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海花的招式已经学的差不多,这日正在跟白庆卓过招练习。白道生恰好经过看到,见二人这花架门的招式耍的有模有样,而且该有的精髓统统有,便微笑看着点点头。二人练得投入,也未发现白道生站在一旁观看。及至过招完毕,二人才看见白道生。
只见白道生笑道:“庆卓,你这小鬼又多事了,我不是让你师姐教聂姑娘的吗?”
白庆卓道:“爹,师姐教的不好,我便来教了。聂姑娘既然是您的大侄女,自然要传授最精湛的崆峒功夫给她。”
白道生道:“你还有理了!不过爹适才看你教的不错,也就不再责备你了。”
聂海花道:“白掌门,庆卓确实颇为用心,所以我才有如此进展。”
白道生若有所思地捋着胡须,笑呵呵地看着二人,道:“嗯,我看也是,这小子自你来了之后,到似乎变得懂事了。”
聂海花道:“兴许是庆卓年纪渐长,所以思想也慢慢成熟了。”
白道生道:“既然招式已经学得差不多,且掌握了要领,明日便由我亲自来指点你内功心法吧。”
聂海花道:“谢谢白掌门。”
白道生道:“大侄女称白掌门太见外了,以后就叫我白叔叔吧,这样更亲近自然一点。”
聂海花道:“白叔叔。”
白道生高兴的神色溢于言表。白庆卓见状却不爽了,道:“她要叫爹叔叔,那我岂不是以后要称她聂姐姐?好不别扭!”
白道生道:“我与先生素来有交情,这辈分可不能乱,谁管你别扭不别扭。以后要敬重比你年长的,不能再没大没小的,动不动就捉弄师姐师兄。”
白庆卓哀叹一声道:“我可真是苦命,算来算去还是最小的一个,好不容易来了个姑娘,又年长于我,还是要称姐姐。”
聂海花道:“你不愿意称姐姐,不称便是。我还不乐意你把我叫老了呢。”
白庆卓一下子来劲了,道:“那不如你做我妹妹好了,我可从来没做过别人的哥。”
聂海花打他一下道:“想得美,明明是个小屁孩儿,非要逞什么能。以后还是乖乖叫我聂姐姐,你要是不听话,我便拿出姐姐的威信来教训你。”
白庆卓郁闷道:“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真是令人不痛快!”
白道生道:“你个臭小子,动不动就不痛快,我看你是欠揍了。”说完,便欲上来抽那白庆卓两下。
这白庆卓一个闪身,躲闪的很快,拿着那把扇子道:“爹,您年纪大了,别动不动就大动肝火,然后追着我打,我这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您几下折腾。”
白道生一脚踢向他的屁股,骂道:“臭小子,还敢躲,今天非踢烂你的屁股不可。”
这聂海花在一旁看着这对父子打闹,情不自禁地笑起来。这大概就是男孩儿与女孩儿的不同吧,在她跟她的父亲之间,这样的场景从未出现过,也不可能出现。她的父亲对她的教导很简单,就是沿袭古人训诫,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
这白庆卓像一只猴子般跳来跳去,那白道生经不起他这么一绕,很快便气喘吁吁,气道:“兔崽子,你今天不过来好好让我踢上一脚,我便要你好看。”
白庆卓一见自家老头真的发怒了,便乖乖走了上去,道:“爹,你踢吧,我不躲便是了。”
白道生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便只用了一成的力气踢了白庆卓一脚。这白庆卓毕竟是他的独子,虽然顽皮了一点,但天赋异禀,聪慧过人,这崆峒派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耍的有模有样,他还指望着这小子将来继承大业,将崆峒派发扬光大呢。只是这小儿顽劣,还需要再磨磨性子,再下山去经历一番人世。
白道生对着聂海花道:“大侄女,让你见笑了,这小子顽皮,需要时不时地严肃教训一番。”
聂海花笑道:“白叔叔,庆卓聪慧,虽然顽皮,但也识得轻重,您就不要再与他置气了。”
白道生道:“大侄女,明日起,你便随我修习内功心法吧。”
聂海花道:“好的,白叔叔,我一定勤加练习。”
白道生只恨自己没有一个女儿,倘若有一个像聂海花一般乖巧的女儿,这心里不知要安慰多少,也不会三番五次地被这白庆卓搞的头顶生烟。
他随即又看向白庆卓道:“你明日也一起随你聂姐姐修习内功心法,你这内功心法没人监督,根本修习不下去。”
白庆卓垂头丧气,喃喃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这内功心法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坐不住。”白道生眼睛一横,这白庆卓便不敢再吱声了。
次日,二人一道随着白道生修习内功心法,这内功心法讲究一个“静”字,强调“入定”。这份心性对于聂海花来说并不难,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好静之人。
可对这白庆卓而言简直痛苦万分,他就像一个尖屁股的猴子一般,坐一会儿便不住地扭动,或者抓耳挠腮,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叮咬他一般。
白道生拿了一把戒尺,见他乱动不止,便狠狠打了一下他的后背。白庆卓吃痛便稍微安分下来,学着聂海花的模样坐着不动,但心里却好似有千万只蚂蚁一般痒痒。这才一日,白庆卓已经叫苦不迭。
聂海花见他这副样子,便道:“我到有个好办法可以让你安分地入定坐着。”
白庆卓疑惑道:“什么办法?你可不要打什么歪主意。”
聂海花温柔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