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剑宇眼看自己带来的死士几乎全数牺牲,此时白青青又被收了暗器,已是黔驴技穷,无奈地闭上了眼睛。w外面局势已定,立马冲了出去。苏剑宇见到赵木晴,眼神中焕发出一阵光彩,是一种绝望之中的喜悦。赵木晴道:“苏剑宇,你还不快放弃挣扎,大势已去。”
苏剑宇道:“木晴,我这辈子对别人说了万种谎话,包括我的父母。但我对你所说的都是真的,我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
赵木晴道:“你休想再骗我。”
苏剑宇苦笑道:“事已至此,我为何要骗你?我只想在临死之前让你知道我的心意罢了。”
赵木晴想起过往他对自己的好,心中不禁有些难过,随即道:“你的生死现在已经由不得你,皇上让你死你便死,不让你死你也死不成。死有什么难的。”
苏剑宇道:“不错,死并不难,但只要我活着,便有权决定我的生死。”
皇帝已经出来,听苏剑宇如此说,便道:“让朕来告诉你什么叫决定。朕现在不让你死,一日不交出那块藏宝图,朕便一日让你生不如死。”
苏剑宇冷笑道:“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可以逼我做事儿,就算事已至此也不例外。你是皇帝又如何?你照样逼不了我。你要的我偏偏不给你,你能奈我何?”
皇帝道:“大胆!如此嚣张,朕便让你见识一下慎刑司的手段。,便一日受尽万般酷刑。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刑罚硬。”
苏剑宇的笑声已经有些疯狂,指着皇帝叫道:“你这无能的昏君,只会用酷刑对付不臣服于你的人。你有这等本事,为何不用来兴邦?这大好河山倘若在你的治理下一日兴盛,又怎会有人不服,要取而代之!”
皇帝一时间被人戳到痛处,怒道:“苏剑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竟不知悔改?朕原本念及你父亲于我朝有开国之功,不欲行诛九族之刑。你可知道,你的言行决定了跟你有牵连的所有人的命运?”
苏剑宇看向那轮依旧皎洁纯净的圆月,长叹一口气。死一般的宁静充斥着整个皇宫,那一瞬间,静谧吞噬了一切,仿佛要连同所有人的呼吸声一并吞噬。只是这样的静谧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墙上的弓箭手开始哀嚎惨叫、掉落城头之时,苏剑宇仿佛绽放出他这辈子最为灿烂的笑容看向白青青。童晓晨暗叫不好,但苏剑宇和白青青已经双双出手,直攻皇帝。其余几人见势不妙,纷纷出手。但禁军的外围防护已被冲垮,一大队人马冲进宫内,陷入一片混战。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谁都懂,所以,眼见情势如此,童晓晨大喝一声,暗自运气,将皇帝和淑妃推入宫内。几人齐齐出手,将苏剑宇和白青青逼出。白青青虽没了暗器,但出手相当阴毒狠辣,西门云和古北静二人颇留余地,反而让那白青青得势。童晓晨眼见这一众人马来势汹汹且身着兵服,权且跟苏剑宇周旋着,审时度势。只见那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剑宇的父亲苏仁斌。这苏仁斌在皇帝下令查抄将军府之时已经在亲信部队的帮助下逃走,后来得知儿子苏剑宇赴死直捣黄龙,便赶回来救这唯一的爱子。苏仁斌大喊道:“剑宇,走!”苏剑宇见已经年迈的父亲拼死救自己,心中愧疚难当,暗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于是,带着白青青撤出重围,由得那群亲信部队在前抵挡。这苏仁斌已经准备好千里神驹,让儿子逃命,而他自己根本没有再想活着出去。只见苏仁斌红着眼睛看着苏剑宇喝到:“走,活下去!”自己却扭头继续抗击。苏剑宇见状如此,好不难过,但那神驹仿佛预知苏仁斌的意思,往宫外冲出奔腾,一刻不待停留。白青青驾着马匹紧随其后,在她的生命里,只有一盏明灯,他往哪儿,她便往哪儿。
苏仁斌带着亲信部队拼死抵抗,不多时,禁军增派的兵力已经过来。眼看着再没有任何生的希望,那苏仁斌非但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反而越战越勇。那群亲信部队仿佛懂得老将军的意思般,宁可战死,也不愿苟活。这不是敌我交战的战场,但胜似战场。从一而终是这群人至死不渝的信念,他们的“一”不是朝廷,不是皇帝,而是这骁勇善战的苏将军。征战沙场的生死之交在这群人心中坚不可摧,要生便一起生、要死便一起死。他们怀着如此壮烈的信念一直战到最后。苏仁斌倒下的那一刻并没有感觉自己愧对皇族宗室,他死而无憾,因为他仅仅是在尽做父亲的责任,护得独子周全。一个人首先是一个父亲,尔后才是官宦头衔。当社会身份与自然身份对抗冲击之时,人天然会选择自然身份,此乃天性。所以,当童晓晨看到倒下去的苏仁斌之时,内心涌出一股莫名的感动,这个世界上,父母对于子女的爱是如此的原始和纯粹。
皇帝看到最终战死的苏仁斌,冷冷道:“苏家谋朝篡位,不许葬。苏剑宇窜逃,即刻追捕。”左右侍卫和禁军领命,纷纷出城追击。
童晓晨一众人等看着满地的死尸陷入了沉默。究竟是什么杀死了这些人,是yù_wàng?是忠诚?还是麻木?童晓晨的感觉糟糕极了,这趟混水越来越深,似乎就要将他淹没,而且有一股强大的暗涌正在袭来,他躲不开,丝毫没有招架的余地。皇帝对着童晓晨一众道:“你等救驾有功,朕会赏罚分明。即日起朕封赏‘天香第一阁’,御赐‘江湖第一’称号,朝廷地位与‘六扇门’相当。”童晓晨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