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和徐虎白都是军中大将,在西北许多守备中颇有声望。
李宣身材高大不苟言笑,使用的****是一杆丈长的双头,两根锯齿状的头一长一短,犹如双龙出水,加上他的独特武学,经常是以折断敌方****取得胜利。李宣的战斗力,更是逼近半步奔雷。
焚化命令他们两人偷袭陇卫城的东楼。
李宣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李守备,等我。”
徐虎白也策马跟上。
焚化看了一眼离开徐虎白,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这个徐虎白,倒是有些意思,可堪重用。”
在焚化眼中,如果说余老大是只孤狼,那李宣是一个敏捷型的猎豹,徐虎白更像虎啸山林的猛虎,只见他青筋**露的右手臂上拧着百余斤重的长柄战斧,块头巨大犹如粗粝巨石,所以胯下的雄壮战马也无法承受之重,跑起来要比李宣慢很多。
一句话,徐虎白——完全是一头人形凶器!
这两位悍将带着一千余人,借助迷雾,绕道偷袭东城楼的同时,远在五十里外的石头城,此刻却显得有些宁静和孤寂。在城外官道上,刘嵩亲率三千精锐兵马,急促赶往石头城。
这支援军的到来,或多或少出于无奈之举。
“没想到我还是要来救援唐叶,只是——这种硬仗还是靠你打吧。我就背后去捅焚化一刀。先占领石头城再说。”
昨晚,余守备兵败茶马村,不敢回到石头城复命,投奔了刘嵩。
刘嵩一听老余一番话,心中又惊又怕,“焚化放弃富水城、陇卫城,却把兵员堆积在防御最弱的石头城,这种绵里藏针的手段,实在太狠毒了。”
要知道刘嵩的下属刚刚拿下富水城,那里没有一兵一卒。可是换个角度想。倘或焚化的四千兵员不在石头,而在富水,那么自己这股精兵不就要全军覆没了。
庆幸,惊怕的感觉并存。
在余守备的分析和建议下。刘嵩脑海中迅速浮现出整个大西北的军事版图,他连夜点兵,在清晨时就发兵至石头城,要去断掉焚化的后路。
十余里外,石头城的轮廓隐隐若现。灰茫茫中透着孤凉气息。
在这凄迷雾气中,石头城宛若一座孤坟一般。
余老大和刘嵩并肩骑行,眼看快到城池,余老大跳下马对刘嵩拱手说,“刘将军,我余谦已经犯过一次错误,帮助焚化干了蠢事。现在焚化肯定不在石头城内,我只要略施衅,就能拿下石头城。”
刘嵩见余谦神态诚恳,至少目前应该不会反水。连忙下马握住他的手臂,双目流淌着一股温暖炽烈的兄弟情义,道,“老余,你我在大西北同僚多年,如今终于可以苦臼来。你要多少兵马,我一应拨付给你。”
余老大深知刘嵩秉性貌似善良实则腹黑,道,“主公,只需要稍微给我几位将士。便可以拿下南门。”
“好,我军中之人,随你挑选。”
几息功夫后,余守备带着十几位精干的牙将和精兵。衣着褴褛乔装成为茶马村战败的骑兵,一齐来到石头城南门下。
石头城并不是一座空城,焚化尚留几百新兵在这里镇守,就是怕别人抄他后路,这样万一没有拿下陇卫城,还有缓冲余地。
余老大来到城门下。一手捂住胸口,大喊道,“楼上的兄弟,速速给我打开城门。”
守城的牙将正在饮酒,一听说余守备居然回来了,往楼下瞅来瞅去,见余守备神态黯淡,似乎受伤,狐疑之心大大的削弱了,但仍然问,“余守备,你不是在茶马村后消失了么。怎么现在才回来?”
“兔崽子,本守备在外面厮杀,身重数处箭伤,你却在这里饮酒作乐。咳,若不再开城门,给我请本城最好的医师,本守备一定要将你扒皮拆骨。”
昨日茶马村一战,众人只知道余守备不知所踪,却不知道他已经投靠了刘嵩。
再说这也刚刚过了**而已,所以余守备现在还城,在时间上也能合乎情理。
“将军万万不要生气,我现在就命人开门。”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
余谦架子很大,这一席话威慑力很强,牙将不敢得罪,连忙放下酒坛子,带着几个人快速跑下城楼。
余守备心中冷笑,见城门大开,轻声对身边随行说道,“待会下手利索一点,最好不要惊动城防军。”
“明白!”
余守备一行身手都非常不错,这十几个人都是刘嵩军中最为精悍的那一波,做好准备后,余守备带领下缓缓进入甬道。
城防牙将没来得及讨好余谦,就被余谦一刀结果了,他们又迅速在通道内不声不响解决了这些人。
内城官道上,恰有一个值守的守城士兵看见****场景,正想大叫,又听“嗖”的一声,应声而倒。
原来他的脖子上已经被射插入一把。
城外,早有探子把他们得手的信息迅速告诉刘嵩。
刘嵩哈哈大笑,“老余这手段,省去我们阵亡三百兵员,嗯,冲锋营速速给我占领城头,遇到反抗,杀无赦。”
顿时千军万马,呼啸而去。
大地震颤,乌云压顶。
城楼上一波新兵立刻看到城下乌压压的骑兵,奔袭而来,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丢盔弃甲。
至此,偌大的石头城,就这么不攻自破。
见城楼上换上了自己的旗帜,刘嵩才完全放心,心道,“余谦没有欺我!”
刘嵩立刻率众,前往石头城,坐镇县衙府。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