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琴搀着她的母亲登上了舞台走到了我的面前,这是我不曾预料到的,就在自己为此而感到一阵不知所措之时,老人家随手将一个红包塞到了我的手里,既而带着笑容可掬的表情慈祥的说道:“小伙子的歌曲真是唱得太感人了,能在我七十岁大寿这天亲耳听到你为我而献唱,我真的很高兴也很知足…这是本人一点小小的意思,请你千万不要嫌弃啊!”
“呵呵…刘奶奶您真是太客气了,晚辈在这里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至于这红包,您还是收回去吧,今天是您的七十岁的寿辰,我作为一孙子辈为您献唱一首歌也是理所应当的,您又何必搞得这见外和客气!”我一边笑着推辞,一边将红包塞还到老人家的手里。
“没想到吴泊桥不光是歌唱得好,就连说起话来也是谦逊得体、妙语连珠啊…不过嘛,这红包你一定得收下,这代表了我母亲她老人家的一份心意,你如果硬是要推辞,她老人家可真会生气的,她会认为你这种做法是对长辈的轻视与不尊重…好了,泊桥,谢谢你今天为我母亲上台的献唱,每次听你唱歌时…我都会非常的感动!”方玉琴又从母亲的手里接过红包,重新的塞到了我的手里。接着,她轻搀住母亲的手臂,就在转身将要走下舞台的瞬间,她又突然停步扭头的对我轻声说了句:“记住,我过几天真的会去理发店找你的,呵呵…”
望着方玉琴搀扶着母亲走下台去时的背影,我的心里滋生出好一阵的温馨和温暖,“百善孝为先”,这是属于中华民族五千历史所传承与标榜的美德,方玉琴所带来的这一幕,恰好就是当今社会风气下正缺失与淡遗的一种品质。“孝道”作为华夏国民最基本、最起码的传统观念,正被越来越多的人们所忽视甚至遗忘,而这种恶俗的趋势,竟随着社会人群的年轻化、低龄化而愈演愈烈,最终导致的或许将会是人们对于传统道德理念的迷失和枯竭!
至于方玉琴两次提及去理发店找我的原由,我始终琢磨不透:难道是为了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我可是刚踏入社会不久的小菜鸟,应该对她那所谓的“亲民调研”工作无任何价值可言;难道是她想来我理发店弄头发?应该不会吧,早听说像她们这种级别的头脸官员,都在上规模、上档次的大型美发店面里定点了某位名师专供其打理头发;难道她还想听我唱歌?好像也不怎么靠谱,听歌得去ktv啊,理发店里可不是什么声乐之所;她不会跟李冬霞一样,对我也有着相类似的男女之间的想法吧?按女人年龄的生理发展趋势来看,这种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像方玉琴这种年近五十的女人,她们就像是已经隐落于天边的夕阳,虽然还貌似透着点余晖,但残留下来的“温度”却早已冷寂多时了,已经无法“充足”的为我们这些刚盛开“祖国花朵”提供所需的“热量”和“水份”。莫非她坚持每天喝上两瓶“太太口服液”,以此来维养住女人兴旺的气血?唉!还是不去多想了吧,怎么越想越觉得自己猥琐得不亦乐乎呢…嘿嘿!
“喂…等等!泊桥,你先别急着下台…今天是素诗的婚宴,你这个做学生的也应该替自己的老师献歌一曲吧!”贺小容鬼使神差般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用她那特有大嗓门子,喝止住了我即将走下舞台的脚步。
“这个嘛…好…好吧!”我勉为其难的应承了下来,心里本想拒绝的,但当我抬眼望向摆婚宴的那几桌方向时,刚好与杨素诗在不经意见四目相对了:她面红耳赤的朝我微笑着轻轻点头。不用说,她的面红耳赤应该是由于喝多了酒而“酝酿”成这样的;而她的点头微笑应该是在示意我--她对于贺小容的邀歌之请是默许的,也可能这个想法本身就是杨素诗这个极爱面子的女人所提出来,而贺小容只是个被其假以人手的跑腿角色而已。
唱就唱吧,也没什么大了的!下定决心之后,我立马跟一直站在舞台旁边的美女司仪作了选歌等事宜方面的简单沟通。趁着美女司仪去准备歌曲伴奏带的空档,我重新把手中的话筒凑到了嘴边:“接下来我还想为在坐的宾客们带来一首歌曲…我想将这首歌特意献给我的一位老师…因为今天是她和丈夫摆喜酒的日子,我想借这首歌曲来表达对她们俩夫妇的祝福…也希望他们能在今后的婚姻生活中能够一路相携到老,一路美满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