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令出了酒店改由东向北走去,急行了百余里眼看着就要到了德州,突然一匹快马从身边飞身而过,司马令定睛一看,正是那几个时辰前在酒店里见到的那位少年。
那少年勒住马回头哈哈一笑说道:“这位老哥,怎么?拿了人家的银子也不说一声感谢的话就走啦,你当我是大户人家的白痴啊?”
司马令这时才仔细的看这少年,见他比自己小了几岁,身材修长,脸上白白净净棱角分明,尤其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脸上还有几分稚气,显然是一个美少年,就是有点好像是老成于世,玩世不恭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自己刚才也见到过他的功夫,小小年纪内力竟然颇深,当下也以调笑的口吻说道:“那就谢谢你的银子啦,你这人也是太小气,包裹中那么多的金银,何不多给我几锭?”
那少年笑嘻嘻的说道:“呵呵,闹了半天你也喜欢银子?看样子你也贪得很哪。那就再给你几锭。”说话间,手中一抖,三道白晃晃的影子已向司马令急飞过去。
司马令见这少年说出手就出手,将手中剑在空中打了个飞花,将剑横在胸前,就见剑鞘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三锭白银,距离几乎相等。司马令冷笑一声说道:“嘿,我要的是黄金你给我白银,银子不好用,我不要。”说完将剑一甩,那三锭白银带着划破气流的响声激射而出打在身边三丈外的山石上,就见那三锭白银镶嵌在山石上成品字状,只不过再也不能叫银锭了只能说是叫银饼了。
那少年看得嘴张得大大的,赶忙下马,来到那山石旁,伸手摸着那变形的银饼,嘴里啧啧的点头称赞:“啊呀呀,老兄啊,你好厉害呀,这手功夫名称叫什么,小弟对你当真是佩服之至呀。”
司马令一看他也无恶意,只是玩耍心太重,也不想再理他,一勒马铰子就要走去。
那少年见司马令要走,几步窜到司马令的马前伸开双臂挡住司马令的去路,脸上笑mī_mī的说道:“兄长怎么说走就走呢?嘿嘿,小弟我奉上黄金就是啦。”忙到自己的马前解开包袱,拿出七八锭金锭,捧在手里,边走边用嘴亲着金灿灿的黄金来到司马令的马前。
司马令怕他又要耍怪,并不下马凝神注意着他。道:“老兄,这就是你的不对啦,我诚意献上黄金与你结交,你到高高在上,失礼之至,失礼之至呀,岂不闻圣贤云:‘面对黄金就要以礼相待,因其乃是我衣食父母也。’”
司马令不禁哑然,但听得这少年胡说八道,什么圣贤云云,司马令从小就熟读四书五经,那里那里听说见黄金就如见父母一般之说?可知言中之意是逼自己下马。
司马令纵身一跃站在那少年的对面,心里暗笑“我切也戏弄他一番”双手接过金锭说道:“侠士赠金之意,在下收受十分汗颜,但古人云:‘赠金不足百镒是为不诚’,你给我的黄金只有这样一点点,看来你没有诚意啊。”
那少年一听,为难的用左手挠了挠头,转身来到自己马前,将包袱提着来到司马令面前说道:“全部拿去好啦,如果不够算是小弟欠了你的,来日一定奉还。。。”司马令看他脸上没有一丝狡诈,一脸诚实的样子,看来真是想将包袱全部的金银送给自己,再看他满脸的稚气没退,不由得心里大乐,对他颇有亲近的感觉。
司马令不忍再拿他开玩笑,将包袱还给他,又将手里的黄金捏出一锭放在自己的怀里,其余的还又塞进那少年的包袱里说道:“这就够了,足见侠士的诚挚之情,在下领情便是。”那少年看到司马令又将包袱递还给自己,以为他不接受,就急哄哄,气冲冲的嚷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嘛?给你也不是不给也不是,想要给你你又不要,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你你。。你是嫌这金银来路不正?”那少年急得脸上有些泛红。
司马令看到他的真诚所在,知道他是想与自己真诚结交,上前就拉住他的手说道:“哪里哪里。”随即又暗声说道:“在下也常同此道。”
那少年一听,脸上就如同开了一朵花,哈哈大笑,手指着司马令说道:“原来。。。呵呵。。原来我们是同道。”脸上大有逢知己的感觉。
就见那少年呆呆的看了一会司马令满脸真诚的说道:“老兄,我怎么看你就像看见兄长一般,有份特别的亲近感觉,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看着他满脸的稚嫩,司马令心里一热,自己何尝不是对眼前这位少年有份特殊的好感,也不知是什么一种感觉,总觉得自己应该像兄长一样保护他才对。想到这里双手握住他的双臂看着他点了点头。那少年不由得大喜,欣喜之色言与于表,竟忘乎所以的跳了起来,四处找着什么。
司马令看着惊奇说道:“你在找什么?”
那少年头也不回的说道:“好不容易有了个大哥,我想看看在那里捻土为香,我们好结拜呀。”
司马令哈哈一笑,心想这位兄弟也太性急了,双目极处瞭望,见在不远处有一座庙宇,说道:“还找什么,那不是一座庙么。”二人牵着马,来到那座庙前,只见那座庙宇年久失修,有些陈旧但还能闻到里边的香火气息,二人抬头只见上面三个大字“关王庙”看到这里竟有关羽的庙宇。
司马令心里暗暗诧异,心想:说到结拜就有关王庙在此,今天之事岂非天意?二人进得庙堂,见一位衣衫褴褛的庙朝主事面有菜色晃晃悠悠的来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