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格军在阳光下整装待发,他们士气高昂,抬头挺胸,每个人都精神十足。他们攻了很久都没有战胜的石像,今日不在了!
一夜之间,石像被搬到了别处,不仅他们感到匪夷所思,在战线另外一边的原国也感到不可思议。
原国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他们只管着沧澜人来袭,发挥了他们勇猛的特质冲杀上去,将前来诱敌的沧澜兵杀得丢盔弃甲。
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石像的威力强到令人畏惧。他们专心对抗着散兵的时候,石像悄悄发挥了作用,数千士兵都在石像的攻击下顷刻间化作了亡魂,被石像吸收进了它的体内。
原国这才警觉起来,采取坚守的战术。
另一面的联军部队和沧澜一直打着迂回战,没有一次正面的大冲突,他们总是想着以最小的牺牲得到最大的收益,因为他们想要夺得东陆的权柄就不能过早消耗掉太多的实力。
正是抓准了这个心态,沧澜屡屡获胜。
唯一能真正和沧澜对抗的也只有银格,许名风明白黄金王的用意,只有许名风出战,才有引得殉道者暴露的机会,那个时候就是他们的死期!
沧澜众王一定在等待这个时机。
许名风为了得到原国的那个关口和半个东陆,觉得很是值得。他和许天并肩而行,带着浩浩荡荡的军队来到了山脚下,这个位置并不是很好的位置,如果对方派出铁骑从上而下冲锋,他们定然损失惨重。
可是沧澜不会,许名风知道他们不会,所以有这个信心再到这么近的地方。
“今日就是沧澜被我们打开缺口的时机!大家上!”许名风挥舞着手,率先冲了上去,他的话音刚落,脸上瞬间变了颜色,瞳子里的光芒突然暗了下去。
他的喉结上下浮动,天地间苍茫一片,而乌云突然覆顶而来。
“来了!”他的内心巨震,仿佛心脏都被撕破了一般,他抬起头,看着前方的山脉,有一团黑色的雾气,遮住了山上的视线,黑色的,纯正的,充满威胁的恐怖!
黑暗像是潮水一般弥漫开来,四周都充斥着隐晦的杀意。
空气里咯咯嘎嘎地响起了声音,巨石摩擦的声音,许名风一惊,不是已经搬走了吗?
难道是黄金王说话不算数?
他震惊地看着那个新出现的东西,巨大的,仿佛是从地面上长出来的东西,一个石像!
这个石像比上一个还要巨大,而且看上去就充满了灵性,他挥舞着自己的手臂,除了也不能动以外,其他的都胜过上一个石像。
“这个像是一个人!”
“怎么会还有一个!”
“为什么!”
军队开始混乱,本以为已经胜利了一半的他们信心被打散了,士气在石人出来的一瞬间就被压制住了。他们没有任何的作战勇气,前面死去的人的影子还在他们的眼前回荡着呢!
黄金王在远处观战也大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按我的命令,把石像搬过去对付原国了么?”
“这是黄衣教长特意带来的第二尊石像,威力和上一尊差不多,但是功击的方式有所不同。”旁边有人解释道。黄金王捏住了他的头颅,一把将其拧下,“是吗?!那我就统统干掉!”
他咬牙切齿,眉目狰狞。
石像张开了他的嘴,发出了尖利的吼声,一阵阵刺耳又磨心的声音令他们难以承受,巨大的声音仿佛石块锤击着胸口一般,沉重,疼痛。有些弱小一些的已经受不了地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石像的周围窜出了许多石柱,每一道石柱都刻印着咒文,不知道代表着什么,闪着光。
许天精神力极佳,承受这种程度的影响根本不是问题,于是他冲了上去,对准了石像就劈下。而正在他攻击的时候,地面突然窜出一道石柱,格开了他的攻击。
普通的石柱加上咒法竟然能抵挡许天的一击。不仅没有受到伤害,而且令许天的手臂阵阵发麻。
其他的人冲了上去,被石柱蹿出来刺死的也有不少。他们没有许天的反应好好运气,在石像面前要么放弃,要么送死。石像显然不肯放过他们,猛地晃动起来,地下随之窜出了许多石柱像是绳子一样弯曲和柔顺。
巨大的压力下,许天不得不提势再上,许名风也跟了上去,他们不得不干掉这个怪物。
可是石柱像是活的一样,飞速地舞动着,仿佛巨大的蟒蛇。许天凭借身法的卓著和实力的强劲,和对方周旋着,九邪绝焰没有用、天罡诀没有用、星魄断魂杀没有用……
许天一个个试着自己的功法,可是在石像面前似乎都是无用功。白骨终于发话:“你再试更多有没有用,这个石像是灌注了所谓至高的力量的壳,真正控制他的人不在这里,无论你对它造成什么样的伤害,背后控制他的人都能使其恢复。简单地说,你们现在对付的只是一个傀儡,没有任何意义。”
“怎么才能破解?”
“很简单,找到那个施术的人,杀了他。而很幸运的是,这个人我找到了,就在沧澜。”
许天顺着白骨指的位置看去,那是沧澜王的所在,他能看到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人站在高处,在那人的身边还有一个背对着战场的人。
这时飘雪拍了拍他:“你也看到了,殉道者的大教长!”
“想必黄金王他们也看到了,他们这么明显地暴露身份,还真是不怕死。”
飘雪冷冷道:“这些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