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紧要关头,三颗黑色珠子从楼梯处****而来,费天伦吓了一跳,他不敢硬接,慌乱中直接拎起手边的小孩挡在身前。不过珠子在半空中便爆裂开来,顿时烟雾弥漫,呛人口鼻,众人睁眼不能视物。
说时迟那时快,躲在窗边的罗成将藏在手中的石子分散打出,他没有选取军汉作为目标,而是大厅内的蜡烛,一时间厅内漆黑一片,众多禁卫军的怒喝声中,那行刑的军汉只觉得耳边一阵清风袭来,接着直接被撂倒在地。
这时费天伦感到一股杀气从天而降,他想都没想,直接将手中的小孩向上空抛去,接着拔起佩剑便朝那方向刺去,在他的观念中来犯之敌根本就是刘正的一丘之貉,对方势必是来救人的,在这个神秘人接住小孩的同时,他的长剑便能串糖葫芦般将两人直接钉在一块,此招不可谓不狠毒。
可惜他面对的是罗成,武功比他高出一倍都不止,费天伦只觉眼前一花,那小孩早就不知去向,而长剑也不知道刺中了什么硬物,竟然寸寸而断,他大骇之下立即退却,罗成已经追身上来,就在他前胸处轻轻一点,费天伦立即晕了过去。
房内的骚动不可避免让包围在周围的禁卫军警觉,这次费天伦带来了起码三百多人,仅凭罗成一人怎么可能杀得完,而且这厮虽然残忍,但是这可能就是皇帝的意思,如果把事情闹大的话,对双方来说都不可取,眼看涌入厅内的士兵越来越多,罗成当机立断抱着小孩找到司徒雷,两人趁着混乱带上刘正迅速撤离。
这时姬娜在墙外早已等的不耐烦,要不是甄月楼作为长辈安抚着公主大人,她老早就潜进去找罗成了,看到两个活宝又带了两人出来,姬娜本想上前询问。谁知罗成直接传音道:“快,立即走!”
司徒雷也不含糊,将刘正放下后问道:“你可以自己走吧?”
刘正点了点头,司徒雷立即在前方开路。罗成将孩子交给姬娜,他在逃跑的过程中已经将其手骨接好,如今拍了拍对方的头颅,微笑道:“先跟这个漂亮姐姐走好吗?哥哥压后,对付那些坏人!”
那孩子闪动着明亮的眼睛。坚强道:“哥哥是大英雄,驰儿不怕!”
“好!”
姬娜抱着可爱的孩子心中十分喜欢,向罗成点了下头,赶忙跟上了大贼头,罗成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来将脸蒙住,他站在大街的中央看着追来的禁卫军,心中怡然不惧,只是这个情况下他不宜祭出破击刀,不然难免露陷。
好在只要阻挡这些军汉片刻就可,能不弄出人命来他还是不愿意见血。就当前排的数十名兵丁距离二十多步时,大家手中的长枪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冰冷的枪头直指罗成,脚下顿时加速。
罗成也不含糊,直接一跃来到街边,直接用刀鞘抄起人家府面前的石狮子,接着借力一怼,那石狮子便朝着前方的军汉飞了过去……
这石狮子虽然不到一人高,但怕也有几千斤的重量,好在罗成手下留情。庞然大物飞行的并不是很快,这伙禁卫军哪还敢保持队形,纷纷往街边躲避,这时候只恨爹娘少生了自己两条腿……
“轰隆”一声。石狮子在青石的路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连狮子头都掉了下来,好在没有发生伤亡,众人惊魂未定之际,罗成已然消失不见……
一炷香的时间后,罗成回到了南市的府邸。司徒雷等人也才到了不久,大家到现在都还莫名其妙,救人者和被救者都互不相识,不过在刘正看来,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友谊,他环抱着幼子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
罗成看着刘正似乎觉得有些眼熟,不禁开口问道:“刘先生,我是北禅寺方丈罗成,咱们在哪见过没有?”
刘正摇头道:“武林盟主的威名刘某如雷贯耳,不过在下福薄,今日才是第一次见到罗大人!”
罗成追问道:“那么费天伦到底要找谁?他跟我说天牢内逃了几个重要的犯人,难道刘先生的主人是这次洛京之乱的受害者?”
刘正再次摇头道:“费将军找错人了,刘正乃是一介商贾,根本不认得什么大人物!”
既然对方有所保留,罗成也不好再问下去,便笑道:“既然先生不愿多说,罗某也不勉强,先生今后有何打算?”
这时刘正看到前来上茶的下人,脸色微微一变,他随即低头看着幼子作为掩饰,等抬起头来之时已恢复正常,他开口道:“刘某在苍州还有个把认识的朋友,恳求盟主将我们两父子送出城门就行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罗成犹豫道:“事出突然,罗某只救出了你们父子两人,实属无奈,先生如果跑了,那你的家人怎么办?”
刘正闻言心中十分挣扎,一时之间竟低头说不出话来,而两名下人上过茶水后便退了下去,正在这时,刘正抬头道:“罗大人家中的管事是哪里聘请来的?”
面对如此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罗成愣了下后如实答道:“这个府邸是陛下赐予罗某的,府中的人手也都应该来自宫中,刘先生遇到故人了吗?”
“哦!没有!”
刘正微笑道:“刘某也是随口问问,刚刚在下心中还是惊慌失措,以至于连朋友在惠州都给说错了,麻烦罗大人立即将我们两父子送去码头,我们可乘坐船只顺流而下!”
听到这里,司徒雷冷不丁来了一句:“刘正,你要躲避什么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到现在为止你满口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