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牙突然一眼看见了王大牛身后的破心,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笑道:“王大牛你这是从哪里淘换来的徒弟啊?怎么这年代都兴找道士和尚的来助拳了?”
王大牛怒道:“放你妈的屁。等会儿,看我兄弟不揍扁你。”他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不断打鼓。按说黒牙被己方二人围困在这里应该惊慌才是,为什么他会如此得镇定?他偷眼向被黑牙身边叫做花儿的女子瞧去,见她正对着镜子细心地给自己画眉,对他二人的对答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般。王大牛心里隐隐感到不妙:“自己是不是中了黒牙的圈套了?”
他的这种猜测很快得到了验证。这时,从楼梯上呼呼地跑上十几个人来,都穿着黑色的西服,将上面的这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人手中不是提着铁棍,而是每个人手中都提着一柄利斧,显然是要制王大牛和破心于死地。
此时黒牙才慢条斯理地走到王大牛的跟前,恶狠狠地道:“前半夜让你侥幸逃了,现在在我这地盘上,我看你还往哪里逃。”王大牛心中一阵恼怒,他这时想明白了。肯定是溜子被黒牙收买了,引自己来上钩的。不然黒牙平时如此奸猾,怎能如此轻松地被他发现行踪。“等自己从这出去了,找到这小子肯定把他给费了。”
王大牛打群架惯了,人越多越兴奋。虽然自己这边只有两人,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惊惧和害怕。只听他道:“你小子也够了不起,竟然找了这么多人来。”
黒牙嘿嘿一笑道:“对付你,我不得不准备得充分些。今晚,我是吃定你了,哈哈!”他在室内转了一圈接着道:“王大牛,你若是认输,就跪在地上给你家黒牙爷爷磕三个响头。我废你一只手掌,从此之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不按我说的办,恐怕……嘿嘿……”
王大牛骂道:“放你妈的屁。你给我磕三个头还差不多。黒牙,让你的人放马过来吧。”说着就想在屋里找点顺手的家具已做帮手。但这黒牙显然准备非常充分,知道王大牛打架时,习惯拿椅子,搬石头等。所以屋里的家具虽多,但是都极其笨重,不能用来作为打架的工具。唯一可用的就是对方手里提的利斧了。
王大牛不仅心中一凉:“看这个样,难道今晚要交代在这儿?”破心的个头较他小得多,他本能地把他往身后一拉,算是保护。这是他平时打架时的习惯动作。倒不是轻视这个小道士。
没有任何征兆,带斧头的这些人已经冲上来,对着王大牛和破心一顿乱劈。一柄斧头带着风声直奔王大牛的脑壳而来,这哪里是打架,完全就是拼命。王大牛大小战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没见过这么凶狠的。他头一摆将眼前这个撞倒,顺便一脚又将左前方的一人踹飞。正当他想往前猛冲的时候,却突然惊呆了。
眼前的这些身穿黑色西服,手拿利斧的人竟然已经被破心撂倒了一大片!
没有一个人能挡得住这小道士的一招。绝对是一招制敌。王大牛虽然见过破心的身手,但是可没想道这小道士的身手竟然如此厉害。最吃惊的要数黒牙了。他惊讶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一个劲得催促旁边的这些人往上冲,但哪一个人在破心的手下都走不了一着。
王大牛看得清楚破心击倒对手的招式并不复杂。两根手指并拢往前一戳,对方就应手倒地。不过这小道士实在太快,往往还没等对手将手中的斧头举起来,就已经中招倒地了。并且,破心每次出手都是击中的人颈下左方二寸许,绝无偏差。倒地的人再也没有能够重新站起来的,只能躺在地上呼号。
原来打架时,王大牛都是冲在最前面,是绝对的主角。现在却变成了看客。此情此景,他还真有些不太适应。瞬间,楼上的这帮兄弟都已被破心撂倒,只剩下了一个头头就是这件事的主谋黒牙。
黒牙见事不好就想撒丫子跑路,还没等他开始动弹已被王大牛一脚踹翻在地上。王大牛左手摁着他的头,挥起他的铁拳就是对他一阵胖揍。黒牙啊呀呀如杀猪般一阵嚎叫,嘴里还直念叨:“王哥……牛哥……不,牛爷爷……你这次就饶了我吧……这次是我不懂事,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破心看刚才黒牙这横劲,还以为是一个多狠的角色,没想到也是一个脓包货。看了他这讨饶的表现,不仅有些不起瞧他不起。但破心对这些混迹于社会的人来说了解较少,虽然他功夫出众,但社会经验却少得可怜。所以现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王大牛从地上捡起一柄斧子,右脚用力踩住黒牙的后背,就想废掉黒牙的一只胳膊。黒牙见王大牛真跟自己玩绝的,又拼命得杀猪般的嚎叫起来。但他的力气又怎敌得过王大牛。任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王大牛正要落斧,这时手臂却被一只柔弱的手捉住了。他回头一看见捉住自己的却是那个叫做花儿的女人。王大牛先是一愣,接着怒道:“你家牛爷向来不打女人,识相的赶快给我躲开。”
花儿松开抓住王大牛手臂的手,微微一笑道:“我说牛爷,你都打赢了还存了这么大的气,我看您这气量也不咋大吗!”她这声音犹如银铃,清脆悦耳,虽然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还不是什么奉承人的话,却听得王大牛心里熨帖得很。他越发感到眼前这个花儿不是个一般的女人。
破心见到王大牛真要卸人家一条手臂也觉得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