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时辰了,爷还未用膳?”
托盘上,饭菜摆放,丝毫未曾动过。
秦东朝屋里瞥了眼,扭着头,压低声音,小声道:
“刚问了,爷说不饿,先放着。这不,菜都凉了,爷还是不吭声,你说这……爷饿坏身子可怎么好?”
自打太太孔氏被禁足后,国公爷的心情便少有欢喜。用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十天里有七天得熬夜到天明,这样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沉香抿着嘴唇,想了想,试探的问道:
“不然,我去试试?”
大不了,挨个冷脸!
秦东眼睛一亮,使劲儿点头,道:
“好,好,我去把饭菜热了,你去劝劝爷。”便是爷不听,想来爷不好拿镇纸丢个姑娘家的——吧!
隐隐感觉后脑勺挨揍的地儿一阵阵发疼,秦东心虚的眨眨眼,见沉香应下,忙往厨房去了。
沉香端着冒着热气的饭菜推门进去,脚步轻盈的走到内室,沈敬重坐在书案后头,低头看着什么,听得动静耳朵动了动,却没有抬头,沉香把饭袋搁到屋中央圆桌上,一一摆放好,这才轻轻走到书案边儿上,寻了沈敬重闲暇空隙,轻声道:
“爷,时辰不早了,趁热用些饭罢。”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沈敬重放下手中折子,抬眼打量了眼沉香,随即垂下眼帘,身子往椅子后一靠,按压着鼻梁,忽的开口问道:
“你家中事已处置妥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