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磊朝我坏笑的挤了挤眼睛,悠然的点了根烟后,便开始用他那双喝得有些发红的眼睛,瞄向了隔壁桌那个穿着超短裙女孩的大腿。我看了看杨素诗,她正在低头吃着刚端上来的鱼和牛肉,只是她的脸上隐约多出了两圈红晕,也不知是刚才喝下的那杯酒所刺激造成的?还是周磊的话所触到了她羞涩的神经。
饭桌上好一阵沉默,三人各怀心事的喝酒吃菜。见场面有些尴尬,我举起了酒杯,轻咳了一声说道:“来来来,为我们今晚的师生相聚,大家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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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诗愣了下神后,便带着浅浅的笑大方举起了酒杯,周磊有些不情愿的把眼光从隔壁桌雪白的大腿上移开,好不容易收起那猥亵的眼神后,也跟着会意的端起了刚斟满的酒杯。
“哐啷。。。”,三人一碰杯,还没等啤酒下肚,周磊的嘴巴又开始喷乱酒气了:“杨老师,离婚没什么可丢人的,我们村就有几个离了婚的堂客们(湘潭方言:中年妇女),刚离婚时不也是哭得死去活来,跟丢了魂一样。现在可好,梅开二度,都开始了再婚。感觉还挺好,每天晚上和自己的新夫君守在家里,高唱凯歌‘夫妻双双把房开’!”
听着周磊那无所谓的酒后“谏言”,我和杨素诗四目相对,一时无语。本以为周磊会就此打住,哪里知道更要命的还在后头:
干下一杯酒后的周磊居然摇头晃脑的又说开了:“还有我们村里的王寡妇,现在可是我们镇子上的大红人了,几乎每个村里都有几个她的相好,她家吃的、穿的、用的,都不用自己花钱,只要晚上一有相好的串门,第二天一早,王寡妇准往镇上的集市上跑,到家时手里总会拎满大包小包,要问这钱从哪里来,人家‘每夜操劳,生财有道’呗,村里人都说,王寡妇这几年的‘表现’完全够格被评上村里的‘劳动模范’了,哈哈哈哈…”
周磊酒后失态所发出的爆笑,引得相邻几桌的食客们无不侧目惊愕的看了过来。周磊这种“谏言”与“贱言”的转换,也弄得我和杨素诗的脸上是黑一阵,白一阵的!
我带着一副猪肝色的脸,勉强的冲着杨素诗笑道“对不起啊,他喝多了…失礼、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