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姑娘自然是极好的,模样好、性情好,就算是对咱么下人也是极好的......”
李嬷嬷打断问,“那么比之,那边府里的林姑娘、薛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又如何?”
赵嬷嬷偏头想了一下,“那几位姑娘自然也是好的,客观来讲,林姑娘才情最胜,薛姑娘待人周全,大方又端庄,这些咱们姑娘在这些方面也是稍有不足的。但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咱们姑娘更能让我暖心些。”
李嬷嬷点点,自己这个老妹妹虽然心思单纯些,却也很敏感,感觉得到也是好的。
“这是咱们姑娘太心诚了些,从古至今,奴婢、奴才、下人就是卑微的,就算是再和善的主子也从不会把这些人当做个“人”,下人们卖身契是主子的,命是主子的,思想也是主子的,只要想法一有变,那就是条背主的狗。也不知咱们姑娘是如何长得,虽然也接受着咱们的伺候,却总,总有一种平等的感觉,她不喜人行跪拜礼,也从不允许人跪着服侍她......”李嬷嬷想着那个身上充满暖意的主子,渐渐失了神。在黑暗中多年,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了解现实却不认同现实的人,她不想这样的女子为现实同流,却更不愿见她被现实毁灭,李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在这后宅大院里,最容不下的就是心软,就是平等,就是太过相信,君臣、父子、夫妻、主仆、嫡庶,世人定下了这高低贵贱,就不容打破,至少表面上,下人永远比不上主子,外人永远比不上亲人。姑娘对我们的感情决不能比对老太太的深、真。”
赵嬷嬷前头没怎么动,最后总算知道了,姑娘不能让老太太等人觉得自己这些奴才下人在姑娘心中占了他们的位。为了让姑娘了解这一点老姐姐顺其自然设了这个局。
“那你就不怕惹了焦茜墨染她们身后的人?”
李嬷嬷见此也知道她似懂非懂,暗中叹了一口气道,
“墨染的话,这是宁国府不是荣国府,还轮不到她身后的人做主。焦茜,焦大那个大老粗能猜得出来,就算猜出来了,凭他为主子的心,也知道他不会怎样,况有他在,焦茜还能出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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