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形势,似乎各大势力都在觊觎杨氏这块蛋糕,但却忽略了其本身还有将近二十万的悍将禁卒这不争的事实,要是纯靠武力夺取,几乎其他各州都没有这种能力,何况真逼急了杨氏,凭借炎、惠两州如此庞大的人口基数,再扩军二十万,跟各方拼个鱼死网破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在这几股势力里面,陈致远致力于江湖,结识众多三山五岳的好汉,不过其本身没有一块根据之地,所以实力最为弱小,以北禅寺的财力都比他强数倍,更别说苍州的燕飞雪,还有杨氏内部的杨啸天和杨喆等人哩。
好在陈致远蛰伏的时间够长,杨氏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个敌人,故此他突然发难可能还有那么一丁点机会,不过绝不会比其他的势力更多。
当下陈致远虚心道:“愿闻其详!”
罗成侃侃而谈道:“杨炼将军对杨顶天忠心耿耿是不错,但是连褚毕竟只能瞒的了一时,故此把他调开是最为省力的方法。他统帅边军数十万是手握大权,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要到时陈兄立一个傀儡,断了他的粮草,那么杨炼将军也是识时务之人,除了投靠新皇,别无出路。”
看到陈致远连连点头,罗成故意顿了一顿,开口问道:“刁辟情是陈兄的人吗?”
陈致远略一愣神,开口道:“此人虽蛇鼠两端,不过多方接触之下,他还是比较抵触杨啸天那厮的,自从两位皇子死后,他便投入了老夫的怀抱。”
罗成沉吟了片刻,续道:“两万禁卫军负责守卫洛京,实际上掌控皇宫的不到五千人,我的意思是出其不意攻下皇宫即可,到时由刁辟情弹压洛京城内的守军,同时围攻逐月府,斩杀杨啸天。再令立新君,稳固人心,则洛京的局势已定!唯一可虑的便是杨喆那三万大军,他们要是打着为杨顶天复仇的名义反攻回来。洛京周边的卫戍军可能会盲目跟从,只要挨到杨炼率领边军返回,那么我们就大势去矣!”
陈致远眉头紧锁,心中反复斟酌,良久之后他郑重道:“既然罗兄弟如此为老夫着想。老夫就不藏着掖着哩。老夫苦心经营多年,麾下共有万余兄弟替我卖命,如今正巧杨啸天举办武林大会,老夫已经让许多兄弟混人城中,攻下皇宫勉强已经足够,就是怕到时守不住洛京,刁辟情虽能弹压住军队,但是让他们围攻逐月府似乎相当勉强,况且宫里那位老妖妇要是跑了,让她跟杨喆汇合的话。估计连城中的守军都会变的不那么可靠,你们北禅寺有多少人手?”
罗成微笑道:“北禅寺一直与世无争,勉强能凑出一万兵丁,现在由慧轮首座领军,随时可以打破萧关而入,届时可配合陈兄的军队内外夹攻,如此便能迅速扑灭杨喆的军队,让陈兄毕功于一役。待陈兄黄袍加身后,可不要忘了我们的协议才是。”
“哈哈哈……”
陈致远大笑道:“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罗成伸手跟陈致远紧紧握在一起。两人‘各怀鬼胎’,却都深信自己能笑到最后,陈致远的脑中已经浮现了炎阳殿中那张龙椅的样子,届时待大局已定。他第一个要消灭的便是北禅寺的军队。
惠州的孱弱陈致远心知肚明,在他的想象中要拿下这个邻居简直手到擒来,要是坐拥两州之地,那么要不了几年便能向东挺近,要完成一统神州之壮举也变得实际起来。
届时他再率领百万大军扫平元一教,接着惠军南下夺取神果。那么便能长生不老,永定神州,建立万世不拔之基。
人就是这样永远都不会满足现状,陈致远为远大的理想正挖空心思与罗成周旋,杨啸天也不轻松,他艰难挨到午时休息,便匆匆赶到皇宫去质问连褚,谁知连褚装出一副无辜的嘴脸,推卸责任道:“这是老祖宗的旨意,小人怎敢与之相抗,只能在她拟定的圣旨上盖印,请府主大人责罚!”
连褚吃准了杨啸天不敢跟万红遥去对峙,故此诳人诳的心安理得,杨啸天暗中跟老祖宗较劲,当然不愿意在皇位顺利交接之前除什么大岔子,也只得暂且隐忍,刁辟情和那个不知所谓的张暴倒不是大问题,但是万一杨炼带领一半边军返回洛京,那都够自己喝一壶的,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而且那顽皮的大侄子还在南方虎视眈眈,看来也不是一个十足的草包,如果关键时刻前来闹事,也是不小的麻烦。
想到这里,杨啸天不禁记起了身处宫中的妹子杨雪娆,当下问道:“凤鸣公主如今在宫中如何?老祖宗没有难为她吧?”
连褚小心翼翼道:“据卑职探得的消息,凤鸣公主似乎与老祖宗的侍婢梅姑的死有莫大的关联,才引得老祖宗震怒,如今被软禁在凤仪宫中,不过老祖宗也没有进一步的惩罚公主,以卑职估计,等府主登上大宝,那么公主自然就获救哩!”
杨啸天闻言松了口气,不过这老家伙的建议等于白说,他也懒得理会,便随口吩咐道:“老夫要与她见上一面,你给老夫安排一下,另外把这份名单按职位调动一下,务必在两三天内完成,清楚了没有?”
连褚赶紧低头接过名单收入怀中,恭敬道:“属下尽力而为,不过凤鸣公主那边,属下得请示老祖宗的意思,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虽然连褚有把握约到杨雪娆,但此时让杨啸天兄妹见面似乎不是太妥当,万一杨雪娆心智不坚,或者无意间吐露了什么秘密,那么对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