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几条黑影似乎也感觉到了墓洞里的异样,他们也看不清对手是谁,就在路则尘开枪的瞬间,几道煞白的阴光已带着长长的弧线笔直地朝他们躲藏的地方扫射过来。
躲在夹角里面的另外几个人下手也不慢,随着几道超短频阵面激光手枪无声的还击,那几个黑影连哼哧一下都没来得及,就纷纷向旁边倒了下去。
宇宙影甲的反光似乎给了最后一个倒下去的人某种提示,他在濒死的最后一刻咕嘟着喊了一句话——她、她已经转、转世成功了——话音一落他手上的那道光焰就熄灭了。
这句话被普语译意通一丝不苟地全程同步译了出来。
路则尘急忙跳过去,想找个活体从他的嘴里问点情况,可过去一看,他们五个人早已七窍流血声咽气息死完了。
他们手里拿着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但其中有一些专业的开凿工具使他们看上去更像是一伙职业盗墓贼。
不过是什么已经无所谓了,盗墓行为虽然恶劣,但能给他们打开逃生之门那也是功臣。既然他一伙能从外面跳进来,那自己这边就一定能从此处跑出去。
七人连忙沿着坍塌的斜坡跑上去爬出洞口,然后蹲在洞口让眼睛适应了半天,同时打开多功能智能显影眼镜的红外夜视功能,片刻之后头上的星辰就出现了。
前面是个小山坡,后面有个戴着帽子的小山丘,根据他们在里面的体验,小山丘很可能就是下面那座通幽伏魔塔的顶点。
土丘明显高出地面不少,但看上面盖着的厚厚泥土,感觉塔顶像是被人有意用堆积起来的泥土掩埋起来,而塔基五分之四的部分却是直接从地平下面凿空打造成的一样。
外面阴森森的,很荒凉,到处荆棘丛生,俨如一块人迹罕至的鬼域。
黑漆漆的头顶上面,除了星星就是星空,它们像是嘲笑一样挤眉弄眼地眨着眼睛。
一群人站在墓穴出口静静地呼吸着、思考着。被星辉浇铸的大地到处都透射着陌生,超越常规的荒诞考验着每个人的智商。
仿佛一句诗里说的——黑暗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一样。
墓园诡寂,阴风阵阵,从天空飘过的几块大乌云似乎要着意充当这夜幕的守护。
周围没有一个伙伴,连远处的萤火虫都在打盹。
几人伏在洞口向四处看了半天,仍然半点思路都没有。
正要起身出去,突然从不远处密密的灌木丛里隐隐传出一阵阴沉的狂笑,这笑声在无边的墓地里听起来凄惨恐怖,狰狞吓人。
几人不由地曲蹴着缩紧了身体。
来的是一群人,密密麻麻挤成一堆,粗步估计最少有七八十个上下。他们摩肩接踵如影随形,彼此呈弧形半包围态势黑黢黢地互相靠在一起排成扇面,个个提刀握剑,犹如凶神恶煞,追风斩浪地朝他们所在墓门口疾驰而来。
路则尘提醒其他人做好准备,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出手伤人,他们现在急需要向导。
但是那群人跑出荆棘丛后,却在距离他们不到三十米左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
中间一个人手里举着一把五六尺长一尺多宽的弓形弯月刀从左向右“嚓”地划出一道寒光,摆成马步说:“咱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如果他们在这里找到宝物,那么咱们就在此处趁其不备,来个半路打劫夺宝灭人。如此一来,即便宝物被我们持着重出江湖,别人也无可厚非。因为它是我们从掘尸盗墓的贼寇手里缴获来的,作为正义的守护神,我们有责任将它收藏并义无反顾地给它提供保护。”
紧挨他的一个黑衣人说:“领主果然高明,以这种方式拿到宝贝,即便以后被师父知道,他也不会怪罪我们,说不了他还要对我们大加赞赏呢。”
持刀人说:“师父病体缠身,自从三个月以前他家出现血祸之后,他就一夜之间销声匿迹,盟主曾多次派人查其下落,至今仍然杳无音讯,生死不明。江湖传言甚多,而且他的左右龙麟护使也在其后相继消失,由此推测,估计他此去已是凶多吉少。”
旁边另一个黑衣人问道:“听说师父早已炼就不死之身,此前那次由他带领魁盟出战迎击魍界八邪的大战打得天摇地动,日月无光。他以一人力将八邪三副打得抱头鼠窜,至今都难以恢复元气,如此光景,这世间还有谁能对他实施加害呢?”
持刀人说:“魁盟虽已整合,但内部矛盾重重。师父威望甚高,理应高居盟主之位。但其他各派为防他一己独大,故意将其压入盟位第三,而正副盟主出于小人之心时常对其觊觎防范,其叵测之心师父岂能没有察觉?”
另一黑衣人不禁一惊:“难道师父会死于自己人之手?”
持刀人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因为魍界为了除他可谓费尽心机,很难确定他家那次血洗事件没有魍界的份子。而除此之外能够加害他的估计也只有疾病了。那次收战之后,师父表面看上去完如常人,但究我所知,他其实已经遭受严重内伤,而紧随其后的家变更是让他心悴神糜。体摧可复而心伤难愈,他已年过六旬,家中被血洗之后他便再无一嗣可承,此种打击对他来说无异于一次灭顶之灾。如此双患同袭,其身衰心死当属常理之中。”
黑衣人接着道:“领主分析的确在理,可师父一向神出鬼没,行踪飘忽,他一生居无定所也是人所共知,除了他那贴身的龙麟二护,几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