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时候,无论是白色的还是黑色的衣衫,溅上血都无法令人发觉。
他的背影消失了,其实在他的背后,自己一直站在那,看着他,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长久注视着一个人,甚至是注视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这是因为他很重要,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可以掩饰喜欢,可以掩饰不喜欢,但只要是自己去注视着他,将他放在自己视线以内的范围,他就是自己重要的人。
我没有告诉他,也没有必要告诉他,就象是一个秘密一样吧,伊西大人也许并不知道,很久以前时的自己,也是穿黑色衣衫的人罢了。只是某一天,突然发现衣袖上溅到的血太多了,多到令自己感到恐惧感到恐慌时,才开始换成白色的衣衫。手浸在粘粘的血浆中,感觉空气在一点点的抽走鲜红血浆中的水分,血开始变得越来越粘起来,甚至是抬起手时它们顽固的沾在手掌上,象快要凝固起来的糖浆。我闻不到空气中的血腥的味道,因为眼睛中全是血液红色的颜色,它们夺去了六感中全部的注意力,一块块一条条的被手掌粘起来,粘粘的渐渐的分了层,淡黄色的是血清,深色的是血浆,用不了多久就是洗下去还是会在皮肤上留下一块块露着边缘的痕迹。
‘要认真吗,还是会认真……’。
说出自己想说的其实很难,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理由。
回到‘凡那’基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是安东,最怕见到的人是施泰德,想见到安东是因为他是自己的搭档,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怕见到施泰德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想好要怎样面对他。不巧,安东那个家伙没在基地,谁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其实也难怪,这里的人没有什么人会对他感兴趣的,甚至是避恐不及,谁让他是那种不合群的所谓的麻烦分子那。施泰德指挥官到是随时可以见到的,只要自己想,只是直到必须到要述职的时候,自己还没有想好怎样的面对他,好在,随机应变是自己的本能。
敲门,低头,二秒半,推开门,他坐在那里等候着自己。
“回来了,迪玛”,“嗯”,平静,站在他的面前,自己的内心出奇的平静,甚至是微澜的平静。他坐在桌子后,光线从他背后的窗子照进来,将他投在光影中,逆着光,我不大能看清他的脸,不过,这没什么,这样的情景自己曾无数次的面对过。自己无须去看清他的面容,只需要听清他的讲话就可以了。
如果可以一百零六次的诅咒,我更愿诅咒自己的心理素质,它远远的要比自己坚强,无论自己的思绪多么的恐慌混乱,它都稳稳的站在那里,在很多时候自己都要看它的脸色,用来确定,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又一次的自己败给了它,它稳稳的,很平静的站在那里,面对着施泰德,而那个恐慌的自己却在忐忑。
他很平静的讲着,自己很平静的听着,光线从窗子外照进来,迎着光自己的眼睛有些被晃的看不太清什么。就在走进房间前三分钟,自己还没有想好要怎样面对他。三分钟的时间,是给自己勇气。
‘是什么’,‘是半个‘凡那’’,那个自己,想举手投降。
抱着‘赤石花’,回廊外是红色的土壤上,炙热的风在那里,汹涌的流动,内心深处莫名的颇为平静。慢慢的笑了,原来,要背负的东西是这样的多,和那个卡伊西大人一样,都很平静的从事着看似平淡的事情,却都在背负着沉沉的压的快要透不过气来的东西。真是麻烦那,为什么自己的心会如此的平静那,为什么。
‘要是喜欢,就买下来’,在那个遥远的不知名的异城,安东指着玻璃内那双静静的漂亮鞋子对自己说,‘恐怕,我没有机会穿这样的鞋子’不以为然的,我佯佯的说。‘这和机会没有关系,是喜欢不喜欢它’他坚持着自己的看法,认真固执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的发假,我笑,‘好吧,它很漂亮’。
除了飞行能自信到让自己站在那里外,对于其他的,真是很牵强的事情,虽然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要认真,还是会认真’,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真奢侈啊,这么好的温柔光芒,却就只有一个人在前行着,才分开没多久,自己突然有些想念起卡伊西大人来了。想起在撒城,自己和他在街角的咖啡馆一边在咖啡桌上制定行动计划,一起看着走过的年青情侣在吵架,想起在水洼前他伸过来温暖的手,想起他生气的样子。他有生过气吗,不知道,自己分辩不出来他到底怎样算是在生气,从表情从语话,都分辨不出来,不知道他是一向如此,还是就是已经很生气了,也不愿让人看出来罢了。原来,回忆可以这样的多,可以拿来回忆的东西又是这样的多,想来,到现在想一想都是很有趣的事情。
有种直觉,自己还会见到他,所以,分手时,没有说再见。
‘沙沙’的‘赤石花’的声音,从怀抱中传来,好奇还是将包裹的一角打开,里边是桔红色的干燥的花瓣,堆挤得满满的,散发香香的气息。
昂起头,阳光晒着自己有些头晕,如此强烈的光线,霸道的没有可以缓冲的余地。然后,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给自己留有余地,这不太象是自己担可在施泰德面前,不知为什么从来自己只有点头的份,于是,又一次把自己逼的面临绝境痛苦不堪的样子。这和安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