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外已经传来乱乱的脚步声,咚咚的踏着地板,还有来来往往的人在跑动,杂乱拉开门的声音。衣袖中,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很冷,甚至有些发僵硬。空气紧张的有些窒息,谁也不再说话,每个人的心都绷紧了,他们都在听或者说是等待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车门被推开,一瞬间时间似乎静止住,两个人影站立在包厢的门口,避开危险的锋芒,我没有去直视门前的场景,而是低下头去。“您好……”长者卡穆最先站起身迎面走过去半挡在了包厢的门口。“我想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他继续的说着,“他是谁”门口的人指向唯一没有抬头的那个人,“他是我的儿子,一个害羞的年青人,我想他不会是你要找的人,我是当地人穆卡”他轻轻的弯身。正在包厢外的人还没有想离去时,远处传来喊话的声音,“找到了,在那边我们快走吧”,于是他们没有再继续坚持转身离开。
再抬起头时,那队人已经下了火车正在上马,顺势自己拿起桌上的一幅纸牌摊成扇面半挡在脸前,半侧身从窗子边向外看去。理论让讲,这不是什么地方武装,从行动风格上看更象是职业佣军,在这列火车上一定有什么他们需要的重要东西,或是什么人需要的东西才会动用佣军来寻找,地方武装应该不会这么有礼貌的,而有礼貌的人也不等于杀起人来会眨眼睛。开始昏暗的天色中,那队人马卷携着一阵沙尘扬沙而去,一切,就那么一会的功夫,就象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般的平静下来。火车又一次的开始启动,先是晃了几晃,又开始急促的呼吸起来,拉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在漫长无边的沙漠中缓缓而行。“在这里连最起码的生命安全都不能保障”一个人佯佯的坐在刚才的牌桌前显得有几分愤怒的说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人而来的,他们并不是一般的武装,而是属于为某人而做事的那种,目地明确,所以大家还算是幸运的”卡穆已经坐下拿起红茶杯子,悠悠的口气依然那么缓慢,似乎并没有被吓到。“再次,感谢您”我起身打算把那件当地长袍还给穆卡时,而穆卡却婉言谢绝了。
每在这个时刻,总是很怀念卡伊西大人,在处理这种事情时他永远那么笃定自然。我与穆卡交谈起来,半个小时后对于穆卡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他一是位混着多种血液的商人,出生在这里,并在当地做珠宝生意已经有二十多年,熟悉了解整个沙漠的情况,这次他是带了些货物到库法进行贩运。从而我向他提到了此行要去的地方怒海拉,表示需要找一个能到达那商队与他们一起前行到怒海拉去,并告诉那个事前已经找好的充分理由。
跟随着穆卡在库法我们下了火车,坐上来接穆卡的马车,在与他的交谈中我一路上观察着这座城镇的布局,很可惜天色已晚,这个黑黑的城镇没能让自己看清什么。好的很的是,在此行之间自己已经收集到了库法的地图且记背了下来,这可是带任务远行中最基本的要求。沙漠中的建筑几乎都是黄色的,四四方方短短结实的墙围成的院落,没有太高大的建筑,远远的看上去样子都差不多的一样。商人穆卡的家前面是商铺,后院是很大的两层建筑住宅庭院,看样子与气势在当地应该也算得上是上层人家。
晚餐,热茶,漫无目的聊天,至夜深。
告辞回房间休息的路上,步过回廊停住脚步站在了陌生的庭院里,在什么地方有些不同吗,自己打量着这座神秘的建筑,一切满是新鲜的未知。突然自己就变得很感慨,这就是拉法拉的故乡吗,自己就站在这里,很久以前的拉法拉是不是也和现在的自己一样,昂头,看着同一片静默的天空?在凝视中,似乎好象有什么在轻轻的低语,静静的,站在自己的四周在轻轻的随着风默默的低语。空灵中,我在目光四处的寻找,想找寻到那些低语的来者,可周围除了风声却又还是风声。从来就不曾有过的平静与坦然,冲散内心纠缠和迷惘,随着低语的娓娓倾诉,有那么一会,似乎自己已想忘记‘凡那’,忘记‘凡那’的幕僚。
缓缓的闭上眼睛,夜幕静的可以麻痹,用安逸来谋杀。
他,又一次的,成功的躲过,一次暗杀,又一次的与暗箭擦身而过……
他想着那个人,想着他的出现,想着他会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站在他的背后、身旁,无须他再去多想什么,多说什么,他就在那里,一如既往。
他离开的时候,他没有阻拦他,甚至连句挽留的话也没有多讲,那是他的自由,如果他愿意去飞,那么他会去飞,飞多远,他都不会去过问,或是站出来,就此的反对。
如此,唉,不想让他走,却不得不看着他离开,离的开始渐远,又不得不开始想念。
‘其实,我很怕你离开……’他轻声的低念,在心底,一遍遍的低念。
他必须了解他,必须尊重他,重视着他胜于这世间的一切,这是近似于一种疯狂中的思念狂乱,无时无刻都在那里,吞食着、燃烧着、撕扯着他时刻都在隐隐作痛的心。
少了些什么,在那个倒霉的刺客被暴打一顿后,遍体鳞伤的被带走,他忽然感觉自己站在那里似乎缺少了些什么,心里突然的就成了空落落的。风吹过来带来一股新鲜清爽的空气,下意识地,他懵懂间环顾四周,寂静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