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办公室,我头发湿透了,被楚汐一大杯凉茶泼的。
乘电梯下楼,李加贺和童虎帮我弄脸,楚汐就在我面前。
她背对我喘粗气,认为我不该讲给王华这些事。
结果呢?王华根本不信,她就一大杯凉茶泼过来,弄得我邋遢成了落汤鸡。
“给我。”
她转身冲李加贺和童虎伸手,他们不明白情况,我也是。
从李加贺手里抢走纸巾。她上前两步帮我擦脸,我真愣了。
“你干什么?”
我退后一步没让她碰,心跳瞬间飞起。
她抓着纸巾定睛看我,眼底渐渐变成粉红色,我有预感她要哭,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她刚才在王华办公室门外可没哭,还把我贬的一无是处。
“你这样算什么?可怜我?还是恨我恨得要死,都把你气哭了,你回答我。”
她不回答,只是反复打量我的五官,眼皮都不眨。
一小滴晶莹从眼尾划过腮边,好吧她哭了。
电梯到达一层,李加贺和童虎目瞪口呆的看着。
电梯门开,一阵风从大门口吹进来,掀起她的香味吹在我脸上。
这时她说话了。就两个字。
“想你。”
她声音和蚊子似的,按理说根本听不清,可是我听清了,甚至听的一清二楚。
我瞪大眼睛,她一阵恍惚,表情恍惚。
她强迫自己镇定,忽然改口:“对不起我失态了,可能昨晚没休息好,三位慢走,失陪。”
她跑出电梯向着楼梯间去了。我追出电梯一看,觉得这个画面太熟悉。
去年在咖啡厅,她拿给我钱包就这样跑掉,我肯定她哭毁了。
“虎哥你们先走吧!我自己回去。”
匆匆交代一声,我直线追向楼梯间。
撞开门叫她名字,她身子一僵,停下了。
“楚汐?”
轻手轻脚接近她,我很小心。
当我确定距离够了,就一扑上去逮住她,死也不松手了。
使劲扭过她窄窄的肩膀,我想看她脸。
她不配合,总是扭开脸冲着别的方向掉眼泪。
后来我们怎么亲上的,没有人知道,我只记得自己疯了,她也是。
我紧紧抱在一起舌吻,嘴里全是血,有她的,也有我的。
这期间我反复收紧怀抱,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体内。
长达半个粗吻过后,我把她困在楼梯间的角落,双手撑住两边墙壁不许她走。
她背靠墙角看我,唇边全是血迹,那是娇艳欲滴的血腥诱惑,美的就像神话当中的吸血鬼,明明充满危险。我却甘愿奉献灵魂。
“楚汐,你好残忍,你知道吗?”
飙着眼泪控诉她,我说话有些不清楚,“你知道我这一年怎么过的吗?你知道什么叫行尸走肉吗?”
她伸手摸我脸。长长的指甲涂成了魅惑的藕荷色,漂亮的让我恨不得给她嚼碎了咽下去,省的诱惑别人。
“楚汐……”
想继续埋怨她,她充满甜味的指尖移到我嘴上,不许我往下说。
我扭开脸想说清楚,她突然做出一个举动。
撩起短裙撕烂丝袜,我惊呆了!
那是一道道伤疤,很细致的伤疤,是刀子刺进肉里割出来的,整齐的排布在一起,愈合以后就会鼓出一条粉红色的疤,密密麻麻一道挨着一道,像一根根牙印排布在她大腿外侧,目测有上百道那么多,还有三刀是最近割上去的。甚至有血迹。
我心惊肉跳的看着,她就点了点那些疤痕,最后伸手到我心窝子那里一拍,抽泣说出两个字,“……想……你。”
我一下子就懂了,她是想我,想到身不由己的时候,就用刀子在腿上来一下。
一想她伤害自己的画面,我突然不行了,真不行了,除了拼尽全力拥住她,我没有任何想法,所有怨恨顷刻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心疼,真的好疼。
我和她脑门想贴一起掉眼泪,她圈紧我脖子喊了三个很长的音阶,只喊一个简单的汉语拼音,a。
她声音充满唳气和哀怨,瞬间把我听火了!
神智在她的哭声中瓦解!我内心深处凝聚出一种对世俗的仇恨!
除了这种恨意,我发誓一定对她千倍万倍的好,让她永远忘记割伤自己那种痛苦!
“……宝贝儿……我们和好……永远在一起……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好吗?”
我断断续续说着,她摇头,速度很快。
为什么不同意,难道我们给自己的折磨还不够?
“楚汐。我爱你,你懂什么叫爱么?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我这一年怎么过的?就靠回忆你懂不懂!”
她还是摇头,我使劲晃动她窄窄的肩膀,她一个耳光打过来,我没声了。
她反方向跑出楼梯间,我左半边脸火辣辣的没有任何想法。
走出万豪,李加贺和童虎等在外面。
原路返回小药铺,我一直盯着车窗外。
车子停在小药铺门口,我没下去。
李加贺和童虎在药铺门口和我妈说事情,我听到几个关键词,楚汐,见面,拥吻,耳光等等。
下午。小药铺门口没有人。
觉得车子晃了一下,有人上车,我没看。
“姐夫?”
一整年没见,他语气还是老样子,双手勾着我脖子。他吧唧一下亲我耳朵。
我盯着窗外没动,他就伸出舌尖反复描摹耳廓。
半小时过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