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儿嫂子哪儿见过这样的架势,便是恶霸也有所不及了,一个“滚”字听在耳朵里,简直如同仙乐一般,一个激灵,蹦起来,屁滚尿流的听话的滚了。
眼见没了碍眼的人儿,沉香缓缓吐了口气,一转眼看着地上的狼藉,只觉厌恶的很,因此对着圆儿道:
“把那杯子扔了罢,想来往后她是不会再来了。屋子扫一扫,去去晦气。”
当然了,即便春花儿嫂子厚着脸皮还能上门来,她也不会给她蹭吃蹭喝的机会了。
她家里吃的用的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给出去的养出来的,也不能养出个白眼狼儿不是?
圆儿笑着应道:“可不是,我立马给扔了去,还有桌子椅子,但凡她碰过的,都用热水好好烫一烫,一想到那么个恶心的人,我这心里也是膈应的慌。”
什么玩意儿,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一副屈尊的架势,还相当什么劳什子的|“平妻”?可真笑死人啦!
看着时辰,沉香又给孩子挨个喂了、奶、,瞅着孩子睡着了,这才站起身,抚了抚发皱的衣衫,冲着往屋里东墙边儿上热着的炉火里添柴的圆儿道:
“趁着孩子这会儿睡得安稳,咱俩赶紧把晚饭整治出来,整好还剩一只野兔,也别留了,全都红烧喽,做好了,我趁热给武家送去些。”
顺便说一说今儿这场事儿,她家男人可是交代过,这做了好事儿必得让人知道,不然谁知道你出了力得罪了人不是?
这都是人情啊,一点儿一点儿累积起来,往后才有好日子哟!
便是云氏再看她不顺眼,知道自个儿为她推了个女人,省得跟她争男人,想来也不好意思再摆脸色了吧!
好吧,沉香姑娘其实没打算跟云氏和解来着,也和解不了不是,只是她对云氏的好,总的让武华看见知道,往后若是有个枕边风什么的,也不那么好使不是?
哎呀!,沉香姑娘就是这么心机深沉,聪明无比,呵呵,可怎么才好哟!
美滋滋的沉香姑娘手脚麻利,兔子是早就剥了皮的,剁了小块儿红烧出来,分量也是不好,家里就她跟圆儿两个,留一半也就是了,另一半趁着热乎,沉香拿瓦罐儿提了,提溜着往武家去了。
因着避嫌,沉香到了门前便停住了,只大声唤道:
“嫂子,云嫂子,快出来呀,我是沉香,给你送东西来了。”
声音清脆洪亮,云氏想当成没听到也是不成,正盛着饭的手惊的一颤,云氏脸色就忍不住黑了,这个冤孽……
武华接过碗筷,笑着对云氏道:
“快去吧,弟妹应是给咱们添菜来了,不好叫她久等。”
他是男人,也得避嫌,不好叫沉香屋里坐坐,可外头实在不暖和,还是别叫人外头挨冻了。
云氏满心的不愿意,可也知道沉香送来的,定是肉食,也是讨厌的很,丫头的手艺还真是不错,不说武华,便是她也是爱吃的,只是这话打死她也不会宣之于口,可到了屋里,那丫头也看不见她吃了多少不是?
想着美味儿,云氏脚步不自觉的快了许多,大门一开,沉香笑眯眯的呲着牙,看的云氏脸色实在好不起来,只能强扯着嘴角,直接道:
“劳烦弟妹啦!”说着便去接沉香手中的额瓦罐儿,。
自从撕破脸皮,这“妹妹”一词儿,云是是再也喊不出来了。
她嫌咯牙的慌。
索性沉香也不在意这些,将瓦罐儿递过去,笑道:“没什么的,不过顺手的事儿,咱们这交情,吃独食儿的事儿咱也干不出来不是。嫂子快趁着装了去。”
云氏嘴角又是一抽,真是烦死了这死丫头没回送东西都不忘夸自个儿,好似她不说,谁都能忘了她的功劳一般,真是小家子气儿,因此皮笑肉不笑,道:
“弟妹稍等,我这就给瓦罐儿腾出来。”
沉香菜不在乎云氏真心亦或是假意,只笑mī_mī的,应得欢快,道:
”哎……,我等着你,您去了吧。“
云氏强扯着嘴角一笑,转身往屋里去了,不过一会儿,人又出来,把瓦罐儿递过去,对沉香道:
”弟妹快回去吧,外头天冷,省的冻着。“
真是不想看见这死丫头的这张讨厌极了的脸儿,一脸的奸猾相儿。
可别呀,还有事儿呢!
沉香一把拉住云氏的袖子,硬生生的把转过身去的云氏给扭了回来,无视云氏一脸的不悦,只笑眯眯的道:
”嫂子别急,我有事儿给你嫂子说呢!“
云氏真是讨厌极了眼前人,可力气比不上人家,只得忍气吞声,咬牙道:
”你说。“
沉香笑道:“嫂子跟我这关系,就跟我家爷跟武爷似的,那都不是外道的人,我不帮着嫂子,也说不过去不是。……“
云氏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沉香到底什么意思……她从来都没弄明白这个丫头,闻言倒有几分漫不经心,只听沉香继续道:
“……也是她们痴心妄想来着,以为武爷仪表堂堂,通身的气派不似凡人,就起了攀附的心思,还说让小女儿嫁给武爷,跟您做个两头大的‘姐妹’……”
什么?
云氏的漫不经心在听到这句话时候,突然烟消云散,神情一凛,眼睛猛然盯着沉香;
沉香却毫无自觉,继续道:
“您说,这事儿,这种每个体统的事儿,我能应下么,肯定不能,就冲着咱们这交情,我得为您打算不是,甭说什么两头大的胡话,便是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