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刚坐定,杨啸天便告知罗成慧lún_dà师正在府上,还好一行人已经睡下,不然两方见面就尴尬的很了。
罗成挑重点跟杨啸天复述了一遍激战的经过,显然杨啸天已经从手下那里得到了更为详尽的报告,不过还是仔细聆听了罗成的观点,现在连罗成都认为暂时玄月已不足为患,老狐狸顿时松了口气,他暗下决心,一旦登基定要把这妖人找出来,不然宫中便不得安宁。
不过玄月逃脱其中还有些疑点无法解释,杨啸天看着小雨旁敲侧击道:“玄月这妖人似乎怕火,想不到燃烧成火球一般还能冲出重围,实在可惜!”
罗成代为答道:“小雨毕竟年轻,功力大损下并不能将法术持续下去,不过也已让玄月遭受了重创。”
杨啸天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老祖宗为何只打了那厮一掌,而不将他当场格杀呢?”
这个问题连罗成等人都没想通,过后搜遍了整个皇宫都没发现玄月的踪迹,罗成等人还特意搜查了密道,结果也是一无所获。众人料想那妖人定然已经远走高飞,另寻安全之所疗伤,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解释了。
禀告完了正事,罗成随口问道:“如今初试已经结束,相信武林中人才辈出,角逐定然十分激烈。不知上元佳节府主会亲自下场吗?”
杨啸天知道自己的心意很难瞒过旁人,直言不讳道:“真正的高手又怎么会在乎这些虚名,今年倒是有几个不错的苗子,可惜大多不会被老夫所用,老夫这回可做了亏本买卖。”
罗成笑道:“府主说笑了,逐月府人才济济,府主雄才大略,何愁大事不成呢?话又说回来了,各州数以千计的武林人士来参加盛会,足见府主在江湖上的威望。”
这个马屁拍的恰到好处。杨啸天照单全收,笑的相当舒畅,如今万事俱备,就等上元佳节。那至尊的宝座仿佛已经在向他招手,密谋了这么多年,总算回报不菲,他又怎么能不激动。连慧轮都觉得自己有天子之相,暗示了北禅寺的拥戴。罗成的心意看来也不假,唯一可虑的便是宫中那个老不死,到时如果她不识相,哼哼……
事情真的会像杨啸天计划的那么顺利吗?
两天后,也就是正月十四,黄历上说宜采纳、祭祀、定盟,忌安床、出行、会亲友,今日不宜远行,洛京的百姓家家户户都在祭祀灶神,求平安。到处都透露着节日的喜庆。而辰时刚过,数以万计的军队便出现在了洛京附近,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把这座炎州首府团团包围。
面对突如其来的敌人,守卫大门的偏将们不敢怠慢,紧闭城门之后,便派人急报逐月府和皇宫大内,皇宫由老祖宗示意,皇帝盖章,授予杨啸天临时指挥权,负责保卫洛京之战。其实不待圣旨下达。杨啸天已经赶到南大门,并聚集众将在城楼中商议对策。
城外的敌人并没有着急攻城,而是在不紧不慢的制作攻城器械,既没有人出来喊话。也有没亮明旗号,到处都透露着一丝诡异。不过看敌军的服侍,应该是杨喆带走的卫戍军无疑,到底杨喆在动什么念头,杨啸天也不得而知,难道就凭那区区三万人就能攻下两万精锐禁卫军把守的坚城吗?
对此老狐狸嗤之以鼻。不过两位统领不是自己人,他总觉得有些别扭,当下开口训斥道:“禁卫军的斥候简直酒囊饭袋,竟然让三万敌军直接兵临城下,你们两个统领难辞其咎!”
敌军分明是炎州之兵,在炎州行军当然不会引起各方的重视,而且例行派出去的斥候确是没有回来,虽明知杨啸天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形势比人弱,刁辟情也只能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而张暴却扯着嗓门道:“皇爷,据卑职估计,光南门外的敌军就不下于五万,加上东门和西门那些,敌军的人数估计不下十万,敌人五倍于我,这场仗可不容易。”
“十、十万?”
杨啸天望着城外一眼望不到头的军队,心中的惧意油然而生,这么大的军队调动,他手下的情报网竟然毫无消息,实在匪夷所思,他焦急道:“那依张将军所说,我们赶紧得在城中募兵才是,这件事就拜托张将军了,老夫还有三千逐月府的弟子,到时也能协助守城!”
张暴心中一喜,赶紧抱拳领命而去,不小片刻,有侍卫来报,城下射过来一封书信,指明要杨啸天亲启,士兵们不敢私自做主,赶紧把信交了过来。
杨啸天打开书信一看,差点气的吐血,他把信撕成粉碎,大喝道:“杨喆小儿,欺人太甚!”
众将看到这老狐狸博让大怒,皆追追不敢言,好在敌人也不急着攻城,大家也只能暂且当他的出气筒了。
而杨喆的大帐之中,众将正商讨攻坚的细节,言嗔、赵铁蛋作为惠州军方赫然在列,炎州军中则是白观领军,还有三位偏将辅之,两军总共合计将近六万精兵,加上三万多新兵,一万后勤杂兵,要打下洛京来应该已经足够,但是得赶在边军回援之前才行,不然腹背受敌,恐有全军覆没之忧。
眼看言嗔一言不发,杨喆虚心请教道:“言都督身经百战,不知有何秒策?”
言嗔一抬头便看到站在杨喆身旁的蒙面人,看那错落有致的身材应该是个女人,杨喆好色之名他也略有耳闻,当下不禁微微皱眉,抱拳答道:“杨炼如今统帅十万边军,我们得封锁所有交通要道,阻止洛京的求援信使,万一有人突围,边军五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