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让秦桧对全国田亩施行经界法,又加收苛捐杂税,用以向金国缴纳岁贡。可是捐税的对象却是靠天吃饭的种地农民,于是很多地方乡绅与富户又巧取豪夺,买卖土地,大量自耕农也不愿守着块土地缴税,于是逐渐卖出土地沦为下户、无产税户及雇农。自耕农卖出土地后,落得一身轻松,再也不用缴税,但是吃饭却成了问题,不得不与乡绅富户签契约,作为佃农雇工为乡绅富户种地。但是一旦契约到期,即可两不相欠各自走人。可叹苛捐重税多如牛毛,于是便纷纷有人起义。
这福建有一个富户,名叫管天下,家有良田百亩本是一家富户。可是赵构的经界法一到,百亩良田却要缴众多赋税,加上雇农又不多,一般以自己耕种,更是承受不起,于是就变卖了田地,自搬进城里居住。哪知道光出不进,没几年光景,家境却逐渐衰落,心里自是恨这赵构不已,便募集乡勇揭竿而起。当时,一声呐喊,江西,福建各省纷纷响应,声势逐渐浩大。谁知官府依靠周虎臣,陈敏等乡绅富户自筹组军,进行围攻,所以起义也失败了。
管天下领着张三,王二,吴六几人乔装改扮从江西逃回福建,路上张三心灰意懒的问管天下:“我们现在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却又要去哪里?”管天下长叹一声道:“事到如今,官府到处缉拿我们,想起福州芦川(永泰)我有一家远房亲戚一向厌恶秦桧,我们何不去投他。”张三道:“却又是谁?”管天下淡淡的说道:“说亲也算不上亲,只是此人一向厌烦官府,好打抱不平,叫做张元干,前者胡铨向朝廷献《斩桧书》被贬也在他家,我们可隐姓埋名去往那里,随后从福州港去往海外可以容身。”几人商议已定便投张元干而来。
这日张元干正在庄上闲居,听庄客说:“门外有四人来访。”便来至门口开门问道:“可知是谁呢?”管天下等四人在门外作揖道:“小侄特来拜访。”张元干看得那管天下相貌心下早明白了几分当即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贤侄来访,请里面做。”几人进得厅堂,管天下纳头便拜道:“我等知道张先生蔑视权贵结交义士,所以来投。”张元干愤恨的说道:“现在朝廷秦桧当道,杀害岳飞谁不恨他,你们如果杀了秦桧,我才高兴。”想了一想又说道:“现在官府捉拿你们,风声很紧,你们还需躲藏几日。”管天下道:“我知胡铨先生一向与先生交厚,不知却在哪里?”张元干愤愤不平的说道:“胡铨向朝廷献《斩桧书》被谪广州监管盐仓,他又哪里做的来,现在福州雇了一艘海船,装了一批瓷器,铁器准备往海外去。”管天下道:“我们几人本来不想连累先生,既然如此,何不随胡先生去往海外走一遭。”张元干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在这住上几日,隔几天我修书一封,派人送你们去福州找胡铨。”几个人点头应允。
第二天,张元干也不敢多留,随即修书一封,又让心腹庄客雇了一辆马车装些柴禾瓷器,几人便躲在马车柴禾里进了福州。着不同的语言,穿着奇怪,像几人这样穿着的倒也有,所以也不以为怪。庄客把几人带到港口侧胡铨寓所,把书信递上。胡铨等人把众人接近院子,只见院里杂七杂八堆些清白瓷器,铜铁环圈。胡铨指着地上的货物道:“现今真腊.夜郎等地吃饭都用是棕榈叶子,我们的瓷碗一过去好比珍玩,可以换取金银,只是路途凶险多风浪,所以原去者少。”管天下诚恳说道:“在下刘五和这几位都是张先生的朋友,本来也想往海上一趟,既然胡先生缺乏人手,我们可不是正好。”胡铨看着来的几人身体结实,相貌粗犷,便泰然说道:“既然是张先生介绍来的便也是我的朋友。”随后又指着旁边一人和几个伙计说:“他叫吴祖德,是我雇的那艘船的船长,其余都是船上伙计,你们可一处前往”,当时几人便认识了。
隔了几日,众人来到港口,胡铨把众人领到海船前。只见那船朱红船身,庞然大物,前后长数十丈,宽10丈,甲板上的正中间一块区域是三层的木楼可住船员,大船上有6道桅杆,每杆悬挂巨帆。胡铨向众人解说道:“这船也是我为官多年积蓄下来买的,现在贬了官,也一身轻松,本来也想往海外去一趟,但是年老身体不行了,招募众人来一是:为到海外赚取财产,海外交易不收重税;二是:想看一下海外稀奇故事,等众人回来按记录编译成书流传后世......”最后说道:“一切还看诸位努力,到时都可置宅买地!”管天下等人听了直点头,心想:“管你赚取多少钱财,先只管海外避难,等过了风头,回来再刺杀秦桧。”众人看了港口像这样的大船不止一艘,往来都是些商人,货物磁器铁器都成套用草绳连在一起放在木箱里,众多商人说着不同的语言来找胡铨放货。胡铨领众人来到船上,管天下等人褪去包头的头巾,露出脸面,胡铨见了心下已知几分:“本身厌恶秦桧,何不让这伙人海上避难,回来再找秦桧算账。”
一个波斯商人带来一批装满瓷器的箱货,胡铨领众人打开甲板来到舱底,只见舱底十足宽敞,管天下想:“就是装下自己以前那老宅也合适。”胡铨又领那商人到舱底自找一块空地放了货物,二人签了单子对众人拱手就告别了。
待胡铨等人下了甲板上了岸站在港口朝众人招手时,吴祖德在船上向众人做了一个手势,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