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州城下,出现了一次亘古未有,为争夺两国的利益而发生的以武士间相斗的中间插曲。这边是辽国第一的剑术名家,一边是号称华夏第一剑客的余阳子这场厮杀真是别开生面。两人几乎是分身而斗,仅两人身边的剑气就荡起了层层迷雾,搅的五丈方圆一片昏暗。韩天演与余阳子这番争斗比昨晚又有所不同,当下谁也没有顾忌,将剑法使得是淋漓尽致,从辰时到午时双方已过两千余招,根本分不出上下。两人由快到慢又由慢到快,内力及处几乎是飞尘横溅,手中长剑窜出的剑气几乎是带着旋幻般的迷色将四周刻划出如虹般的壮丽。
午时将末,两人的身子如风鼓般的胀起,将衣服几乎撑破。城上城下的人都忘记了饥饿,呆呆的看着这两国顶尖高手的对决。余阳子毕竟年事已高,此时面对身体正当如日的韩天演来说耐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刚过午时余阳子额头已现微汗,手中的长剑是在以自己近六十年的真力维持,在前几年的时候与‘陌上孤人’申屠子兰有过长时间的对决,不过那时体力还算健壮,可是过后还是不免摇头自叹老矣。
今日与韩天演一交手,就感到对方剑招的霸道无比,内力的浑厚足可与中原顶级高手相抗,韩天演也是心里不时的赞叹这对方,偌大年纪能与自己这样的对抗实属不易,而且手中的长剑又是给自己增添了力道的一把宝刃,这柄风神剑在自己手中运用几乎毫无滞碍,剑招由心而起,可是每一招霸道无比的剑法递出对方都会有化解的招数出现。。。
这时在城头观望的司马令暗道不好,因为长时间的角逐,看到了韩天演攻击力越来越强,就见他已经暗运内力要挥动那几乎让自己都接不住的那招“魂飞日月”。
司马令心里一沉,一句“完了,无虚道长休矣。”脱口而出。
城下,两团翻飞的黑影当中,就见一道精芒爆现,并夹杂着层层的迷彩裹住了无虚道长余阳子,一阵的飞沙走石过后,空地上恢复了平静,只见韩天演静静的站在那里,相隔两丈远近无虚道长也站在那里,只不过是一条左臂已经分离于体外,掉在身边的一丈以外。道:“老朽不中用了,相闻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果然如此,看来老朽今日该退出江湖了。”
刚才余阳子正与他酣战之际突然见他收敛内力,知道随后是很厉害的一招,忙用心法也逼出自己的绝学“风华三迭”抵挡对方,可是自己的最高修为竟然挡不住韩天演那招无与伦比,霸气冲天的“魂飞日月”。
“风华三迭”仅此一招不知损伤了多少英雄豪杰的性命,因招数太过厉害,余阳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一般不用,就连与申屠子兰交手的时候也没有使用此招,可恰恰使用此招败在了眼前这位大辽国第一武士的手里。心痛之余不免感叹万分,自己在中原号称华夏第一剑客,虽然自己对这些虚号看得很淡,当世之中能接自己百招以内的剑客已经极少,没想到远在他国的剑术高手竟然有此修为,想到这里转身默默的向城内走去,慧同大师上前予以安抚,余阳子惨然一笑道:“老朽无能,令天下剑客耻笑,老朽当回归故地闭门思过不惹红尘之事矣。”慧同一听心下释然双手合十,目送着余阳子远去。
韩天演在数千招后伤却了号称华夏第一剑客的无虚道人,心里对自己的剑法十分的满意,但也面对余阳子的怅然而揪心,如果自己在没有得到这柄风神剑的时候与之交手,以自己的揣度最多打个平手。。。想到这里,就鼓足了中气大声说道:“无虚道长,在下如果没有这把宝剑是胜不得你的,今天交手在下小胜实属侥幸之至,道长不必以此而自谦言过。”声音远远的传出,在场的数万人马个个听得清清楚楚。
一会就从城内也传出了无虚道人余阳子的回答:“哈哈,韩枢密不要谦虚太过,老道今日能败在你这样的高手之下无所异议,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说不定尚有相见之日,望韩枢密好自为之吧。”隔着城墙,声音清晰的传出城外,在场的人无不为余阳子精湛的内功所折服。
忽一女子说道:“你断了人家的手臂,又在这里说这种风凉讥讽的话语,是笑我中原武林无人吗?”一声喝问,就见一条粉红色的影子已飘至到韩天演的面前,韩天演见是一女子,一个女人敢与自己挑战必是一位高明之人,忙问道:“请问女侠是?。。。”话音没落,那粉红色的身影娇颤颤的晃动手中剑已然递出,韩天演一看来势极快,手中风神剑立时舞起,几招过后就感到对方的剑招怪异轻灵,逼得自己必须全力施为才能相抗,瞬间,两人就交换数十招,那女子的剑法竟然丝毫没有任何滞怠,恰如行云流水,有这样的剑法当然非同泛泛。
当下韩天演跳出圈外说道:“难道女侠是“居湘夫人”卉易娘?”
卉易娘嘻嘻一笑说道:“知道我的名字就好,呵呵,看来你跟你那个弟弟是一样的好剑法。”
韩天演一愣,问道:“那个弟弟?”
“就是你的那个叫司马令的宝贝弟弟呀。”卉易娘妩媚的一笑,紧跟着说道:“嘿嘿,再试试姐姐的剑法如何?”身子微动又与韩天演斗在一起。
韩天演一听说他认识三弟,本不想与她过招,可是卉易娘的剑招极为厉害,如果自己不全力施为难免会伤于她的剑底,无奈之下举剑相迎。一套霸气淋漓的剑法对一套如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