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占着高官厚禄尸位素餐,难道就妥当了?”

魏皇后迟疑的摇头,但笑不语。

平阳长公主眼见着魏皇后心事重重神情恍惚的模样,心下微叹。开口笑道:“罢了,我想你现下也没心思讨论安济坊的事儿,我和衍儿明儿再来罢。”

平阳长公主和薛衍告辞出宫,一路返家。卫国公薛绩仍在书房里研读兵法,只是书房内多了一个学生魏子期,正肃容跪坐,聆听师傅的教导。

平阳长公主劈头问道:“你父亲今日入宫请辞右仆射,这件事儿你知道吗?”

魏子期点了点头。

平阳长公主见状,又是一叹,口内说道:“这是何必呢。”

魏子期便道:“自去岁七月有朝臣密报父亲权宠过盛,结党营私,虽然陛下对父亲信任有加,明言君臣无猜,甚至还召集朝臣替父亲辩白,然父亲深感树大招风,那时便已有了退意。”

平阳与卫国公闻言,更是唏嘘。又命魏子期留在卫国公府用午膳,魏子期颔首笑应。

众人又说笑了几句,便有门子通报鲁国公夫妇带着幼子蒋悍携贺礼上门。平阳长公主听闻,忙笑着同薛绩道:“这个蒋志,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到咱们府里就没有过递拜帖的时候。”

薛绩笑回道:“都是行伍上的人,哪来那么多穷讲究。”

言毕,突地想起什么,开口说道:“对了,今儿早上也有几家王公侯府和勋贵之家送了贺礼和拜帖过来,你记着处理一下便是。”

平阳长公主闻言笑道:“咱们家找回了衍儿,这是大喜事。也难为他们都有心想着。改日清闲了,我必定要做个东道,将这些人家都请到府内一聚。”

一壁说着,一壁起身至堂前迎人。

鲁国公蒋志仍旧是那副老样子,没见人影的时候就先听见了一阵粗犷的笑声,进门便道:“庄子上有头壮耕牛失足掉下了山崖,管事的报官处置后,便将这头牛送家来。俺想着衍儿到大褚这么长时间,还没尝过牛肉的味儿,就吩咐家下人卸了半扇牛送过来。也叫衍儿尝尝鲜。”

卫国公和平阳长公主闻言,自是欣然道谢。又引着薛衍拜见过鲁国公夫人,一旁的魏子期也上前见礼,其后众人方各自归坐。

鲁国公蒋志仍对薛衍的烈酒念念不忘。因笑道:“好衍儿,你甚么时候再行酿酒,可千万别忘了你的好义父,俺家的牛肉可都没忘了你咧。”

薛衍莞尔,开口笑道:“这又不是什么要紧事儿,义父既喜欢这烈酒,我便将酿酒的方子默下来,义父带回去叫府上的人自行酿制便是。”

鲁国公闻言,不觉拍手称快,笑道:“这就更好了。衍儿可不知道,自打幽州庆功宴上吃过你酿的烈酒,俺这些时日再吃旁的酒,愣是吃不出什么味儿来。急的俺老蒋馋虫都快勾出来了。”

鲁国公夫人就见不得蒋志如此聒噪,但见夫君手舞足蹈没半点稳重,忍不住的斜睨着眼睛吐槽道:“你们瞧他这点儿出息!”

平阳等人忍俊不禁,只好捧腹大笑。

蒋悍却留意到薛衍随手放在桌案上的两张黄麻纸,脱口问道:“薛小郎君又琢磨出甚好东西了,也叫俺蒋悍瞅瞅?”

薛衍没料到蒋悍如此眼尖,不过这也不是甚么机密之物。因而薛衍颇不在意的将黄麻纸递给蒋悍,口内笑道:“哄小孩子玩儿的爬犁和冰猴儿。准备叫家里的匠人做出来送给太子、卫王和汉王的。”

说毕,言简意赅的解释一下雪爬犁和抽冰猴的玩法。

蒋悍颇有些兴致勃勃的笑道:“听起来倒是很有趣。小郎君甚么时候做好这爬犁和冰猴儿,也教俺玩一回罢?”

薛衍自然答应。

平阳长公主因想起奉旨督办安济坊的事情,鲁国公蒋志乃陛下潜邸旧臣,忠心耿耿又有从龙之功。鲁国公夫人更是深明大义,爽利干练。因而皇后和平阳长公主在草拟诰命名单的时候,早已将鲁国公夫人考虑进去。如今鲁国公夫妇既登门拜访,平阳长公主也乐得同鲁国公夫人透个口风,卖一个顺水人情。

顺便也说了下卫国公府捐献一个月的月俸支持朝廷赈济灾民之事。

鲁国公同卫国公相交莫逆,同气连枝;何况此事又是为陛下分忧,当即表示要效仿卫国公,捐献一个月的月俸支持朝廷赈济灾民。

甚至在离开卫国公府后,又连夜拜访了护国公秦隐,临国公陈之节、中书令方玄懿、户部尚书许晦等相熟的潜邸旧臣,几人联名上表,均献上一月俸禄支持朝廷赈济灾民。

受此影响,京中仕宦勋贵也纷纷上表献钱帛献忠心。且因卫国公等人投石在先,余下的文武百官不论官职高低不约而同献上一月俸禄。进京续职的外省官员亦是如此。京中贵女诰命闻听平阳长公主之举,也纷纷捐献一月俸禄聊表善心。

倒是那些后宫妃嫔和皇亲外戚,因不在朝中当值,便不太在乎文武百官这约定俗成的旧例,捐的钱帛或多或少,皆随心意。不过大多数只有多捐,并无少捐的。

毕竟一两个月的俸禄对于这些有封地有实食邑的亲王公主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那些受灾的百姓而言,却是雪中之炭。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没等皇后和平阳长公主的安济坊张罗出头一场拍卖会,单只京中官宦捐献的钱帛,已尽够朝廷赈济关中灾民,且替卖儿卖女者赎身的。

不过皇后和平阳长公主还是带领加入安济坊的京中诰命们连夜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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