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晨掏出地图的时候,有一个物件滑落到地上。? ? 火然? 文 .?r a?n?en`童晓晨下马捡起一看,是一个银饰,中间还镶嵌着一块红色的玉石,似乎是一个古董。他不记得自己曾有这么一个物件,想来应该是阿莎力他们偷偷塞给他的。
童晓晨把玩着这银饰,放到荷包里,权且做个留念。看到这银饰就会想到阿莎力他们。
老僧口中所描绘的君士坦丁堡,那个拜占庭帝国的中心,让人心神向往。童晓晨本以为跨过迦毗罗卫国的国界线就是那座伟大的城,殊不知等候他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面对这黄色的沙海,童晓晨没有选择,只有越过。阿彪在他身下不住地踢着碎步,仿佛也对这片沙漠发愁忧心。
童晓晨调转马头,他不能带着阿彪一起穿过沙漠。如果穿不过去或迷路,就是死。阿彪没有必要跟他一起去牺牲。
童晓晨将阿彪放养在这片树林里,这里水土肥沃,有充足的青草。阿彪在这里应该可以生活的很好。
阿彪脖子上的缰绳被童晓晨接下来,这代表放生。童晓晨将那根缰绳系在最近的那个大树上,他想如果还能活着回来,就来这里寻阿彪。不过,想到阿彪毕竟只是一匹马,时间久了说不定已经投奔了新主人,不免嘲笑一番自己。
阿彪似乎知晓童晓晨的意思,眼神中尽是不舍和忧伤。童晓晨抱着阿彪的头,抚摸着阿彪的毛发,道:“阿彪,你且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如果我能找到阿蔚,并且活着回来,我们再一起回中原。前方这一片沙漠,你没必要跟着过去。我连自己都确保不了,更不能确保你了。”
阿彪点点头,童晓晨知道这是一匹通人性的马,但不知道它已经成熟到可以与自己对话,眼中一阵惊喜。
童晓晨走了,阿彪目送着,就像目送自己的老友一般,眼神充满不舍和期待。
……
……
沙漠,除了黄沙,还是黄沙。这黄沙变幻出不同的形状,丘陵状的、线条状的、岩石状的。可无论是什么形状的,它们本质上都是黄沙,毫无新意。
没有阿彪陪伴的童晓晨在这片沙漠上跋涉,显得渺小又孤独。烈日烧烤着、消耗着他的身体,他知道只要撑过身体的极限,便会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对于个人身体的潜能,他最了解不过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蕴藏着无限的潜能,只待继续开发。没有阿彪,童晓晨也觉得没有什么。孤独对他而言已经是一种生活状态,多一个伴,或只身一人对他都是一样。
这一日,他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因为他的小腿肌肉隐隐发胀,还有酸痛感。能够让他的肌肉达到这个程度的路程一定不少于二十里路。
夜幕渐渐降临,降临在这万里黄沙上。空旷和寂寥充斥着这片荒漠。夜晚有些凉,与白日的温差有些悬殊。童晓晨觉得有些累了,便靠在一个沙丘背后休息。
干粮和水是活命的源泉,所以必须尽可能的节省。前方不知道还要走多远,才能走出这片人迹罕至的沙漠,所以一切都要省着点儿。
满天星斗,躺在沙漠上看星星似乎别有意境。看着看着,童晓晨就睡着了。
不知多久,只听一个柔弱的声音道:“请问你看到了我的狐狸吗?”
童晓晨揉揉惺忪的睡眼,只见一个小孩儿站在自己面前。这小孩儿长相太特殊了,金黄色的头发,碧蓝色的眼珠,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薄薄的嘴唇。身着绿色的衣服,带着一条黄色的围巾,跟他的头发颜色相映成趣。
在这片荒漠中,出现这样一个奇怪的小人实在太不可思议。童晓晨觉得自己在做梦,所以狠狠地咬了几下嘴唇,发现是有痛感的。
那小孩儿见对方并不回答,又再问了一遍,“请问你看到了我的狐狸吗?”
既然不是梦境,再奇怪的人也要应付,童晓晨直起身子回答道:“没有。”
那小孩儿眼中一片失落,面容伤心异常,就像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一样。
“你的狐狸长什么样子?”童晓晨有些于心不忍。
“我的狐狸长得很可爱,细长的眼睛,小巧的嘴,小巧的身子和尾巴。它说它是有名的沙狐,它是我在这个星球上最好的朋友。所以请你帮我找它,好吗?”小孩儿说到那只狐狸的时候,神情非常骄傲。
“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童晓晨对这个小孩儿充满了好奇。
小孩儿眨着眼道:“我叫普朗斯。你呢?”
“我叫童晓晨。”
“我可以问你来自哪里吗?你的长相和装束实在太奇怪了。”普朗斯的黄色围巾被风一吹,轻轻地飘扬着。
“我来自遥远的东方。”童晓晨觉得没有必要对一个小孩儿说谎,“你呢?你的样貌和装束对我来说也太奇怪了。”
普朗斯与童晓晨并坐着,他指向天空中的一颗明星道:“喏,我就来自那个星球。我的星球叫b612,它是无数行星中的一颗。”
童晓晨只觉得这小孩儿的想象力太丰富了,竟然说自己来自星星,忍俊不禁道:“我不相信。如果正如你所说,你又是如何到这里的?”
“你为什么不相信呢?”普朗斯有些不明白,他接着道:“我的星球很小,只够容纳我、一颗猴面包树,还有一朵玫瑰。我每天都要去锄那些猴面包树的种子,不然它们会侵占土地,我的星球就会爆炸,被它们占领。我每天还要浇灌那朵娇弱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