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和顾凉之。
也是。
彼此的心中都明白。
“好了。”顾邵宁伸手,落在她的发顶,“你快回去吧,我走了。”
宁臻点头,“三哥,到了地方,记得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
………
因为顾凉之让顾绍宁和蔚禾离婚的这件事情。
顾夫人被气得病倒了。
听安嫂说,顾敬松和顾凉之在书房谈了一晚上,里面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还有争执声,等着顾凉之出来的时候,额头流着血,淡蓝色的衬衣上都沾了血。
顾敬松摆了摆手,已经无心在管了,顾绍宁去了国外,公司的事情,也都交给了顾凉之,他给宁臻打了一个电话。
“小臻,是我们顾家对不住你。”
宁臻摇头,“爸,你别这么说,你待的好,待宁家的好,我一直都记得。”
………
这几天,宁臻几乎每天都带着小家伙去医院看顾夫人,顾夫人精神已经好了很多,责怪她,“医院里病菌多,这又是冬天想,小孩子容易感冒,别再带安安来看我了,我在过几天都出院。”
“妈,你在多休养几天,不着急,把身体养好重要。”
随着这几年,大概是因为她生了安安的份上,宁臻和顾夫人的相处还是比较融洽。
马上就快过年了。
顾夫人也出了院,在家里休养。
顾家这几天,倒是平静,听着安嫂偶尔说,蔚禾好像自从清醒了之后,也不愿意出蔚苑,每天依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顾凉之怕她想不开,只要公司没事,就待在蔚苑陪着她。
安嫂知道她不喜欢提及他们两个的事情。
但是安嫂在顾家工作了这么久,她总是觉得,其实四少并不喜欢蔚禾小姐,因为经常听在蔚苑照顾蔚禾的范姨说,他们两个经常起争执。
好像听到,‘过失伤人。’
‘她是故意把我推下去,我失去了一个孩子,我以后都不会在怀孕了,是她夺走我的孩子……你以为你把我关在这里,我就没法起诉她吗?’
‘我失去的,我也让她失去。’
‘凭什么她现在可以过得这么幸福,凭什么。’
关于这些模糊的话语,安嫂本来想告诉宁臻的,但是安嫂只要多说了几句关于顾凉之事情,宁臻就会想办法打断她。
久而久之,安嫂也不敢说了。
…………
今天是除夕,安安说相见爸爸了。
宁臻就给他打了电话。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主动给他打电话。
她以为,他不会接,或者是不会来。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顾家,在陪蔚禾吧。
但是没想到的是,晚上的时候,他竟然来了。
宁臻闻着空气里瞬间充满的酒气。
男人将门关上,步伐踉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微微眯起眸,目光迷离的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一道模糊身影,走过去。
宁臻本来想走开的,但是看着他身形不稳,就扶着他,做到沙发上。
“你等一会,我去给你煮一碗醒酒茶。”
“不用了。”顾凉之有些沙哑的出声,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捧起她的脸颊低头吻下。
本来只是浅浅的吻,因为她的挣扎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顾凉之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宁臻一怔,想出声但是所有的话都被他吞没,只能听见几个模糊不变的字。
她挣扎了两下,终究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男人的吻,毫无章法可言,似乎是在发泄一般,吻得越发的深。
宁臻快要喘息不上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她。
无力的躺在沙发上,宁臻大口的喘息着,她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她不知道他今晚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煮醒酒茶。”
顾凉之的声音,带着酒意的沙哑,他伸手一把扯下领带,扯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她吃痛,“男人和女人,你说做什么。”
“顾凉之,你看清我是谁了吗?”
没有听见男人回答。
他这么对她,是把她当做蔚禾了吧。
她苦笑。
宁臻抿着唇,努力的想要推开他,男人醉了酒,力气极大,宁臻看着他的脸,手指摸索到放在茶几上的一个水杯,拿起来举到他的头顶。
突然听到男人微沉的嗓音,“阿臻,你别闹,我头疼。”
…………
第二天早上,宁臻觉得,她好久没有享受过这么单纯快乐的时光。
或许这是一场梦吧。
只是因为男人醉了酒,所以做的一场温存的美梦。
梦里他认清了她,也不曾冷淡眉眼,也没有蔚禾。
只有他们两个人。
所以,此时此刻,宁臻盯着男人菲薄的唇瓣,听着那一句句没什么音调的声音,她知道是梦醒了。
昨天晚上,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下定决心不想理会他但是还是陷落在那一场梦中,或许知道那是一场梦,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陷入。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会醒。
梦会破。
男人说,“宁臻,我们离婚吧。”
“我如果说不呢?”
顾凉之皱眉,“条件你随便开。你也应该为你爸爸的公司想一想。”
隔着熹微的阳光,宁臻看着面前英俊挺拔的男人,那一双精致的桃花眼里,带着湛人的冰冷,她走到卧室前,打开门,看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