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金牙驹清醒,发现自己被反手绑了起来。而且这里不是一间密室,而是一处可以听到海浪声的悬崖。
而遭受同样境遇的罗大卫,正在不断的制造噪音。明面上是问候绑匪的祖宗十八代,实则是个人都能想到他这样做,为的是吸引周围人群的注意力。
只是他这番举动明显浪费力气,绑匪任由他噪杂大闹不管,足以说明这里就算不是荒山僻岭,那也绝对是人迹难寻的地方。
这个时候,金牙驹注意到绑匪的眼神,似乎一直停留在罗大卫身上,对他反而是一副不闻不理。金牙驹暗道自己这次绝对是被买一送一,他今天行的到底是什么运气,生意没有谈到倒是把自己陷入泥坑。
“两位大佬,你们要找的人是罗sir?”想通之后,金牙驹马上换成一副小人模样,说道:“那就是不关我的事!放了我,我保证回去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很快,匪徒的目光转移到金牙驹的身上。不过在这黑暗的夜晚,唯一的光源只有停在不远处的汽车,车灯所照射出来的微弱的光亮。
金牙驹只能勉强看清绑匪的轮廓,即使是这样,他照样能感受到对方看他的时候,那一昧的不屑和发出的冷笑。随之就是把他置之不理,继续遥望着远处,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其中一名靠在车身的绑匪,停止了原本准备点烟的动作。向另外一个绑匪招了招手,远处原本微不可见的灯光,随着距离不断拉近越来越明亮。
来者下车之后,金牙驹眯起了双眼,想尽可能看清楚来者的样貌。可惜他看到的。只有对方壮实的身体轮廓。
“俊哥,要怎么处置这个人?”其中一名匪徒直指是罗大卫。
被称为俊哥的人,连看都不看罗大卫一眼。轻描淡写说道:“装进麻包袋,然后丢进海。”
“你们干什么?绑架警察是很大罪名的。你们现在还想杀人灭口,皇家警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任由罗大卫如何声嘶力竭,都是被拖了下去进行打包。
麻包袋被抛下悬崖的时候,甚至连‘咚’的一声都没听到,可想而知这处悬崖是有多高,单是这个高度带来的冲击力,罗大卫连半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是什么人?”俊哥指了指金牙驹。
不等匪徒开口解释,金牙驹崩了出来说道:“这位大佬。我是义群的龙头金牙驹。既然大家都是出来混的,道上的规矩我想你也清楚,一家人何必两家亲呢。”
他已经是第三次自报家门,可惜前两次根本一点效果也没有,只希望这一次这位俊哥有一些‘见识’。
“你是金牙驹?”俊哥的话有些玩味,似乎还有深一层的意思。
“是是是,也有人叫我老鬼驹,俊哥你认识我就最好了。”金牙驹一脸赔笑。这种有可能被人有杀错没放过的时刻,他哪里还敢摆半点姿态,简直就差没把自己当成孙子。
“金牙驹?”俊哥向后勾了勾手指。一个匪徒随之走了上来,他吩咐道:“一并丢进海里喂鱼,记得加几块石头。”
如果这个被绑的是其他人。那俊哥还会放他回去报料。可惜这个金牙驹,是被自己老板视为眼中钉的对象。没想到这次绑架,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不要啊!救命啊!收买人命了!!!”金牙驹不曾想自报了名号,对方不单不给他面子,反而笃定把他一并处理的念头。
这一刻,金牙驹总算感受到罗大卫那一份绝望。手手脚脚被用粗绳帮了起来,嘴巴也被用胶布封口,然后被当成货物一样塞进麻包袋,末了还塞了几块石头进来。
漆黑的环境。带给他无尽的恐惧。他最后的一丝感知,就是自己“咚”一声落入水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排长,解决了。”金牙驹被收拾之后。匪徒对那位俊哥又换了称呼。
“记住你的身份,还有,不要再说半句普通话。”黑暗中,显露出一张叶景诚所熟悉的面容。这个排长不是其他人,正是替他办事的张铁龙。
“知道。”匪徒马上变得认真,确认自己的身份道:“我叫王小羽,两个月前跟了新记的斧头俊,在他身边当一名打手,5月12号俊哥叫我去办一件事——谋杀督察罗大卫。”
“嗯,你要记住。你是在大富豪喝醉酒,然后‘不小心’透露了消息,知不知道?”张铁龙再三叮嘱。
“我知道。排长,那我的父母……”匪徒欲言又止。
“这几天我会找人上去接他们过来。”
张铁龙搭了对方一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港岛这边杀人是不用被打靶的,最多也就判个十年八年,表现良好还可以提前出狱。加上老板那边也会暗中帮你,可能一、两年你就可以出来和父母团聚了。”
……
“喂!”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的叶景诚,一个私人电话的介入,使得他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工作。
“是我。”叶景诚原本以为今天最早打电话给他的人,将会是张铁龙向他汇报一件事情的完满结束。
没想到却是一个他想象不到的人,这个人还要远在呆湾。平时两人甚少通过电话交流,多是以信件进行联系。甚至因为叶景诚这段时间的忙碌,两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
“茵茵?是不是有什么事?”这个人正是胡茵梦,而两人的关系,或者是因为叶景诚那一次情不知刚,胡茵梦对他一直是若即若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