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晨只觉这约拿单的眼神太过魅惑温柔,看的他多少有些内心震颤。再加上约拿单的身形展露在眼前,又想到那天晚上所做的梦,一瞬间便将那梦境中的男人套用到约拿单身上,童晓晨不自觉的脸红了。
关于脸红这件事儿,童晓晨感觉只有醉酒之后才会发生。第一次,他面对一个人脸红了,而且红的那么明显和彻底。
这样微妙的表情和反应,约拿单尽收眼底。约拿单嘴角上扬,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好吗?”
“我怎么不好了?”童晓晨的反应似乎有点过头了,双颊仍然在沸腾,“我警告你,关于我的秘密,你要是说出去,我一定不饶你。”
不过,童晓晨想了想在这君士坦丁堡是短暂停留,就算约拿单知道又如何,这消息绝对不会传回中原。这样想着,便释怀了,轻松道:“那就麻烦你在这里多待上一段时间,我要走了。”
说完,童晓晨便跳出了水池。泉水还在哗啦哗啦地流淌着。约拿单满眼都是女子曼妙的身体曲线,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逐渐变的沉重。眼看着那女子就要离去,约拿单呼道:“我一定会再找到你的,我会****为你祷告。”
童晓晨回眸看了一眼绑在喷泉上的约拿单,纯真一笑,“我一定不会让你找到的,我一日也不会为你祷告。”
一种捉弄的快感袭来,童晓晨觉得高兴极了,跳着离开了。他没有看到背后那双深情脉脉的眼。
……
……
赶到集市的时候,小亚历山大早就到了,不过他也没有闲着,而是正在忽悠一帮人围着他开始了占卜的生意。
一见浑身湿漉漉的童晓晨出现,小亚历山大赶紧收了纸牌,遣散人群道:“今天就这样了,不占了,不占了……”
人群发出一阵唏嘘声,但又没有办法,只好悻悻走开。
小亚历山大赶紧上前问道:“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掉到水里了。”童晓晨撇撇嘴道:“你以为我想啊。”
“我等你很久了,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担心死我了。”小亚历山大道。
童晓晨戏谑道:“你忙着占卜呢,我可看不出你担心什么。”
小亚历山大故意靠上来,略带撒娇的口吻道:“我这不是一边占卜,一边担心你嘛,还顺便帮你卜上一卦。”
“让你去打听的消息,怎么说?”童晓晨一个闪身,小亚历山大靠了个空。
“那还用说,只要我出马,没有打听不到的事情。”
“少卖关子。”
“别看新教派现在势头强劲,可能某一天就要倒转形势了。我听说保守派已经在积极筹备复苏,如果君士坦丁大帝倾向于保守派,那么新教派的春天就要结束了。”
“这么说,这新教派也不足为惧?”
“这是个没落的世代,新教派起初以一系列改革新政赢得大帝的信任和支持,这才势头强劲。这么多年了,帝国没有多大气色不说,反而越来越走下坡路。大帝对新教派难免有看法,倘若保守派能够提出好的改良政策,适用效果良好,大帝肯定会偏向保守派的。”
童晓晨听这小亚历山大说的认真,没想到这个市井小混混对当前的政治局势有这么深刻的见解,心底有些佩服,“没想到,你每天不光占卜,还对政治事件这么关注。”
“那当然要关注了。”小亚历山大骄傲地说道:“这些政治事件可关系着我们这些人的命运。若能够深刻认识到这些形势,我们也就好早作准备。我们这些人在那些权贵眼中根本算不得人,他们抛弃我们,但我们自己不能抛弃自己。”
童晓晨突然对这小亚历山大心生一股敬意,究竟是怎么一种信念和信心在支撑着这群风餐露宿的流浪之人坚强地活下去?
这群已经失去自己信仰的人没有自杀,没有自暴自弃,仍然坚强地生存在街头巷尾。他们究竟依靠的是什么?在信仰消失之后,他们到底转而投靠什么?这是童晓晨的疑问,不过,他并没有问出口。
这样的问题,兴许小亚历山大根本没有想过。他只是强撑着活着,至于究竟为什么而活,或者究竟依靠着什么在活,可能从未想清楚过。童晓晨只怕自己这样一问,会引起小亚历山大真正的惆怅和疑问,说不定到时候真的去自杀了。
“我还听说,在朝堂之上,保守派和新教派的人掐起来了。新教派要杀的人,保守派就拼命要保;而新教派要保的人,保守派就偏偏要除掉。二者已经发展到势不两立的地步。”
童晓晨想到自己是新教派要抓捕的人,心想这保守派难道要拼命力保自己。不过,这保守派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这些人也没有理由要为一个陌生人如此。
小亚历山大接着道:“据说,今天早上的朝堂之上,新教派的首领德盖里与保守派的首领差一点就大打出手。二人在大帝面前争辩的面红耳赤,甚至使用了粗俗的话。德盖里怒火中烧,甚至脱了鞋就往保守派首领身上扔。”
小亚历山大说的兴高采烈,高兴的直拍手,仿佛在说着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你稍微想象那个画面,我真的快要笑死了。”
想到德盖里那个光头脱下鞋子扔到别人身上的画面,童晓晨也止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他对此还是表示怀疑,“你这道听途说过来的,指不定是不是真的呢。”
“且不管是不是真的,单单是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