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空气新鲜的要命,烟楚贪婪的吸了两口,想着以后天天能吸到,她甜甜的笑着。
有鸟儿的声音从林子里隐约传来,暮鼓晨钟,在山中,不知今昔是何年。
这房子里什么都有,一应俱全,两层楼的小别墅,奶白色的外墙,红色的屋顶还带了有露台,在竹林的环绕里有如画的感觉。
烟楚在厨房忙碌着,凌远还没有起床,昨天他肯定累坏了,连夜搬了许多东西来,幸亏有丽丽和萧达远。
煎鸡蛋,牛奶,面包片涂了厚厚的果酱,全部都放在了餐桌上,烟楚拿着小本子写着能想起来的要买的家居用品和食物。
凌远的房间里没有动静,烟楚扭开门,凌远趴着睡的好香,他的头发凌乱着,初生的胡子让他的两颊颜色暗暗的,被子歪在了一边,不知道哪本书上说,男人睡着的时候都象个孩子,烟楚用手刮了下他的鼻梁,他嘟囔一声,翻身又睡了。烟楚帮他盖好被子,吻了吻他的脸,起身出门向画廊走去。
露台上,凌远望着已然远去的烟楚小小的身影,白衣绿竹,天空净蓝,生活是真的美好起来了。
萧雨梵却没有那么幸运,勐黎带来的消息让他陷入了更深的深渊里去。
“我怀孕了,咱们赶快结婚吧。”
萧达远和蔡丽丽站在二楼的栏杆前向下看,雨梵如雕像坐着一动不动。
勐黎冷笑着点起一根烟,她狠狠吸了口,然后把那口烟雾都吐到了萧雨梵的脸上,她怪异的尖笑起来:
“萧雨梵,这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你拿都拿不走,不要妄想不承认,一尸两命真的很惨的。”
蔡丽丽按捺不住想要下楼跟勐黎理论,被萧达远给拉住了。
“把你爱的那个烟楚忘了吧,我永远不会让你们在一起,萧雨梵,你一天让我不快乐,我就一辈子让你没有快乐。”
勐黎将烟头丢在萧雨梵面前的茶几上,扬长而去。
萧雨梵举起手,捡起那个烟头,在烟缸里按熄了,烟头拼劲了最后一点火苗,留下了一道烟痕蜿蜒而上,随着萧雨梵那一声若无的叹息消散在了空气里。
“你干吗拉着我,虽然我是个外人,可是雨梵真的很可怜。”蔡丽丽看不下去,甩手进房去拿自己的包,她如此讨厌着萧达远的懦弱。
萧达远堵着门口:“你不知道那个勐黎,你一去她肯定闹个没完,雨梵心里受不了,我自己的儿子我能不心疼嘛。”
“那女的也太嚣张了,那天根本不是雨梵的问题,就是那女的设计他,你也不帮他说话。”蔡丽丽简直是义愤填膺。
萧达远拍着门框,流下眼泪:“我能怎么办,我真失败啊,看着孩子受苦,我也无能为力。”
蔡丽丽看他难过的那样子,转而安慰他:“怎么跟孩子一样,还哭呢,让雨梵见了不笑你。”
萧达远只是摇头:“我该怎么办,我的孩子该怎么办,丽丽,”
“爸,我娶她。”萧雨梵从来没有看见过萧达远流泪,他的父亲从来都是沉稳儒雅,遇事不惊的,商场上半辈子多少风口浪尖都没有让他这么的失措,还有蔡丽丽,这么为他着急焦虑,是他萧雨梵的福气,他决定接受一切,该来的总要来的,他不要家人再为他担心了。
萧达远把雨梵和丽丽都拥在怀里,三个人在无法改变的现实面前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