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审判院大厅那两扇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晕黄和明光的各种光线,交织和融汇之下,一个修长的身影走进来。
一身只有参加逝者葬礼时才会穿戴的黑色礼服,单调沉闷的黑色礼服设计很粗糙,唯一的看点的也只有胸前那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玫瑰花半开着花瓣,只是布制的它,不会吸收水分和阳光,永远都不会等到完全绽放的那一天,就如它主人的内心。
自从那天从秘境出来后,今天再次看见玛丽娜的伊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眼前的玛丽娜完全变了,以前被称为血腥女王的她最喜打扮,今天却穿上一件过时的黑色礼服;以前一头艳丽张扬的赤红长发,被狠心剪成短发,隐没在一顶女式黑礼帽里;以前倔强,生动傲气如女王的双眼,渐渐归于死寂,里面蕴含着让人触目惊心的悲伤。
“大奥汀大人,学生玛丽娜向您问好。”玛丽娜走到伊凡身旁,没有理会她身旁的伊凡,直接对高台之上的大奥汀恭声道。
“玛丽娜,我问你,在死斗秘境你是否有和伊凡组队?”大奥汀朝玛丽娜点了点头,然后缓缓沉声道。
“有。”
“那么在你们逃出黑骨荒原,在准备进入阴傀城之前,托雷是否故意收起进城吊桥,并且威胁伊凡不许进入阴傀城?”
玛丽娜蓦然沉默,微微低下头,让人无法看清她此时的表情,好一会儿,她才从嘴里使劲挤出两个字眼:
“没有。”
“当时托雷并没有做出那些事,是伊凡自己不愿意进城,说自己有事情。”许是适应了内心的某种情绪了,玛丽娜清冽不带情感的声音,很流利的将整句话说完了。
在玛丽娜话音刚落,审判院大厅在座的众多法师一愣,但随即便是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厌恶。
“该死的小子,看他那么年轻,谁知道心肠会这么的肮脏,居然敢在审判院大厅堂而皇之的说谎。”
“是啊,亏我们之前还同情他的那些可怜遭遇,谁又能想到都是假的,都是他编瞎话编出来的。”
“真是可恶,我看也不用审下去了,这小子肯定就是主谋,应该直接把他绞死。”
审判院大厅里人声鼎沸,骂声,而所有人针对的目标是还在台子静静站着的伊凡。
将所有骂声都视若无暏的伊凡,在刚刚看到如此异常的玛丽娜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最坏结果的心理准备,所以在听到玛丽娜的回答时,他并不意外。
女人是这世界上最坚强却又最脆弱的存在,她们可以坚强忍受十月怀眙,一朝分娩的痛苦,只为诞生下她们最爱的结晶,期待那一声世界最美的呼唤。
同时,她们的内心亦如水晶娃娃一般脆弱,爱情上有一点不顺,心就很容易受成伤害。但如果有人在爱情上一直呵护和陪伴,长时间浸透在爱情的甜密中,就会很容易焕发新生,变得十分坚强,无懈可击。
最严重的情况就是,在爱情诞生之初,还没来品尝爱情的滋味,那个自已期待相守一生的人死在自己眼前,那种整颗心都碎成粉未的痛苦,足以让那个女人性情大变,从此活在无边黑暗中,得不到任何的救赎。
现在这种情况下的玛丽娜,恐怕其他的感情已经不能动摇她半分,能动摇她只有那个在阴傀城为保护她而死的杰瑞。
原来如此,伊凡瞬息之间便猜到了玛丽娜为何说谎的原因,虽然这个原因很荒唐也很胡搅蛮缠,但谁让女人心,海底针呢,就算自己倒霉吧。
“伊凡学弟的谎言既然已经被拆穿,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在死灵怪物大军攻城那段时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在大厅众人骂声渐渐平息下去的时候,托雷接着问道。
“太儿戏了。”伊凡忽然冷笑道。
“伊凡学弟你说什么?请你不要在遮遮掩掩,快点回答我的问题。”闻言,托雷一脸正色,沉着声音说道。
“我说太儿戏了,你一直让我说,说,说什么,我没进阴傀城那段时间就是我把死斗秘境弄得崩溃了吗?为什么不是你们这些安全地呆在阴傀城的人做得呢?而且封闭通往阴傀城内部最大的嫌疑人可就是你,你还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伊凡淡淡的声音仿佛击中在座所有人的心脏,让他们清明的思绪各种杂念中释放出来。
对啊,虽然那小子没有说实话,但不管怎么说,案件进行到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实质证据可以证明伊凡与死斗秘境事件有联系。
正相反,反而无关的事情讲了一大堆,这能叫做审案吗?这简直就是儿戏,抱着这种想法,众法师望向托雷的视线愈发不满。
“很抱歉,刚才我的问话的确有点儿戏,但伊凡到底是不是冤枉,就让我的证据说话吧。”托雷躬了躬身,很不好意思的朝在座位上众法师道歉道。
众法师看到托雷这么说了,再看到托雷身旁的埃拉斯,联想到诶拉斯背后所代表的恐怖势力,只好强压住内心的不满,摆了摆手,示意托雷快点,别在浪费时间了。
“大家都应该知道,但凡秘境都拥有一个秘境之灵,秘境之灵知晓了秘境所有的秘密,拥有整个秘境的核心掌控权,可以说秘境里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它的眼睛。”托雷缓缓地说道,并且成功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身上来。
“难道你的证据就是想让死斗秘境的秘境之灵来查明真相,真是拿我们都当白痴玩吗?先不说死斗秘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