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戴斗笠的人一只手已经伸出来,眼看就要攻到西门云的胸口。童晓晨见势不妙,便飞身上前去帮衬西门云。一掌直击那人的面门,那人听到掌风,垂首低眼。这一掌打在了那人的斗笠之上,这斗笠应声断成两半,掉落在地。
那人的面容完全露出来,原来是个姑娘,似乎不过二三十岁。这姑娘抬头之时,童晓晨直觉一道精光从这姑娘的双眼中射出来,仿佛暗器一般凌厉,可以杀人于无形。他从未见过一个二三十岁的姑娘有这份魄力和气势,心中不免一惊。
又见这姑娘功力非凡卓绝,心中暗叹,这江湖果然藏龙卧虎,如此年轻之人便练成绝世武功,而且甘心隐居在此,这份心力又几人能及?恐怕那些名门正派的掌门均无法达到这般境界。
只不过童晓晨的暗赞无法换来对手的宽容,这姑娘另一拳已经击向童晓晨的手臂。童晓晨知道这一拳定然不轻,所以他毫不迟疑地飞身躲闪,无任何念战的想法,带着西门云退到竹筏之上。众人皆起身随时准备抵挡对方的攻击。
那姑娘冷笑一声,依旧是那苍老低沉的声音:“你这年轻人到是识趣,知道轻重,不过还不够聪明。你若是够聪明,现在就应该带着你的朋友滚回岸上。”
童晓晨见这姑娘外表年轻,满嘴却是老气横秋的话,便笑道:“我看姑娘最多三十岁,为何说起话来却像个六十岁的老人家?难怪我之前误认你是前辈了,现在看来,全然算不得前辈了。”
那姑娘换了一副更温柔的表情,眼神中仿佛也多许多温暖。她的肤色虽然不甚白皙,但却显得光滑细腻,健康饱满,在这大海之上,更具风情。海风一吹,饱满的身体曲线显露无遗。立体的五官与一般的中原女子不同,添上了诸多异族风情。
不过,那姑娘的声音依然苍老低沉,“你们这些男人说的好话最听不得了,我明明已经一百零六岁了,你偏偏说我才二三十岁,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话一说,众人皆是一副错愕的表情。落樱叫道:“不可能,你明明跟我这慕容姐姐差不多大的年纪,为何要说自己一百多岁了?”
“你看,这小女孩儿定然不会哄你,说谎骗你。”童晓晨道:“我并没有睁着眼睛说瞎话,而是你故意骗人罢了。”
“看来就算再过一百年,我这样貌还是不会变。”那姑娘摸摸自己的脸蛋,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随即脸色又一冷,“不过就算如此,你们也休想进入我的海域,再不退出,我还是一样赶尽杀绝,绝不姑息。”
“你这姑娘莫不是疯了?这世上有几人能活到上百岁?”童晓晨道:“姑娘就别再捉弄我们了。我们只不过想来寻一些东西而已。”
那姑娘一听,神色凛然道:“寻什么东西?你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
施清风观察了一阵,这才开口道:“自然是寻姑娘知道的东西,还请赐教。”
“你们是谁派来的?”那姑娘紧张道:“说!是不是他派你们来的?”
童晓晨只觉得刚才还平静冷然的姑娘似乎变得非常激动,问道:“姑娘所说的他是何人?还请明说。”
那姑娘突然仰天长笑道:“你们定然是他派来的,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里,更没有人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
施清风顺着这姑娘的意思道:“没错,我们就是他派来的,还请姑娘引导我们去寻那东西。”
那姑娘眼神中又透出一股凌厉之色,厉声道:“你真当我已经老的痴呆吗?你们如何证明是他派来的人?”
施清风道:“倘若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那人与你的故事,恐怕又要惹得你不开心,所以我不敢说。”
那姑娘突然一脸哀伤,淡淡道:“那你还是不要说了。有些事情我早就忘了,你倘若再说出来,我恐怕会真的杀了你。”
童晓晨只觉得奇怪,为何施清风会知道这姑娘的事情,而且这姑娘好像非常伤心。
“那你要我们证明是他派来的吗?”施清风平静道。
“当然要!”那姑娘抬起头沉静地望着众人,“这个世界上人最会骗人了,你们别以为我隐居在此很久,所以已经忘记你们那些险恶的手段。口说无凭,没有物件,我断然是不会认得。”
“只是那****走的急,所以并没有留下什么物件,只是告诉我一段故事。”施清风叹道:“你要知道,他已经死了,万万再不可能有什么物件,所以且带我们寻那东西吧。”
那姑娘听罢,身体一震,眼神也放空,仿佛丢了魂儿似的,“他死了?他死了?不可能,不可能!你定然是骗我,我不相信!”
说完,整个人已经离开独木舟攻向施清风。施清风眼看劲敌攻来,一个偏身躲过,与这姑娘周旋一阵,竟然不相上下。童晓晨在一旁观望,本来担心施清风的安危,此时一见,便才知这施大哥一直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功力竟然如此之高。
只见二人从木筏打到独木舟。那姑娘一脚连环踢,将施清风逼下独木舟,只能跳入海里。这二人内力均非常强劲,一瞬间在海里激起了两股冲天的水柱。
那姑娘到了水中仿佛如鱼得水一般,不断攻向施清风。施清风在水中则似被困了手脚一般,一方面要防止自己下沉,另一方面还要应对对手。
虽然施清风的水性还可以,但与这姑娘相比简直不值一提。这姑娘就像一条鱼一般自由穿梭在海水里,潜入水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