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林睿刚刚回来,黛玉不曾听闻外头的响动声音,只和林睿一道说着话,林睿高中了探花,这是和父亲一样的功名,“一门双探花”、“父子双探花”的名声传了出来,这让黛玉很是高兴。
“父亲虽然不曾说过,但他从小就将我当男孩儿一般教养,时常看着我就叹气,我知道,父亲是遗憾的,不曾有一子能继承他的衣钵,母亲挣命一般生下来的弟弟也在三岁的时候就去了,连带着带走了母亲和父亲!”
说着说着,黛玉挂珠子似的泪珠就哗啦啦得淌了下来,道,
“如今你也出息了,比我当年还要聪明得多,又得了和父亲一般的功名,父亲在天之灵,想来也会安心了!”
“姐姐莫哭,我中了这是好事啊,哭了就散了喜气了!”
林睿一边给黛玉擦拭着一边宽慰道,黛玉就和宝玉所说的那样,是水做的,擦拭的速度还没有她流的速度快。
又道,
“当年,若不是父亲迎我于苦难之时,无父无母的我,也不过是在林家宗族之内混口饭吃,如何能习得圣人之书,明治国道理。
父亲待我宽厚如亲父,不求我闻达显贵,只求我好生照顾姐姐,姐姐这般不注意自己的身子,不就是违逆了父亲的意思,也陷我于不义了吗?”
黛玉噗得笑了开来,道,“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话,还是探花郎呢,陷人于不义是你这么用的吗?”
黛玉终于笑了开来,林睿调皮道,“不管该用在何处,只要能让姐姐笑了,它就用准了的!”
姐弟两正说着话,黛玉没有问他在宫里头发生了什么,林睿也没有说自己做了什么,直到老太太身边的翡翠匆匆跑了过来,进了里屋就道,
“林姑娘,不好了,宝二爷丢了玉,失了魂魔怔了一般,口里喊着姑娘别走,老太太让奴婢过来请您过去呢!”
“什么!”黛玉立马站了起来,急道,
“这是如何了,不是前儿遇到袭人还说的,宝玉好着呢,怎么这会子又失了神了?”
翡翠跺了脚,道,“姑娘,别问了,快和奴婢走吧!袭人她私自瞒了丢玉的事情,若是宝二爷没什么事情也就罢了,若是宝二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老太太和太太都不会放过她的了!”
黛玉听着这般急,便道,“那好,我和你走,咱们......”
衣袖一紧,就被林睿给拉住了,黛玉偏头看了过去,只见他摇了摇头,道,
“姐姐,你又不是大夫,便是你去了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你和宝哥哥一年年的大了,也该避讳着些!”
黛玉不知道林睿和贾赦两人联手将自己和宝玉的未来给切割开了,或许还要加上一些莫名的情愫,故而听着林睿这般冷情冷性的话,很是不大高兴,道,
“宝玉和我一起长大,为情为礼我都该去瞧瞧!”
说罢就甩开了的手,跟着翡翠一起去了宝玉那里,徒留林睿在屋子里头生着闷气!
黛玉一到宝玉的身边,就被宝玉死死给拉住了,如何都松不开,说着什么林妹妹别走,林妹妹等等我之类糊涂话,虽然折腾,瞧着却和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相比,有了些许的鲜活气。
贾母等人既要日日留在宝玉的屋子里头照料,又要应对那些来蒙赏银子的人。
没错,自从贾母放出了那个一万两的银子的赏银子,荣府这两日是人来不绝,但多数都是浑水摸鱼的,有的甚至拿了一块成人拳头一般粗的石头前来认赏,这可了得,打了一顿,将人给赶了出去!
但是又不可能一股脑的都赶了去,有些相似的,下人们拿不准主意,只能频繁得请主子来看,一来二去的,从上到下都为着这个忙得天昏地暗。
便是连着林睿受官的事情也不曾在意,林睿是一甲探花,照例授了翰林院编修,林睿有些失望,他更想要谋一个外官,带着黛玉出贾家的。
才和黛玉说了这个话,就被说了一顿,非翰林不进内阁,翰林最是清高的地方,别人想进还进不去呢,就他不顾前程就要离开,之后林睿想想也是,也就不再多考虑了,只是有一个事情却得要办了起来了。
......
这日,房市里头来了一个小客人,才十来岁的小子说是要买房子,不是租,还是买,问他父母呢,他却到自己一个人能做主的,这样一个傻子,哪个中人敢做他的生意?
天子脚下便是最差最偏远的房子没有万贯钱都别想买下来,这么一大笔钱,便是富贵人家也不会舍得由着家里头的小子随手买卖的,要不是瞧着他衣着华丽,怕是早就被人给轰了出去了。
没人招待他,他也不恼,自顾自得拿着房市的各处房源的小册子瞧着,不一会,一个面生的小子凑了上去,问道,
“爷,买房呢?”
那个小子,就是林睿抬起了头来,道,
“是的,不知你是?”
小子瞧着年轻,不过二十岁的年纪,想来是新手,要不然也不会不去抢那些大腹便便的老爷,而是来他这个小孩儿这里来讨生意了。
“这位小爷,我这儿有一处房源,就在四里屯那里,离着北边权贵们很是相近,四周都是本分的老实百姓,是个两进的院子,还带着一个小花园,又清静又漂亮,不知道爷有没有兴趣?”
四里屯那个地方林睿知道,和荣宁街就差了两三条街,离得不远,和这个小子说的一样,是个清静得地方,林睿便来了兴致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