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峥貌似老实道:“不敢乱上你的床,钟哥,怕你把我踢下去。”
钟子霖又朝他翻白眼:“你逗我玩儿吗?”
凌峥笑起来,这就爬上床去搂着他。病床很宽,躺两个成年人完全没问题,自从上次酒店的事情以后,钟子霖的接触厌恶症好像略微有所缓解,凌峥可以亲他的脸以外的地方了。
比如后颈什么的。
话不多说,他这就亲了亲,然后又亲了亲……
钟子霖的身体有些僵硬,背对着凌峥不动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外面:“……今年桂花开的还挺早呢。”
凌峥一怔,突然噗的一声就笑起来:“你不愿意可以直说,用不着这么辛辛苦苦的给自己转移注意力。”
钟子霖回过头,有点怨的瞪他一眼:“我这不是在很刻苦的自我治疗吗!”
凌峥把他的肩膀掰过来,搂着:“是为了我吗?”
钟子霖哼唧着不说话。
凌峥又说:“我不会嫌弃你任何地方,你还不明白吗?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钟子霖什么样的脾气,凌峥最清楚了。他最不爱欠人什么东西,酒店的那份人情,他很想还清。但是凌峥什么都不缺,钟子霖能做的也只有把自己打包送上去了,然而就只有这件事他偏偏做不到,所以他最近似乎比以前更郁结了,有时候会闷闷不乐的。
两人靠在病床上搂在一起,气氛很安逸又有些莫名的尴尬。恐怕凌峥去年这时候都没料到自己会去痴迷一个男人,而且可能永远都吃不到嘴里,钟子霖想了想,侧身去蹭了蹭凌峥:“你真的不想试试吗?直接来插也行的,我不会坏。”
凌峥苦笑:“你说的那是动物交/配,我这么有品味的人怎么会做这种完全没情趣的qín_shòu勾当?”
说着,他凑过去咬了咬钟子霖的耳朵:“我只想疼爱你的全身。”
钟子霖眯着眼睛,背后麻酥酥的像是掠过一层电流。凌峥见他没有特别难受的样子,这就大方的耍起了流氓,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钟子霖立刻像只虾子似的弓起了背,嘴里含糊着:“别……快把手拿开,不然我,我又要吐了……”
凌峥置若罔闻,一边亲着他的后颈和耳际,一边上下其手着:“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钟子霖没吭声,直接把头伸到床外去,一阵呕呕声。
凌峥:“……”
呕完了,钟子霖舔着舌头转过头来,一边还在喘着气:“都叫你不要乱来了,我不跟你玩欲拒还迎的那套啊,我是真的不行!”
凌峥的表情很复杂,钟子霖见他好像很受伤的样子,又只能去安慰他:“好了,也没这么严重。没真的吐出来,就是有点恶心。”说着,他直接就把手伸到凌峥的裤子里去了,“别难过了,大不了我给你服务一下嘛。”
凌峥抓住他的手,笑笑:“免了,你看脸就知道技术不怎么样。”
钟子霖大怒:“你别看不起人!”
凌峥又笑笑:“真的?但是那天我帮你弄的时候,你一下子就出来好多,平时从来都不练习的吧?”
钟子霖的脸一阵涨红:“我,我……都是那药的错!要怪就怪程池!”
凌峥笑着把他的手抽出来:“还是我来帮你弄吧,今天我还特地穿了一件便宜的衣服,你可以尽情的喷。”
钟子霖一脚踢开他:“滚!”
凌峥就是不滚,笑着又来抱他:“真的不要?那天你可爱的样子我还没看够呢,没法疼爱你的全身,重点疼爱下半身也可以的。”
钟子霖红着耳朵,一把抓住凌峥的要害:“你有完没完!”
凌峥也不挣扎,厚着脸皮还在笑:“也好,那就给你一个机会来练习。”
钟子霖完全被他打败,一脸气恼的,瞪他一眼就直接转过身去不理他了。凌峥从背后抱着他,轻声问:“所以,你真不打算起诉程池了?”
程氏公司的案子,目前已经进入调查流程。钟子霖和tony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低调处理这件事,就这么让它随风而去算了。
钟子霖闷声道:“起诉他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他的公司已经玩完了,根本赔不出钱。而且打官司的事情很容易泄露出去,回头被狗仔队挖出新闻来是很麻烦的,那天晚上,你们都是好不容易才把这件事隐瞒住,万一被爆就前功尽弃了。我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想来想去还是算了,不值得再折腾。”
凌峥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钟萧呢?”
钟子霖叹了口气:“他应该已经有动作了,tony还没提过这事吗?”
凌峥笑了一下:“tony说得对,你们果然很了解对方。”他伸手去拿挂在椅子上的外套,里面有一个信封,钟子霖拿过信封看了看,只见信封里装着支票,还有几张名片。
支票金额一百万,名片是几位外伤医疗专家的私人电话号码。
钟子霖冷笑一声,把信封扔到床头。
凌峥看着他:“这就算完了?这就是他对你的道歉方式?”
钟子霖耸肩:“不然还能怎样呢?来跪着求我原谅他?钟萧永远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
凌峥亲了亲他:“你俩一个模样,果然是亲兄弟。”
钟子霖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低落,他轻声问:“我是个笨蛋吗?”
凌峥笑笑:“确实挺笨的,但我理解你。”
钟子霖看着他:“你真的理解了?那你说我要不要把支票还回去?”
凌峥想了想:“不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