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他是要害死我吗？居然跑去我家。”
捏紧了手机，文慧刚按下大勇的号码，又立刻删掉。
“大勇肯定已经换了号码，不然警察也不可能定位不到他。”
找出了母亲的手机，又打了过去。没多一会儿，母亲就接起了电话：“慧慧啊。”
浓浓的鼻音，黯哑的嗓音，一听母亲这种的声音，文慧很心疼：“妈，天气冷，你多注意身体。”
——“我知道的，我会注意身体，别担心我了。你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对了，家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都没有。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文慧沉默了许久，才道：“妈，你别骗我了，我知道，大勇去我们家了对不？”
——“没啊，他没来，你不在家，他来我们家干什么？”
“妈，辛苦你了。照顾他们几个男人挺难的，你不如去我舅家避避。”
——“我不去，你大舅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要了他家，你给我寄的几个钱，还不全进了他的口袋……”
文慧都快急哭了：“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乎那点钱干什么？快点走吧，大勇他们几个，犯了事了。”
——“我知道。”
“什么？你知道？他，他们跟你说了？”
——“什么都说了。”
文慧听到母亲的声音出奇的冷静。她不知道，母亲到底知道了什么？
大勇什么都说了？都说了什么？
他们说出杀人的事了？说出这件事和她也有干系了？还是，还说了别的什么？
——“慧慧，这些年你虽然都没说，但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你给我的钱，我都攒着呢，密码是你的生日，将来等你出嫁了，给你当嫁妆……”
“别说了，妈你别再说了。”文慧猛然打断了母亲的话，听着她说这些，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好好，那就不说。”
“妈，你明天就去我大舅家，我一会儿就给我大舅打电话，你的生活费我也会给我大舅，你要不去，这钱我大舅也不会还给我的。”
——“你这败家妮子……”文母非常肉痛：“有你这么花钱的吗？”
“我能赚，你别担心我！你现在挂了电话就去我大舅家，东西也别收拾了，你的衣服我全部买好快递回去。”
完全不给母亲拒绝的机会，文慧挂了电话，又给自己的舅妈打了个电话。
让她准备一辆车，在他们村口等着。
他们开的是计程车，找他们帮忙找一个距离她村最近的司机，是最快的。
和舅妈说好了，文慧有打电话催母亲。
催了又催，母亲总算是坐上了出租车，去了大舅家。
文慧这边放心了，却不知道，她母亲只让司机打了个圈，又开回村里了。
几天之后，警察又找上门来了。
开门一看是上次来的两个人，文慧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出事了？孙兵他们被抓了？可又一想，如果真是母亲出事了，也该是家里先来电话，而不会跨省让警察上门！
强作镇定，文慧请了他们进屋。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给他们倒了杯水，文慧在他们对面坐下。
“文小姐，你和死者，李山是什么关系？”
文慧突然瞪大了眼睛，就连声音都变了：“李山，死了？”
“死了。上次上门找你，就是因为他的案子。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队长问。
文慧微微敛目，都找上门来了，还问她和李山是什么关系，恐怕，她和他什么关系，他们比她更清楚吧。
“李山，是我前前男友，和他分手后，我才跟邹勇辉走到一起的。”
“你知道他有家室吗？”
这个问题，文慧犹豫挣扎了许久：“知道。”
“从一开始就知道？”
“是的，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就是为了钱，得到他送我的一辆车没多久以后，我就和他分手了。”
“是这辆车吗？”小任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是从监控上打印出来的，很模糊，却仍看得出，那是她的车子。文慧猛地倒吸口凉气。这是她那天从郊区烂尾房开回市区的路线。
她已经挑了一条没有监控的路线了，没想到，依然被拍下了照片。
交握的手捏的死紧，文慧仍然强自镇定，道：“是的。”
“那天你开车去了哪里？”
“去看油菜花，那一片是市内有名的油菜花观看点。”
“可现在油菜花还没开。”
“我知道，所以，我很快就回去了。”
文慧腿上的手，捏的更紧了。现在，她连看都不敢看这两位警察。
他们是发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会来问她这件事？她有没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引起他们怀疑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文慧被吓的险些跳起来。
“只是电话，文小姐，不必这么紧张。”
“我没有紧张，我没什么好紧张的。”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手机，文慧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抖的这么厉害。
不想再在他们面前表露更多，可伸出去的手又不能收回来，拍会更引他们怀疑。
“抱歉，我接个电话。”起身来到窗口，硬着头皮接了电话，电话一接通传来张婶着急的声音：“文慧啊，你快回来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