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酒量大,喝这么多,思维依然正常,喝酒吃饭的同时,还是在观察战场的动向。锉ず凸な拢连高炮工事也占领了?
一些人开始修造工事,好象要包围大桥。
枪声,爆炸声从嫩江对面传来。伊万听出来了,这一声爆炸和刚才自己听到的爆炸声音是一样的。
到了7点半,李芳邻道:“走,进镇子。已经拿下了。”
伊万喝得有些微醺,道:“李旅长,要把铁路炸掉,才能阻止日军向前线运输。”
李芳邻道:“对对对。我们的炸药没了,正在找。铁路一定炸。”
一行人进了昂昂溪街,伊万看到街里只有不多的友军战士,正在搬运东西,押送俘虏。
伊万一行进了车站。如今,车站里的物资正在搬运。伊万想催促他们炸铁路,炸桥,道:“李旅长,神时候炸铁路和车站?还有桥梁?”
李芳邻道:“正在搜集炸药。炸药齐了就炸。连铁路,加上大桥,需要不少炸药。”
伊万指着墙上的铁路调度图,道:“看,除了大桥,车站,还要炸这里,这是两条铁路的交汇点,枢纽。枢纽你懂吗。炸了它,就能把两条铁路都瘫痪了。”
李芳邻哈哈大笑,道:“伊万同志,来来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拉着伊万坐下,李芳邻道:“我们伊春有个大学,叫抗日军政大学伊春分校,我们学校是学分制,一门课两到四个学分,我是装甲兵专业,需要一百多个学分才能毕业。因为指挥员抽时间学习不容易,因此,大学有很灵活的教学制度,只要你有本事,两个星期就能学一门课,有的,半年也学不完一门课。”
伊万道:“可是这和目前的作战计划有什么关系?”
李芳邻道:“你知道,朱旅长,魏旅长是学参谋专业的。他们马上要毕业了。毕业要写论文,论文要用一个战例来完成。这次战役,就是他们两个的毕业论文。而我呢。我也要毕业,我的专业是装甲兵,只好搞一个装甲列车的作战计划。伊万同志,我们要毕业了。我们要独立完成论文。”
说完了,李芳邻出去了。
根本不能夺得指挥权,伊万坐在床上生气,一会,酒意涌上来,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突然一阵爆炸声把伊万警醒了。
伊万坐了起来,跑到窗前,只听见北方,西方,南方都在打仗,枪炮声音密集,爆炸声音不断。
伊万是有战场经验的,他刚刚从战场上下来。听声音,大概有四五千人在作战。奇怪,友军要这么多的预备队吗?日本人来了多少人?
过了不久,他的警卫进来了,道:“伊万同志,友军已经跟日本军队交战了。”
伊万道:“你刚才去前线了?”
警卫道:“是。他们不让去,我坚持去的。真是奇怪。”
伊万道:“怎么奇怪?”
警卫道:“这些友军显然战斗力很强,他们射击很准,而且战法千奇百怪。高射机枪,摆平了打火车打坦克,燃烧瓶烧火车烧步兵。最奇怪的是他们有一种手榴弹,把日军的步兵炸得太惨了。”
伊万道:“他们投入了多少兵力?日本人从哪里来的?”
警卫道:“一批是从东方来的火车上运来的,一批是从齐齐哈尔来的。友军把东边的火车炸了,日军还没下车就被炸了,听说车厢飞得很高,很多日本人直接就被炸死了。”
伊万道:“北面的军队呢?”
警卫到地图前,道:“北面的军队听说是先坐火车,在北面的车站,这里,下车。步行进攻。据说有三百多人。”
伊万和警卫正在琢磨,翻译回来了,说战斗基本结束了。友军已经把北面的一个叫榆树屯的车站和周围的镇子打下来了,正在打扫战场,其中一些人正在准备火车。
伊万道:“他们准备火车干什么?走。我们去看看。”
伊万一行人走了半天,来到了战场。战场在榆树屯南的铁路交叉点,也就是那个枢纽,枢纽东的铁路被炸毁了,远远地,东面南面都很多农民模样的人在拆铁路。
铁路边摆着一排排日军的尸体,战士们正在搬运枪支。
伊万正看,来了一个友军的军官,敬礼道:“指挥员请你去指挥部。”
新的指挥部在榆树屯车站里。伊万进来的时候,好象军事会议已经开完了参谋正要把地图收起来。
伊万道:“等一下,下一步作战计划是什么?”
朱雨亭道:“伊万,来了。请坐。你怎么不问铁路炸了没有?”
伊万道:“我看见已经炸了?”
朱雨亭道:“对了。你明白我们怎么炸了?一包炸药,要是即炸铁路,又炸火车,就能顶两包炸药用,还能节省不少子弹。我们穷怕了。这样,战例就可以写进论文里。”
朱雨亭道:“伊万同志,这是我们上报伊春的战报,你看,这里,我们说了你的作用。”
翻译把那一段文字翻译了,伊万听说他们在报告里说,自己参与了作战计划的制定,强调破坏铁路枢纽,有很大功劳。
伊万很高兴,道:“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你们的确很不容易,缺乏物资。我看见了,你们每次打完了,第一件事就是搜集武器和弹药。下一步作战计划是什么?”
朱雨亭道:“这里。”
伊万虽然不认识汉字,但是他记得地图。地图上那个被手指头摸得发黑的城市叫齐齐哈尔。
魏希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