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修陪着双双闹腾了好一会儿,双双才又稍稍赶到些许疲惫,光着胖胖的肚子,贴着殷时修趴在他身上。
口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苏小萌靠在床头,同情的看着殷时修,只见殷时修双手一摊,嘴里吐出一口气,头往一边倒去,一副死过去的表情。
逗乐了苏小萌。
煌太子要比双双听话乖巧的多,趴在小萌身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张大床,四个人睡的是横七倒八。
殷时修往苏小萌的大腿上一靠,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他握住她的一只手,轻声道,
“明天,去法门寺,把你挂在菩提树上的红丝带拿下来。”
“……”
苏小萌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他……
殷时修手一伸,勾住她的脖子,拉下她的头,危险的眯起眼,冷声道,
“再敢有一次,说出那样的话——”
“不会了。”
“……”
苏小萌口勿了下他的嘴,“不会了,叔。我明天一大早就去。”
殷时修点头,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苏小萌也躺了下来,让殷时修靠在自己的腹部,一手被煌太子手脚并用的绑缚着,一手贴在殷时修的脸上。
这一刻,她心里没有恨,没有埋怨,没有不甘。
品尝过苦涩,才能辨得出甘甜。
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任懿轩对她做过的事情,然后带着这个终究有一天会结痂的伤疤,牵着丈夫的手,一路走下去。
任懿轩想毁了她,她不能让他如愿。
他想让她一生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她偏要让他知道,自己会过得比他想象的好。
任懿轩,这个名字一定会被她忘记,很多年以后,若是她能再想起,恐怕也只会说一句……
哦,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她也付出过真心。
只是,结果不甚如人意。
……
隔天一大早,殷时修便接到了两个电话。
一通来自白思东,他告诉殷时修,酒店的监控已经被人删除了,公安局那边可能要他亲自过去拿。
“酒店的监控被删掉,这点很奇怪……”
白思东说着,但并没有继续推测下去,只是说等他去公安局从总监控里把录像调出来再说。
殷时修挂了电话,心里便生出犹疑。
酒店的监控……为什么会被删掉?那容家人就算拷贝一份录像走,也没必要把剩下的那一份删除……
就在他觉得奇怪的时候,第二通电话来了——
他眸子眯了一下,在听到电话对面的报告之后,只淡淡的说了句,
“好生招待任先生,我晚点到。”
挂了电话后,他便悠哉的套上风衣,也给双双和煌煌穿戴好。
苏小萌按照昨晚的约定,一大早便离开了殷宅,司机开车送她去法门寺——
那不是她最真心的愿望,她对菩萨,对佛祖说了谎。
因为她怯懦,但从今往后,她不会再这般逃避,不会再这般懦弱。
愿时光回溯,让她再早一些,再早一些遇见他……
殷时修没有带煌煌和双双一起回家,暂时把儿女留给了父母照顾。
他驱车来到近郊的一幢别墅里。
别墅的产权在殷时修名下,但他没有来住过,而是一直借给自己的几个得力助手居住。
车子停稳,一个妆容端庄的女人替殷时修开了车门,
“总裁。”
“人呢?”
“在里面。我带你去。”
殷时修沉着一双眼,跟着女人上了楼,而后站定在二楼第一间屋子前。
殷时修推开门,女人想要走到殷时修前面,被殷时修拦下,
“没事,你下去吧,出多大动静都不用进来。”
“可……”
女人还想说什么,对上殷时修不容置疑的神情后默默的退开。
门被推开,而后“砰”一声被关上。
紧接着就是一阵花瓶碎裂,书架倒地,以及男人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拳头声,撞击声……
具有良好素养的这个女保镖,光是在门外听着,便能想象的出里面会是怎样的激烈争执。
也不知道总裁是占上风的那一方,还是占下风的那一方……
搏斗声持续了近半个小时,才彻底消停下来,女保镖听得是心惊胆战,后背虚汗不断渗出。
此时的屋内,已然狼藉一片。
柜子倒下,床歪了,椅子腿都断了……
任懿轩肿着一张脸,鼻血还在往外冒,他的脖子被殷时修掐着。
“你心里不爽,想要把苏小萌抢回去,可以!找我,我不介意陪你打一架,你把我打死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苏小萌抢回去!劳资不会让任何人找你麻烦!”
“但特么用这种手段,算什么男人?!”
殷时修的嘴角渗着血,装着杀意的眼里充着红色的血丝。
“把她从你身边抢走的是我!你没种来找我算账,欺负苏小萌,你可真是好样儿的!”
“唔……呵……”
任懿轩艰难的发声,脖子被死死掐着,一张脸涨的通红。
“难受?痛苦?小萌比你痛一千倍!对她用毒品,强jian她,是吗?好,我倒是不介意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殷时修一拳头重重砸在任懿轩的肚子上!
任懿轩当即吐出一口苦水!
他撑着墙壁,四肢已经没了力气,殷时修落在他身上的拳头,每一击都把他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