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蔚有些羡慕地看着童晓晨道:“能够遇上这样的朋友,真好呀!”
“只可惜,总有曲终人散之时,再好的朋友也有分别的时候。”童晓晨有些无奈道。
“分别过后就是无限的念想。这不是很好吗?”阿蔚说道。
“在一起也可以念想,为什么一定要分别呢?”
阿蔚摇摇头道:“在一起不一定可以产生念想,也会产生其他的情绪。但分开一定就是无限的念想,这就是要分开的原因。”
“所以,你一直想念着施清风,那个儿时的伙伴?”童晓晨问道。
“我想念他,正如他想念我一样。这是一种相互之间的情感。”阿蔚说道。
“这么多年了,不知你们相见之时,还能否认出对方。”
“一定能。”阿蔚自信道:“至少我能。”
“时光会改变人的。更何况你们分开那年,年纪都很小。”
“你说的没错,但也错了。”
阿蔚的话让童晓晨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既错了,也对了?”
“相认不一定凭着眼睛,有很多种相认的方式。其中,最重要的一种便是心灵。”阿蔚看向远方的云层,仿佛看到了回到中原后的相认场景。
童晓晨有些埋怨道:“普朗斯,速度这么慢?你不是说一下子就可以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吗?你这小鬼,尽骗我。”
那帽子开始颠簸起来,继续向上升腾。童晓晨和阿蔚很快便感到巨大的寒意袭来。两人互相紧抱着取暖,面上都冻结了白色的冰霜。
“普朗斯这是要冷死我们呀!”童晓晨郁闷道。
二人很快便因为这寒意失去了知觉,昏倒在帽子上。这帽子却急速旋转起来,就像一阵迅雷不及掩耳的强风,很快便将二人带到了中原大地。
……
……
阿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条街道上。这街道如此熟悉,似乎就是她从小与那帮孩子一起厮混的地方。
熟悉的场景总是能勾起人众多回忆。这街道空空落落的,甚至比当年大饥[荒的时代更加萧条。那时街上至少还有人气,虽然那些人都已经饿的奄奄一息,但毕竟是人。可现在这街道静的可怕,连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一声狗叫也没有。
阿蔚轻呼着:“童晓晨!童晓晨!”
没有人应答,她不知道童晓晨到底去了哪里,有些害怕起来。虽然是熟悉的地方,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陌生感还是油然而生。
童晓晨此时正躺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上。那帽子将她甩飞在屋顶上,而且是脸着地的。她就像一只慵懒的大熊一般挂在那屋顶。
好一会儿才醒过来,童晓晨抬起头环顾四周,脸上被摔的生疼。爬将起来,龇牙咧嘴,骂道:“普朗斯真是缺心眼,让他稍微加点速,没想到这么狠,摔死我了。”
从那屋顶探下去,街道上似乎没有什么人。揭开一片瓦,这屋里似乎也没人。这种偷窥的事情她做多了,似乎也不觉得没有什么不对。
阿蔚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童晓晨跳下屋顶,寻到阿蔚。阿蔚看着摔得有些鼻青眼肿的童晓晨,笑了起来,“你怎么摔成这副鬼样子?我找你好半天,你在哪儿的?”
童晓晨指指那屋顶道:“喏,那屋顶上,而且是脸着地的,所以……”
“哈哈哈……”阿蔚爆发出赤裸裸的嘲笑。
童晓晨一脸黑线,觉得这阿蔚怎生如此不通人性,这种情况下应该表示同情才对。不过想到这阿蔚做了那么多年活女神,之后又在那个圣波家族待了那么久,一切似乎又都可以理解了。
笑罢,阿蔚才正经道:“这个地方好像就是我小时候混迹的地方。不过,好奇怪,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静的可怕。”
“是有点。”童晓晨这才觉察这条街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刚偷看了那户人家,里面也没有人。难道这里的人都消失了?”
“不可能吧。就算是当年闹饥荒,也还是有人存活下来的。”阿蔚说道。
“或许是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童晓晨四处查探了一遍,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走过一个烧饼摊,那桌子上的灰尘已经积了许多,至少有两个月都没有人碰过的样子。这个街道到处都写着破败,可看那些陈设,之前好像也是个繁华之地。
童晓晨探寻无果,便道:“我想我们应该直接去找你儿时的好友施清风。顺便在路上打探一些近来的情况和局势。”
“好啊!”阿蔚高兴道:“再好不过了,我也特别想见他。”
“他现在可是一个厉害之极的人物。”童晓晨说道:“我都打不过他。”
“真的吗?”阿蔚感叹道:“想不到当年那个羞涩又胆小的施清风竟然成长为一个厉害无比的强者,我真为他高兴。”
“我带你回来可不是让你夸奖他的强大的。”童晓晨撇撇嘴道:“他那股强大要是用在正途上到是挺好,可偏偏用在邪路上,所以你得及时规劝才是。”
“这么说,他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阿蔚问道。
“至少我觉得他已经偏离正道了。一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滥杀无辜,是不是步入邪道了?”童晓晨问道。
“我们很多年没见面了。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听我的劝。但大能勇士,我承诺一定帮你好好劝他。”阿蔚依旧称童晓晨大能勇士。
童晓晨摆摆手道:“这大能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