚至是非同寻常的关系。
可是。我在医院的时候,并没有听陈熙提起过,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放在啤酒,赶紧换上衣服走了出去。韩大雨还在后面对我喊:“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不要当真啊。”
难得韩大雨说了几句有用的话。我能不当真吗?
在赶到梁东建家里的时候,梁东建刚刚占完一卦,看到我来,他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今天有人回来找我,你果然来了。”
梁夫人再次见到我。态度已经好多了:“唐先生了,快请坐。”
我放下手里的水果,寒暄了两句:“梁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谢谢唐先生的问候,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没有那么痛苦了。”梁夫人笑着说道。
相比于梁夫人的气色,梁东建的脸色则显得非常难看。
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非常憔悴,好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眼圈深凹,一圈黑色证明了他的疲惫,看来他还是没有从梁镇山的打击当中走出来。
“唐先生这次来找我,应该是有问题要问我。”梁东建不紧不慢,手里摆弄着几枚铜钱。
我没有直奔主题,而是笑了笑说:“梁先生,咱们都是研究风水易理的人。不如我们各自为对方卜上一卦。一测吉凶,你看如何?”
梁东建把铜钱递给我,挤出一丝笑容:“难得唐先生有兴趣,我是主,你是客。那就唐先生先来吧。”
我接过铜钱,放在竹筒当中晃了晃,随后问道:“不知道梁先生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梁东建拿起一支笔,把生辰八字写在了纸上。我画了一道符文,烧过之后。把铜钱洒在了纸上。
这是一个天地否卦,上面是乾卦,下面是坤卦。我又看了一眼梁东建的生辰八字,点头说道:“梁先生最坏的时候即将过去,真所谓否极泰来。事情一旦坏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