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兄弟,老夫来也!”
生死关头谭永终于赶到,手中的散叶宝剑剑头螺旋而至,光劲气就刺的人皮肤生疼,可见这一剑有多么凌厉。
玄月可没有那些妖魔的不死之身,他的躯体可是来之不易的活人之躯,要是ròu_tǐ死亡,他也会跟着完蛋大吉,在他的判断之下,如果自己还继续保持攻势的话,虽然定然能把眼前这小子撕成碎片,但自己就算不死也得留下半条小命,这买卖实在不合算,故此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在没达到把连褚致死的距离他便双手往下一按,往地面一撑之下借力脱开距离。
而连褚也不好受,敌人的利爪带着无上真劲,虽没接触到他的躯体,但他的胸前还是留下了十道不可磨灭的爪痕,血肉模糊之下,许多鲜肉都想外翻了出来,看得人触目惊心。
持剑赶到的谭永剑势不变,一把拉起连褚头也不回,直接向外围的人群冲去,不多时便消失了踪影。
玄月根本不曾死心,刚才的一剑乃是谭永全身功力的精华,但在他眼中还不够看,他仰天长啸一声立即循着血迹追了上去。
凡是挡在玄月眼前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都被撕成碎片,他根本不想给那两只老鼠可乘之机,但是才追出去几十丈远,血迹竟戛然而止,而连褚身上那件被鲜血浸湿的衣裳都随手被扔在了地上。
玄月拿起衣裳靠近鼻子嗅了嗅随即扔到一旁,如今看热闹的人群正被他的残忍吓的四散而逃,空出了好大一片空地来,他望着远方大喝道:“连褚小儿,以为擦掉血迹本少爷就抓不到你们了吗?你的伤无论如何都止不了血,那简直是天然的路标,洗干净脖子等着吧,本少爷这就来取你们的项上人头!”
就在连褚和谭永两人亡命天涯之时,段昊已经用自己的生命为他们拖延了足够多的时间,燕青遭受了近距离的爆炸所伤,虽便其护身真气抵挡了大部分的伤害,只是他还是吐了口血才回复过来,接着便直接在炸出的大坑边上盘腿而坐,直接凝神养气了。
这次玄月再一次不听指挥独自行动,想来那厮怎都无法好好控制,燕青一边运气一边想着该如何处理这条不听话的狗,而远端的杨雪娆还未完全觉醒,功夫上的确差了一些,不过胜在听话,本来葛云也算不错,可惜没多久就被罗成一刀砍了,想起罗成,他不禁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虽然自己不愿意承认,但这种强敌实在是一颗强大的绊脚石,他绝对不会放过,现在潜入惠州的奸细正不断寻找这厮的所在,一旦找到他将会不顾一切赶去亲自击杀之!
“谭兄,连某现在这个状况,我们是逃不掉的……”
连褚被谭永紧抓着东躲西藏,还是忍不住道:“段老已经殉道,神州武林再失一臂,谭兄武艺高强,可不能在这白白牺牲,你还是把我留下吧!”
谭永却对此一言不发,在前方又转了个弯后他带着对方进入了一座破屋之中,连褚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先前来的那所房子吗?难道谭永异想天开,想把自己藏在这里不成?
不待连褚发问,谭永走到墙角便掀开了一道暗门,他自己先跳了下去,却没招呼连褚一起过去,连褚艰难的走过去一看,发现这暗窑里竟藏着不少鲜活的野兔,这时他立即明白过来,也许真能逃出升天哩……
玄月循着血腥味终于追到了谭永先前的住处,仔细聆听之下,里面还有些微弱的动静,他脸上不禁冷笑起来,直接一脚踹开那破旧的大门,大步走了进去……
本以为还要搜索一番,谁知里面的情景让玄月气的鼻子都差点歪了,只见一只浑身浴血的野兔正系在桩子上吃草,那血当然是两人刻意为之,连褚还故意多挤了点血在兔毛上,让玄月竟深信不疑。
这时屋子边上突然有一直野兔往外逃窜,这只身上当然有连褚的血腥味,在盛怒之下,玄月不虞有诈,立即追了出去,而乘这天赐良机谭永提着一笼野兔从相反方向出逃。
玄月没追出几步就发现受骗,谭永的举动怎能瞒得过他,这时他赶忙回头去追,谁知跑了才半里地,血腥味突然变为两股,玄月仔细分辨之下便往血腥味浓重的那方追去。
又追了两里地,突然血腥味一下子分成了八股,还朝着不同的方向奔跑,玄月赶忙加快速度朝最前方的那股飞跃过去。
可惜等到八股血腥味确认下来,竟全都是身上带血的野兔,气的玄月将这些兔子都撕成了碎片,这时他不得不承认对方实在太过狡猾,自己背骗的团团转,虽然不甘心,他还是赶紧往那屋子赶去……
半柱香后,惊雷山的密道口上,谭永小心翼翼的将石块间隙的一缕鲜血拭去,接着便打开密道门走了进去,而连褚本就身受重伤,又带伤独自走了那么长的路,此刻已经昏迷在了洞口,谭永心中苦笑道:“老夫就一个大活人,现在却要搬两个半死不活之人,唉,真是自找的!”
夜悄悄的渡过,太阳再次从东方升起,这一晚闹了那么大的动静,燕青竟然没有大动干戈,让躲在洞中的谭永实在摸不着头脑,而被奴役在此处的民众一大早便被监工驱赶着清理残垣断壁,估计清理完这庞大的碎石又得几个月的时间,届时李瑞海的撤退计划该完成的差不多了……
当谭永轮流背着两个重伤之人来到密道的另一个出口之时,他还是自己先小心翼翼的打开出口去查探,正巧青柠正等在山后焦急的观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