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冷,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是交叉放在一起的,它们相互交叠,指关节间已不自觉间压的血液流通减少,而变得发白,真是自虐那……
卡伊西已经将包裹拿出缆车,我跟着他的脚步一起跳了出去,双脚稳稳地落在松软的雪上,并立即陷了进去。雪好深,没过了防寒靴,要是没有换鞋子恐怕我要和漂亮的丝缎鞋子会一起在冰雪中挂了。
越是清朗的天气,越是超常的寒冷,风也绝佳的凄厉。质量绝好的防寒服挡住了山顶道道吹来的寒风,除了暴露在外的脸可以体验到冰雪的寒冷外,一切都还好吧。我环视着左右四周的环境,这是一块山顶的平地,面积很小,积了厚厚的雪,山顶的天气远远要寒冷于山脚下,就象是两个不同的季节可以同属于一座山峰。在打量四周环境后,我轻轻产生了一丝忧虑,从索道下来,就是这块平地,而平地的正前方,只有绝壁。
突如其来的风,吹动着我的头发,让它们飘起来,挡住视线,让风景看上去变得模糊。举目四眺,狂乱的风再一次袭来,不得不轻轻的眯起眼睛似乎这样能让刺目的风无法穿透瞳孔。
是净土吗,真是没有什么好高兴的事情,我不觉又是暗自的冷笑,自己并不惧怕冰雪或是寒风这样自然界的东西。无论它们是怎样的狰狞,它们生存的根本也仅仅是局限于某个特定的环境,一定脱离开它,或是打破那个常规,它们就会不得不消失得无影无踪,或者说,就是根本不法产生或是存在下去。
是在什么时候学会这样,我无法肯定,甚至是已记不起,最初的开始以至到如今的此时。
自己习惯看穿或是透看幕后的目的,无法否认,虽然,自己一直在努力的去否认。这是很多人喜欢也非常乐于学习能力,可我,偏偏不喜欢,甚至,甚至是痛恨这种习惯。要命那,偏偏不喜欢的东西,却会拥有,以至于自己喜欢让自己的思维去慢上半拍以缓解这种压力。先天的,没感觉出来,因为认识了安东,终于某一天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而归罪于那个安东,却发现安东对此是并不感兴趣的。这种人存在真是种可怕,有一天,我突然这样的觉得,当一个人走出第一步时,就可以感觉得到第二步,第三步是要如何走下去,真是可怕,甚至是令人感觉绝对的痛恨。
因为有它们存在,自己就变得无法轻松。
一个人突然改变一种方式,改变一种步调,甚至是更细微的变化,甚至连其自己都没有感觉出的变化……
卡伊西,从他走近自己的那刻起,自己似乎就有种感觉,确切的说是一种直觉上的感觉,我们不会是什么敌人,也不会是某种程度上的朋友。很可笑的事情,自己并不讨厌他,哪怕他以并不讨好女孩子的方式与自己第一次打招呼时。他这人,甚至有时会有些的欣赏他,可却怎么也走不近他,是那,我们彼此都不想如此罢了。
他给出过我很好的答案,我想知道的答案,他是为了安东而来,而作为安东的搭档他接近我是最好的捷径。可那不是真实的,因为那该死的直觉告诉自己,从开始就告诉自己,这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如此,但绝不是幕后最真正的目的。我根本就找不到缝隙,卡伊西大人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滴水不漏的严实……
“很冷?”他几乎是用了一个反问句,在我没搞清这算不算是有点暧昧的举动时,他的手已经近乎于贴着自己面颊的距离在自己的眼前游走了过去。卡伊西移动双手将自己的防寒服的衣领拉了起来,这个看似不远不近的动作,让我差点大叫起来。“这样就好多了”他接着平淡的说完,转过身去忙起他的包裹来,背后,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家伙。什么嘛,良心发现,在我快要冻死的时候良心发现,假意的关心一下,省了过不了多久到施泰德那里,我在述职的时候不会对他有太过良好的评价?
“你要自己检查备伞吗?”他突然的回身讲,“为了那个不成文的规矩,算了吧,大人,如果您要用双伞的话,不检查也罢,反正属下与大人是在一条线上”他的背后我将手放在防寒服一侧的口袋中,半笑着用好似客气的口吻悠悠的说道。一阵风吹来,卷过的几片雪飘了下来,风真清凉,含着雪的冰冷寂寞的气息,纯净的由水嫣变而来的雪花静静的就这样在往下落着。空旷的天地中,没有什么会去注意到你,你只是被雪所包围的一个屏障,雪片穿过你的周身落下来,丝毫不介意关于你的一切一切,对于它们,这世界就是一切。
“真不愧是凡那的中尉”卡伊西好象是在很开心的讲,我听不出他语气中有挖苦或是淡淡嘲笑的味道。“哪里,这种包裹规格应该是双伞的,还有就是我根本拿不动,这更肯定了在下的猜想,长官大人”本来是无心与他开玩笑的,不知是不是漫天飞雪起来的雪,令自己的沉静心情莫名的晴朗起来。
关于伞,有个不太成文的规矩,没想到卡伊西那个家伙居然对这个还是如此介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