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艳用玻璃茶杯砸中了刘聪明,至其额头前端顿时化成了一片血染的风采,若是周艳此时能立马从醉酒的状态下清醒,赶紧就自己酒后冒失莽撞的行为做出道歉,并将刘聪明及时送医,那么,接下来被我母亲痛殴的惨况或许就不会发生了,只可惜这肥婆还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驴主,见到刘聪明被自己砸出的满面鲜红,这蠢女人竟开始哈哈大笑起来,此情此景下还真不是她这个当事人该笑的时候,可这泼妇笑得兴起之时,居然还不忘用手指着刘聪明挑衅道:“哈哈哈哈…刘大文盲现在该知道老娘的厉害了吧!居然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砸死你这猪嬲的也是活该!我看哪个畜生还敢跟我对着干,信不信老娘一句话就能让你们这些娘们中的‘叫脑壳’提前下岗回老家去啃老米饭…”{叫脑壳:x市方言,泛指挑头闹事之人}
周艳狠话一出,会议室里顿时陷入了一阵冷寂,就连先前被玻璃茶杯砸中后便摩拳擦掌、准备愤袖出臂的刘聪明也选择沉默了下来,不畏其它,就畏这“下岗”二字。母亲单位实属x市农业局下属管辖的事业单位,以农业科研与畜牧养殖为主,近两年由于单位主要领导的管理不善,再加上作为单位主业的畜牧养殖经受了几次大范围疫情的突发感染,因此,单位的经济收益自然是受其波及而每况愈下,平日里那些羡煞旁人的福利被取消了不说,就连每月的基本工资都不能按足的发放。
其实对于这些眼前的困境,作为每一个员工都有着誓与单位共存亡的心理准备,可要说到下岗,那大伙可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因为相隔两里不到的一国营企业,因为连年的亏损,导致了全厂百分之八十的职工下岗。在岗与下岗的工资待遇自然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在岗时每个月都有旱涝保收的几百块钱的工资,可下岗后便只能领取少得可怜的区区几十块的生活费,每月的那仅发的几十块钱又能做些什么?这对于当时靠一个人的工资来养活一家人的普遍家庭现状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悦!
事情的关键还是在于下岗后的谋生去向问题,能在事业单位工作一般人的眼里看来算是份闲差,待遇与福利也还不差。即使有时略显繁忙,但一年中绝大部分的工作时间较为清闲。下岗首先就意味要另谋生路,这些在单位混迹了多年的在职工人们大都已人近中年,让这些已有养尊处优之势的叔叔阿姨们另辟蹊径的求生存,一干人等所要承受的心理落差不言自明,男人们况且难以承受,何况是眼下会议室里的这群柔弱且缺少主见的女人们呢?若是单位真的决定颁布“下岗令”,那拟定下岗人员名单的首席操盘手无疑是单位的主管领导尹铁,而这蛮横无理的周艳却是他言听计从的枕边人,孰轻孰重,我想在场的每一位肯定是心知肚明的搀。
周艳威胁意味十足的狠话算是怔住了会议室本有窜起之态的蠢蠢欲动,但同样也气坏了在场的母亲大人,周艳酒后破坏会场秩序且持物无故伤人本属大错,而将“下岗”一事以要挟之言肆意呼出便是将大错瞬间升级成为了特错:母亲单位所面临的经济困境虽然不容乐观,但也还没到职工面临下岗的地步,只是有些好事之人见单位效益持续的低迷,便吃饱了饭没事做的到处鼓吹“下岗论”,以讹传讹之下,自然弄得职工们人心惶惶,平日里原本积极面对单位困境的乐观态度,很快被消极和懈怠所取代。长此以往,单位的效益没垮,人心便已有先垮的趋势。为此,单位的领导们特意在一个星期前召开了工作会议,会议内容的重点便是针对目前“下岗论”的谣传所采取一些应对措施,并准备三天后在单位办公大楼的门口专门张贴告示,以此来遏止与消除“下岗论”对员工工作情绪不良影响的继续漫延。
按理说来,一个星期前的工作会议周艳是有到场参加的,也知道“下岗论”纯属于无稽之谈下的谣言,作为单位的会计又是领导中一把手的老婆,她就更有以正视听的义务,可这肥婆居然在这倒行逆施的为“下岗论”这一谬论而高调的充当鼓吹的帮凶,所造成的影响岂止是恶劣,简直可以堪比在单位的员工内部所引爆的一枚核弹!
“周艳,你在这里说什么鬼话…你有什么资格将‘下岗’两字挂在嘴边啊…我看你今天真的是醉得不清,讲话都不经大脑的…你走!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完全不适合参加这次会议,你还是现在回家醒醒酒比较妥当…”母亲铁青着脸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脑海里那仅存的一点理智,驱使着母亲要将周艳火速的拉离会场!
“老娘就是不走,你这臭女人算哪根葱啊,凭什么让我走啊…老娘的男人可是单位的一把手,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姓盛的,你再拉下我试试…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啊!”周艳见母亲强行要将她拉离会场,心里顿时是火冒三丈,她的气焰一下子涌到了喧嚣呈上的顶点,她大声辱骂着我的母亲,临近快被拉到会议室的木门前时,这泼妇居然趁母亲不备,用她那肥厚的熊掌在母亲的右脸颊上狠狠得扇了一巴掌!
只听到“啪…”的一声,猝不及防且身体瘦小的母亲被周艳这一耳光当场打翻在了地上,会议室的气氛顿时又开始躁动了起来,靠前排的几位阿姨赶忙跑过来将倒地的母亲扶起,大伙纷纷关切的询问道:“盛主任,您没事吧…盛主任,您有没有受伤啊…”
“哈哈哈哈…姓盛的,终于尝到跟老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