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道:“过了这黄羊峪,就是有名的青杀口了,这青杀口为蓝田县至临潼区的一条古驿道,海拔有七百多米,两侧高山对峙,地势异常险峻,古时常有土匪强盗出没,虽然是这样,但仍有胆大包天者不想走大路,而要走这条小路,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胆量。因此自古便有以敢不敢走青杀口来衡量一个人是不是纯爷们的依据。”
农民笑道:“怪不得有一首歌里唱道‘喝了咱的酒,一人敢走青杀口’,莫非那‘青杀口’就是指的这里?”
李丰也笑道:“其实青杀口是泛指,并不是特指某一个地方,俺们关中叫做青杀口的地方就有好几个。不过要说到险要,那非此青杀口莫属!”
衡其道:“过了青杀口,是不是就到了临潼区了?”
李丰点头道:“是的,青杀口乃蓝田县和临潼区的分界线,也是整个横岭山脉的分水岭。”
衡其高兴道:“弟兄们,咱们加快一点脚步,一定要在太阳落山以前穿过青杀口!”
众人立刻扬鞭奋蹄,打算加快脚程。
不过这却苦了两位骑毛驴的怕怕,黄跑跑和李寿生。
尤其是黄跑跑,一边抱住驴脖子,一边惊慌失措地大叫道:“你们跑慢点,我们跟不上啊!”
龙运鹏回头看了黄跑跑一眼,忽然问道:“黄跑跑,我们还没问你呢,你是怎么跟那些盗墓贼起了冲突的?”
“是啊,以你这种贪生怕死的性格,怎么会去惹蜂戮蛇呢?明知自己是颗鸡蛋,竟然还往石头上撞?”众人都奇怪道。
黄跑跑翻了翻嘴皮,嚅嚅道:“是这样,我被这畜生颠得摔下去后,在草丛里躺了一会,刚要爬起来时,忽然听见前面有人说话,我仿佛听见有人说什么‘始皇帝陵、地下玄宫、入口’,我很好奇,心想这些人讨论什么‘始皇帝陵、地下玄宫’,是不是盗墓贼呀?我于是就跟他们打招呼:‘你们是要去盗秦始皇陵吗?我也是啊。’那些人一听便楞住了,然后将我从草丛里拉了起来,便问我是谁,是不是条子?我不知道什么是‘条子’,就老老实实地跟他们说,我不是‘条子’,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条子’,我猜想他们是要去秦始皇的陵墓里找金条,就骗他们说,我也是去找金条的,还开玩笑说我跟他们是一路人。谁知他们就变了脸,把我绑在树上拷问我,硬要我说出是什么人。”
众人听了黄跑跑的话,半天都不吱声。
半晌,龙运鹏方说道:“‘秦寿生’,我一直以为你很弱智,但没想到你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弱智!我看你这场揍纯粹就是自找的!”
“是呀,‘秦寿生’,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了我们大家?”众人也纷纷斥责道。
黄跑跑委屈道:“我经受了严刑拷打,什么也没说嘛。”
“你送上门去和别人套近乎,那和出卖了我们有什么两样?还在这里强词夺理、经受了严刑拷打?”龙运鹏简直是火冒三丈。
“是呀,你简直就是个人渣、败类!”众人也都气冲牛斗。
衡其制止了众人的斥责道:“好了,黄跑跑也算是错中有对,帮我们找到了这份地图。我们有了这份地图,要进入秦陵地宫就容易得多了。”
朱凤练置疑道:“‘张谢生’,这真是秦陵地宫的地图吗?”
衡其点头道:“应该没错——对了,丰哥,你刚才看了一下这份地图,你觉得他们标记的盗洞入口在什么位置?”
“应该是在骊山脚下的陈家窑,那里有一道防洪堤,盗洞入口很可能在防洪堤下面。那里现在是大片的玉米地,玉米杆子都有一人多高,是很好的青纱帐屏障。悖俊崩罘岬馈?
“就是要远一点才能遮人耳目嘛。”衡其在马上摇晃道。
“‘张谢生’,既然这张地图对他们很重要,那他们会不会前来抢夺啊?”谢可忽然问道。
衡其一下坐直了身躯,警惕道:“不错!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看来咱们不能直接去陈家窑了。”
“那去哪里?”
衡其还没回答,李丰忽然道:“前面就是青杀口了!”
衡其急忙勒住了马,同时挥手示意众人也都停下,然后伸长了颈子往前眺望……
只见前面一里许矗立着一堵铜墙铁壁似的青色大山,那大山的中间却象是被一柄神斧剖开,豁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两边峭壁几乎呈九十度角互相壁立着,顶部象要挨在了一起,下面却是一个巨大的拱形,刚好可以容一人一骑走过。其形势之险,为衡其等人生平所仅见!
衡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丰哥,这就是青杀口吗?”
李丰点点头道:“是的,这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妇孺提起来皆胆战心惊的青杀口!”
众人此刻也都感到背脊上有点凉嗖嗖的,就连座下的骡马似乎都有些惊惧不安了。
衡其扫了一眼众人的脸色,忽然轻松地笑道:“‘青杀口’有强盗土匪那是旧社会的事,老黄历了,现在是‘河蟹社会’,这‘青杀口’还有什么可怕的?”
众人也都轻松了下来,一齐摇晃着花岗岩脑袋道:“对对对,这青杀口有什么可怕的?我们走!”
这一里多长的道路很快走完了,众人鱼贯进入了青杀口中。
这一趟西北之行衡其等人并没有带任何武器。唯一的武器就是手中的金属套筒了,当然每人还带了一把“黑火”,但那是预备着进入地宫后遭遇磁场怪物后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