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安正嚼着馄饨,看到云晨和文轩的那一刻,他差点没把嘴里的东西都喷出来。

袁信从凳子上站起来对云晨行礼,方慕安起晚了一步,就只象征性地弯了下腰。

文轩从看到方慕安的第一眼起就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浓烈地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两个窟窿。

方慕安把嘴里嚼着的咽了,往袁信后面躲了半步,打算让他帮他挡着文轩的视线。

云晨对袁信笑道,“打扰袁公子用餐了,不如我们等你们吃完再说话。”

还用餐……

这措辞也是醉人。

方慕安擦擦嘴,低着头看脚面;袁信对云晨做了个不碍事的手势,“贵客找我有什么事?”

云晨特别又上前一步,“这里说话不方便,能容我们到尊府拜访吗?”

还尊府,还拜访?

这该死的从哪学来的这些不伦不类的用法?

袁信脸色僵了僵,对云晨和文轩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路把他们带回家。

云晨一看到袁信的居住条件就傻眼了,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掩饰不住的同情,“神医,你住在这吗?”

他话音刚落,文轩就上前同袁信相认,“袁公子,在下是文轩,因为外出行走不方便,才乔装作花公子的车夫。”

袁信恍然大悟,“是文兄吗?”

文轩对袁信笑了笑,又匆匆看了一眼方慕安,把方慕安看得浑身恶寒。

“文兄上门找我,是有什么要事不成?”

文轩一搓手,“原是有两件事。青莲君得知了袁兄的近况,托我把这个交给你。”

袁信接过文轩递过来的信封,拆开一看,里面不是金叶子就是银票。

“不不不,我不能要。”

文轩笑道,“青莲君已经猜到袁公子会推辞。他要我跟你说,这些都是往年你寄存在他那里的私房钱,如今物归原主,希望能解救你的燃眉之急。”

袁信拿着信封一动不动,方慕安走上前打破僵局,“既然是白公子一片好心,公子你不收就是不解人意了。不如你先拿着吧,有了钱,你去看白公子也方便一点。”

最后一句话到底还是起了作用,袁信默默把信封交给方慕安,嘱咐他好好保管。

方慕安心里都乐开花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没吃过好的,如今终于有钱改善伙食了。

文轩笑眯眯地看着窃喜的方慕安,那感觉就像是他们两个从来没有分开过。

方慕安心里这个别扭,心说你男朋友就在旁边你眼睛总往我这飘什么,这么明目张胆的精神出轨都没人管吗?

云晨大概是没发觉文轩的小动作,脸上的笑容还糖度十足。

袁信谢过文轩传话,又拱手问了句,“文兄说你来是为了两件事,第二件是什么?”

文轩看了一眼云晨,云晨上前抢答,“我家祖母之前受了刺激大病了一场,之后病情一直反复,吃过药,用过针,都不见好,这才想着找神医去给老人家看看病。”

袁信被夸了个大红脸,“老人家的事袁某自当尽力,只是请花公子不要再一口一个神医地称呼在下了,在下担待不起。”

方慕安怀揣银票,心里忐忑,他们租的房子跟陋室差不多,这么多钱放在家里藏都没地方藏,搁在身上要是被人给抢了,哭都没处哭。

文轩像是方慕安肚子里的蛔虫,“事不宜迟,请袁兄这就跟我们上路,花公子家在城郊,空房间多得很,给老夫人治病期间,请二位先在花家暂住如何?”

方慕安一听去云晨家暂住就傻了,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那个什么,公子,你去吧,我在家看家。”

文轩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不怀好意地刺儿他一句,“你身上带这么多钱,你家公子怎么放心留你一个人在家,要是被无良心的歹人盯上了,不是害了你的性命吗?”

云晨更直白,“你卷了钱跑了怎么办,把钱还给你家公子,你爱在哪就在哪。”

听这小子的口气,明显是不知道他就是方慕安啊。

文轩一听云晨说的和他要的南辕北辙,赶忙又笑着加了一句,“我们不是怀疑你有什么歹心,就是怕你一个人不安全。花家什么都有,好吃好住,你何必留在这里喝西北风。更何况,你一定是希望同你家少爷形影不离的吧?”

话是对这方慕安说的,却是说给袁信听的。

袁信是个软耳根,几句话就被说动了,“招财,不如你跟我一同去吧。”

文轩和云晨听到“招财”两个字的时候,都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

方慕安心里这个气愤啊,被逼着赶鸭子上架也就算了,连名字都被人鄙视了。

袁信收拾了东西,带方慕安一起上马车,云晨坐在车里,文轩在外头赶车,一行人晃晃悠悠地往城门走。

方慕安心里疑惑,“都这个时辰了,城门都关了吧,我们怎么出城?”

云晨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赶车的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不是晚上我们还出不去呢。”

袁信看他说的胸有成竹,就放了心,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他不说话,方慕安也不好说话,云晨一开始也安安静静的,老实了一会就熬不住寂寞了,眼睛一闪一闪地跟方慕安搭话,“喂,你叫招财啊。”

“哦。”

“招财不是狗名吗?”

云晨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文轩的一声嗤笑。

方慕安被调侃的七窍生烟,咬着牙愤愤道,“主人家为了讨吉利给起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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