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把你有琴旷久吹到我们华亭来了?”
苏驰风见有琴旷久几人的狼狈模样,差点没笑出来,知道定是向月用龙须威压捉弄它们,兴灾乐祸道,“会不会是安陵家的驯禽术出了问题,若是这种情况经常发生,说不定哪天就摔瘸了什么人。”
“你们华亭的张家坊市今日有场竞拍会,你这个华亭人竟然不知道?”
有琴旷久没生好气的回应了苏驰风一句,却客气的对向月说道,“我还得多谢向姑娘送来恭贺我纳妾的贺礼。”
说话间,他已经打量了向月好多眼,没有披金带银,没有华丽衣裳,却令他的目光难以直视,有种目眩感。那俏立身影,衣袂飘飘,一股出尘的气质,动人心魄。
他看向桑婷,暗暗将她与向月比较,以前他没发现,现在近处比较才察觉,桑婷娇媚有余,却偏媚俗,美则美矣,也不过是庸脂俗粉。
他不由心想还是哥哥有琴旷野有眼光。
“礼尚往来。”
向月微微一笑,知道苏驰风以她名义送去了贺礼,不让她欠下有琴旷野的人情。
“愚蠢,你当人家是祝贺你,却是在取笑我。”有琴旷久的话,听在桑婷耳里,心中无比愤怒。
但是得罪了苏家,桑家不得不依附于有琴家,否则哪个正常的女人会选择嫁入有琴家,成为苛刻家规下的牺牲品?
不过桑婷又想到,有琴旷野对向月似乎挺感兴趣,只要向月一天不嫁给苏驰风,说不定就嫁进了有琴家,跟她一样的下场了呢?
她的想法,向月当然不可能得悉。
在向月眼里,桑婷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以她如今真身境中阶的仙力修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桑婷,就算旁边有中成境高阶的有琴贺信,也阻拦不了。
“不管这几头扁毛畜生!等竞拍会过后,就在客栈住一晚,明日买马回去。”有琴旷久瞪了瞪那三头重伤的飞禽,衣袖一挥,当先就走了。
桑婷和有琴贺信等人跟着而去。
“难怪今日人流这么大,原来张家坊市有场竞拍会。”苏驰风因向月十多天昏迷不醒,哪有心思打听这些。
“华亭不是你们苏家独大吗?怎么有家张家坊市?”向月问道。
“还记得张为那小子吗?”
“记得。”
向月笑了,自然记得那个见了苏驰风如见怪兽一般,怕的要死的张为。
“便是他的家族,张家其实是我们苏家的附属。”苏驰风解释道。
向月就明白了,附属势力张家每年要向苏家交贡,这笔费用定然不少,否则苏家又怎么允许在自己的地盘上,让别人赚钱。
“你上次在黑市跟我说要带我去一家可靠的竞拍场,可是张家的坊市?”
“不错。”
苏驰风点点头,“张家坊市每次竞拍都在午后未时开始,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去找白堂主她们,然后一起去竞拍会瞧瞧。”
蝴蝶再次飞起,在华亭镇上空盘旋。
苏驰风凝目下望,搜寻着白莺几人的身影。
“我看到她们了。”
暗中动用仙力的向月,早就将意念幻化成无数只肉眼看不见的小蝴蝶,在整个华亭镇里寻找开去。
寻在镇里的小蝴蝶一无所获,倒是一只飞向镇外的小蝴蝶,发现了白莺几人。
得到向月指示的蝴蝶,向镇外飞去。
在接近镇门口的地方,看到了白莺和梅姑搀扶着行动不便的薄无琴,慕容青虹背着医药箱,紧随在后。
“小薄怎么了?”
“当家的你醒了,太好了!”听到头顶上的叫声,白莺、梅姑和慕容青虹抬头一看,惊喜之色油然而露。
“当家的……是我医术不精,没能让你苏醒过来……是我无用……”
被搀扶着的薄无琴,似乎处于晕眩状态,人未清醒,口中却在喃喃而语。
随着蝴蝶飞低,苏驰风牵着向月的手,一起跃落地面。
向月当即上去给薄无琴搭脉查看,脉象有点虚弱,应该是疲劳所致,处于晕眩却像是被人击中过头部导致的。
她连忙掏出银针,为薄无琴疏通头部淤血,助他恢复清醒。
一旁的白莺气愤之极的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今日辰时,白莺像往常一样到苏家门口等薄无琴过来给向月诊脉,没等来薄无琴,耳朵里却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密语传音。
“听说你们天星门是新崛起的势力,让我领教一下,我把你们的医师抓到了镇外,你快叫上你的同伴一起去找,找到了,人就让你们带走。记得不许让苏家的人知道,否则我就杀了他!”
那陌生人还故意泄露出了中成境高阶修为的气势。
白莺大吃一惊,慌忙回屋与梅姑和慕容青虹商量,三人觉得向月在苏驰风院子里应该安全,当务之急先找薄无琴,便即出镇去了,这事自然不敢跟苏驰风讲。
“这人脑子一定有病,做这么古怪的事,好在我们找到了薄医师,这人还算说话算话,没有阻挠我们,要不然他一个中成境高阶,我们没一个人是他对手,山老和莫老找望天宗晦气去了,都没回来。”
慕容青虹气愤又无奈道。
在向月的施针之下,薄无琴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头脑清醒,一眼就认出了向月,顿时挣开了白莺和梅姑的搀扶,又欣喜又激动道:“当家的你醒了。”
“嗯,我已经没事了,小薄你怎么样?”向月问道。
“我……”薄无琴摸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