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送的汤水,把人带过来。”
不理云姨娘与秦如清的辩驳,高声唤道。
不一会,一个微微颤抖的小丫鬟被带了过来,头垂得低低的,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从微微颤抖的肩颈可以看出,她十分的害怕,顶着众人的审视,小丫鬟连忙跪下,头压得低低的,大气不敢出一口,低声道:“奴婢见过公主,夫人!”
“抬头回话!”恩宁公主威严的声音响起,生生让小丫鬟抖了抖。
小丫鬟抬起头,跪在地上,看了看房中众人,眼中闪过疑惑与畏惧。
“这几日,你可有给候爷送过汤水?”
小丫鬟不敢深究,连忙回道:“奴婢有奉平儿姐姐的命令,给秦候送过四五天的汤。”
虽不明白为何问她这个,她还是如实回答。
“奴婢没有,奴婢从未吩咐过任何人给候爷送汤,这小丫鬟瞎说!是诬蔑奴婢……”云姨娘的贴身丫鬟连忙上前,跪在地上,不停嗑着头,脸上同样带着惊怒。
“平儿姐姐,明明是你吩咐奴婢的呀,说是姨娘嘱咐的,一定要看着候爷喝完才行。”小丫鬟虽不明白发身了何事,但看着平儿脸上的害怕与震惊,心知此事关系重大,连忙出声反问着。
“你不要乱说,我何曾叫过你送汤了?你是受何人指受来陷害姨娘与我?”平儿眼睛睁得老大,闪过一丝狠毒,死死的盯着小丫鬟,厉声怒问。
“奴婢不敢,还请公主明鉴,奴婢的卖身契约还在姨娘手中,根本不敢做出陷害主子的事!”小丫鬟眼里含着泪,不停大力的磕着头,一下又一下,磕得十分大力,不一会,额头就破了皮,渗出了血痕。
“请公主明鉴,奴婢根本没有叫过她送汤,是她陷害奴婢,陷害姨娘!”平儿不甘落后,也不停的磕着头,大声辩驳。
“明明是你让奴婢送的……”
“我没有……”
……
“够了!”恩宁公主大吼一声,大力一把拍在桌上,震得茶杯跳动,茶水洒落桌面,惊了在场静观的人。
“公主息怒!”众人微微一福身,齐声劝道。
恩宁公主脸上怒气未消,因生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云姨娘下毒物证确定,丫鬟平儿也有重嫌,来人啊,把两人先关入柴房,任何人不得探视,一切等候爷醒来再做处置。”恩宁公主眯眼着,下了决断。
“公主,婢妾没有下毒,婢妾冤枉!”被人架着,云姨娘大喊着冤枉。
“姨娘是被陷害的,请公主明查!”秦如清一直跪在地上,磕着头,不停的向恩宁公主求情着。
“云姨娘下毒一事,物证人证俱在,现暂不做处置,待候爷苏醒再做决断,清儿也不要再替她求情了。”看着秦如清脸上的担忧,恩宁公主稍稍愣了愣,口气平静的对着秦如清劝道。
“姑姑,此事是不是还要再查查?比如那药引的出处?”看着秦如清如此焦急担忧的身形,祁王轩辕朗心中微微一软,不由出言替秦如清说着话。
“只是先关了柴房而已,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等候爷苏醒,云姨娘的嫌疑重大,毒药是在她的房中搜出,她的丫鬟也证实让人给候爷送过汤水……”恩宁公主看着祁王,脸上闪过温和,平下怒气对着祁王道。
恩宁公主虽并明说,但话外之意表示拒绝了祁王的关说。
祁王无法,耸耸肩,便沉默不语了。
必竟,这是人家的家事!
给秦候喝下了解药,恩宁公主与秦寒在房中侍候,让众人先行回院,要是秦候苏醒了,再去通知。
柳氏见状,虽想也留在房中,可秦如莲的事情让她分不出心来,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女儿,让她焦头烂额的。
众人想留,可人家公主都发话了,不得不听从,只得回了各自的院子。
这一系列事,只得暂时先搁下了……
秦如清与如歌一前一后走在回院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空气中一阵静谧。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计较娘亲所为,你说话不算话,骗子!”
如歌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停住脚步,转身回头看着秦如清。
秦如清黑着脸,不悦的看着如歌,神情中露出“你骗人”的表情,眼中带着些愤恨,带着些不甘……咬着唇,强逼自已看着如歌。
“呵呵!你错了,我答应的事,我从不反悔!”如歌轻轻一笑,看着秦如清的表情,红唇轻勾,扯出一个嗜血笑意。
“不是你是谁!娘亲买凶杀你失手,依你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报复回去?”秦如清脸满的不信,认定了如歌就是陷害云姨娘的凶手。
“你果然了解我!可惜了,这次你猜错了,虽然我不知道是谁陷害了你娘亲,或者真是她云媚儿所为也说不定呢!”如歌笑着,眼睛像弯月似的。
“胡说,娘亲才不会下毒,一定是你做的,我要去告诉公主,是你下毒害了父亲,嫁祸给了娘亲!”秦如清根本不相信如歌的话,反而大声驳斥着。
“之前,我还觉得你变聪明了,没想到还是这么蠢?别说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我会留下让人发现的把柄么?”缓缓走向秦如清,如歌身上带着迫人的压力,脸上的笑也夸了下来,眯着眼,看着秦如清一字一句道。
“不是你,是谁?除了你,娘亲跟别人从没结过仇怨!”秦如清后退不步,气势若了不少,看着如歌眼底所映出的自已的倒影,微微一愣。
那是自已么?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