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浓认识这个小太监,十七八岁的样子,一直跟在张公公屁股后面,想来是张公公的徒儿了,“公公怎么称呼?”
那小太监没想到楚云浓会问他这些,一脸惊喜的看了楚云浓一眼,“奴才小喜子,是干爹收养的,楚姑娘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奴才就是了。”
楚云浓对着他点了点头,“那你去把粥拿过来吧。”
楚云浓回到耳房外时,就听见月修离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声音很轻,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可查出来那些是什么人没有?”
“当是我赶到之时,那些黑衣人都被四哥给杀了,唯一的一个活口也是奄奄一息,臣弟把四哥交给军医后,就准备审问那活口,谁知我刚刚问出一句话,那活口也咬舌自尽了。”
“这么说,没有任何线索了?”月修离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
“这倒不尽然,臣弟揭开那些人的面罩,查看过每具尸体,他们的左臂上都纹着一朵曼陀罗花,这应该是北燕的人。”
北燕。
月修离发出一声冷笑,“北燕,真是好极了,想来这朝中定有人勾结北燕的人,不然,他们是如何进我天阙国的,三四百人,可不是小数目。”
“那四哥觉得会是谁?”
“想取本王性命的不就那几个人?或许还有隐藏得更深的也不一定,这一次本王就遂他们的意,三日后,等我回到晋王府,七弟就立刻散发消息出去,就说本王已废,让他们对本王再无防备。”
“臣弟知道该怎么做了,幸好没人知道楚姑娘懂医术,还能把四哥治好,这只怕是那暗中之人没预料到的。”月枫澜说完,不由轻轻笑出了声来。
“还不进来,想要在外面偷听多久。”月修离的声音忽地传出了耳房,惊得楚云浓一颤。
她不由撇撇嘴,伤重成这样,也能发现外面有人,真是变态。
那厢传来了小喜子的声音,“楚姑娘,粥来了。”
楚云浓忙迎上了小喜子,“小喜子,你送进去喂晋王吧,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就站在外面的院子里了,对着耳房内的人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相国府了,有什么事派人通知一声就行。”
刚刚听着月修离的话,想来他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好好休养就成。
所以,这里也就不需要她了。
“让七弟送你?”月修离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不用了,我找张公公派人送我就行。”楚云浓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
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我会定时过来给你换药的,也顺便看看伤口恢复的情况。”
回到相国府,就见着大门口停着马车,楚曦远正准备上朝去。
而楚曦远见到宫里出来的马车,停顿了一下脚步,随后看着是楚云浓,眸色瞬间转冷,“你一夜未回?”
楚云浓缓步下了马车,笑对上了楚曦远,“嗯,在养心殿呆着。”
楚曦远猛地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呵。
楚云浓见楚曦远那一脸震惊的模样,心里不觉好笑,难道他以为她昨晚呆在养心殿是陪皇上?
“在养心殿待了一晚上,你没看到这是张公公派的马车吗?”楚云浓唯恐他听不见,这一次说的声音更大些。
“你......”楚曦远强行忍住心里的怒火,他真想掐死这个女儿算了,“你怎么如此不要脸,做不成太子妃,居然居然直接去勾.引皇上,难道你不知你姑姑是淑妃,你想要与她争宠不成?”
呵呵。
是谁规定了在养心殿待了一晚,就是勾.引皇上去了。
难道不可以有其他事?
就算她真的对那老头子有兴趣,争宠不争宠都是各凭本事不是吗?
只是她对那么多女人共侍一夫没兴趣。
只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一早就带着成见看她这个女儿,不然一晚未回,也不见人找寻,还对自己女儿说出如此不堪的话来,勾.引,这是用来形容自己女儿的吗?
真正是可笑之极。
楚云浓懒得在搭理他,抬步迈上了台阶,她现在急需补眠。
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站住,这就是你对父亲的态度?”楚曦远黑沉着脸,气得有点暴跳如雷。
楚云浓心底冷笑了一声,父亲,也不先问问自己配不配。
一脚跨进了府门,也懒得再管楚曦远那愤怒的样子。
补眠之后,已是日上三竿。
楚云浓起床活动了一下筋骨,就见着碧落院的洒扫丫环们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听说二小姐昨晚睡在养心殿......”
“是啊,今早上还是皇上的贴身太监送回来的。”
“你们说她马上就要被册封了什么的?”
“谁知道哦,按理说,这昨晚跟皇上睡在一起,今早上宫里就该派人来册封的。”
“难道是皇上不满意二小姐昨晚......”
说到这里,几位丫环都住了嘴,个个脸上都呈害羞之色。
紫藤不知在何时走了出去,对着那些丫环一顿训斥,“你们一个个胡说八道什么,小姐好好的还是二小姐,什么时候勾.引皇上了,你们哪只眼睛见到了,你们这样背后非议皇上,可是要诛九族的。”
那几个丫环吓得立刻四散开来。
其中一个还念念有词,“怕是皇上不喜欢二小姐吧,紫藤姐姐也不找个好些的借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