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越想越怕,越想越慌,更是不敢在这地方久待,起纵之间,已是撒腿就跑,找准去缥缈峰的方向,一路向前疾行疾奔,只要快速上山,入庄安心。
一路之上,他思想不停,直是边想边跑,边跑边想,思虑到处,对那青衫老者此番故意引诱他至此的古怪举止实摸不透,也无从去想,一心记着的,便是他临走前所言,要自己入蟾洞山中的蟾洞之内,去杀死那传言中奇毒无比的冰妖,如此,自己方才得能重新取回黄色帛卷,保管习练这武功秘籍上面记载的自己已修炼和未修炼的神秘武功。
黄色帛卷是他意外所得,一直视为宝物,珍藏在身边,不会轻易舍弃,怎奈此番大意之下,竟会让那青衫怪客给看到,抢夺了去,当真是不该不愿。而想要重新失而复得,夺取回来,则必须得按照那青衫怪客的意思去办,如此这般,方有机会,不然的话,只怕万难再次取回。
而蟾洞山上蟾洞中的冰妖,传言中奇毒无比,入者必死,便是当年太湖帮中赫赫有名的武林名宿缥缈五老和逍遥二使也不是它的对手,死于它毒气之下,足见那冰妖的可怕恐怖之处。
想到其中困难凶险之处,心中惊惧,不禁寒毛倒竖,毛骨悚然,暗道:以我这般身手,能否顺利进入蟾洞之中,亲手杀死那传言中的冰妖呢?万一杀不死冰妖,我自己这条性命岂非要葬送在蟾洞之中,被那冰妖给活活害死了?
想着想着,头脑发胀,思绪混乱,更兼身子过度疲累,吃力得紧,连续奔跑之下,体力消耗异常巨大,已是脱力,不可多想,一路回上山峰,进入山庄,翻窗进屋,一头躺到床上,衣裤不脱,被子不盖,仰天便是沉沉睡去,呼噜呼噜,一觉非要睡到大天亮,方才能够,方才可以。
次日醒转,睁开眼来,已是日上三竿,阳光明媚,缕缕阳光从窗户中透将进来,刺得人直睁不开眼。
水若寒用手遮住眼睛,缓缓起身坐起,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下床开门,放眼到处,早见二三个丫鬟手拿毛巾脸盆等一应洗淑用品等候在外头,见他出来,赶忙恭身上前,伺候梳洗。
水若寒已然习惯了当帮主的生活,心中知晓,伺候服侍之事,乃是庄内丫鬟应尽义务,该做之事,当属分内,不是分外,如果碍于情面害羞,不好意思,非要不让她们服侍伺候,强行推辞,那便等同于瞧不起她们,看不上眼,将她们扫地出门、开除出庄一般无异,这是庄规,严明严格,丝毫情面也是不讲,半点道理也是不说,如此这般一来,她们这群丫鬟无端端失去工作,丢了饭碗,赚不到钱,寻不着生计,无以养家糊口,养活自己性命,那便等同于借刀杀人,间接杀死她们无异,故而,他在情知之下,已非以前那般腼腆害羞,极为排斥,而是顺水推舟,顺应潮流,让他们全然服侍伺候过了,方才放行,让她们走。一心只为她们这群丫鬟好,而非是只顾着自己安逸享乐。他的这番良苦用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自己都知,他人不知,当真算是难能可贵,来之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