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桑姑娘不觉得,如今你们这般待我,有些过分了么?”
她顾青青从小便是被人捧在掌心上疼的,除了落魄后的日子过的苦了些,可还从未有一刻觉得像现在这般苦
“青青,你听我跟你好好解释,冷静冷静,行么。”
“好。”
顾青青索性也不想着逃开了,左右她一个人也对付不了两个人,站在门边面对面看着檀无桑,听着她与黄谟同样的解释悦。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檀无桑应了声好,走到黄谟的身边,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之前的迟疑,是不信任我,觉得我一定与方琦有染,是么?”
“青青,我不是那个意思……搀”
他从小到大身边只有顾丝丝一个人,喜欢的也只有顾丝丝一个人,在面对顾青青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分明可以坦然地回答不是,可他却犹豫了,不仅犹豫了,还思考了一下内心的感受。
“黄谟,我以为爹娘去世了,我身边唯一可以信任可以交付的人只有你,可我没想到,在你心里,我顾青青是那么不堪的一个人!”
都说女人天生敏感,对于一些细微的地方往往看的比男人要透彻一点,想的也要多一点。
他之前犹豫了,这一次反应虽然快了些,可那回答终究是有些拖泥带水来的一点都不干脆。
顾青青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却是没有防备到那背后的偷袭。
身子一软,直直的倒了下去,幸好黄谟及时将她扶了住,蹙眉看着始作俑者:“你这是?”
“你认为这样争吵下去有什么意思么,还是把她带回去好好哄哄再解释吧。”
黄谟不答却是应了下来,檀无桑复而问了一句:“你如今喜欢的到底是她还是府中的那一位?虽说此事与我无关,不过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趁现在一切都来得及,你可不要做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
黄谟瞥了顾青青一眼,抬眸道:“我自有分寸。”
“对了,有件事我还是要跟你提个醒,不管你喜不喜欢她,她喜欢你这一点,她表现的很明显。”
若是不明显的话,也不会因为他那么一句话就失望成这个样子。
换个角度来说,若是黄谟与别的女人有什么关系,她或许还能原谅,但质疑她用心的这点,却是真的很难让一个女人原谅的起来。
檀无桑说完便出了门,屋内徒留黄谟一人对着顾青青发呆。
他最初计划想做的事,如今好像办到了呢,可为什么却突然有些下不去手了。
他并没有将她带回黄府,而是留在了这间他命人重新翻修过的屋子里。
他如今喜欢谁这个问题也不重要了,反正最后能跟他走在一起的,一定是顾丝丝。
即使是重新翻新了一遍,也还是难掩屋子原来的破旧。
他挪了张凳子坐在床边,看着床榻上躺着的顾青青,陷入了深思。
“庸医!统统都是庸医!”
屋内跪了一地的大夫,背着个药箱,连个还嘴的勇气都没有。
床榻上躺了一翩翩公子,脸色白的跟纸一样,那双唇淡的连血色都看不出来了,只是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睁着,让人还能知道他活着。
“一个个自诩华佗扁鹊在世!怎么现在就连我儿子一点小伤都医不好了么!”
妇人的话说的有些偏激,面前那群大夫将头低的更下了,仍是不敢还半句嘴。
“来人!给我统统扔窟里喂蛇!”
低头不语的大夫们纷纷开始求饶了,门外应声进来几个守卫,正欲将地上的人带走时,床上的公子突然开了口,嗓音低沉道:“母亲,算了吧。”
张家镇庄之宝的毒,连他们方家自己都解不了,更何况是那几个大夫呢,无非只是在民间混的口碑大了点而已,实际上说不定还没他厉害呢。
妇人面色有些动容,赶到方崎的身边说道:“琦儿,你好些了么?”
自打那天从张家回来就这么一副样子,身子也是虚弱的不堪一击,真是的,好好的给那顾青青找什么解药!又不是她方家的媳妇儿,还要她方家的少主如此为她!要不是方崎一直拦着她,她说不定就直接跑去那什么黄府劫人了。
“生死有命,别为难他们了。”
说来,他从小便尝遍百毒,却一直安然无恙的,如今这回栽了,或许真的就是命吧。
左右他与顾青青也是没缘分,成全她一番,也是好的。
方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朝着那群大夫冷冷道:“还不谢谢少主!”
“多谢少主不杀之恩。”
回答的难能整齐,答谢完便都匆匆的跑了出来,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危及他们小命的事情呢。
“母亲,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已经撑着好多天了,真的好累。
“琦儿,你一定会没事的,不然,母亲就替你将那个女人抓来陪葬!”
方母转身离开,她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会为了让他不死,而用另一个女人的生死来威胁。
这或许,也是她久久没有真的去抓顾青青的原因。
第二天的天亮的似乎比平时早了许多,至少黄谟是这样认为的。
他撑着身子在床沿边,看了顾青青许久,生怕万一天亮了,她醒了,又会再次从他的身边离开。
不过这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她睁开眼看到黄谟楞了片刻,随即说道:“黄谟,我们合离吧。”
她睡了一夜,梦中竟难得梦到了黄谟,想从前与黄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