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一群人前呼后拥的,将那身着明黄的男子,送进了问政殿。 此刻的她,迈不动步子,脸上却早已泪如泉涌。
“进去看吧!”出云负手而立,美丽的合*欢在朝阳下,精彩废糜。追月转头看着他,点了点头,无论出云带自己回来是何意,但是能看到还活着的亲人,她觉得这便只得庆幸悦。
出云携着追月,催动缩地功,进入到了问政殿。出云汇聚灵力,朝地面一点,便将自己和追月都送上了问政殿的主梁。
追月坐在主梁之上,看着下面正坐在龙床上的人。那人脸色萎黄,鬓发也有丝丝银白,他不时的轻咳,却很认真的听着下面官员汇报今年各地的税收和官员品鉴的情况。咳得厉害的时候,还短期眼前的茶杯,抿几口茶水,润润嗓子。听到高兴之处,眼角的大把鱼尾纹便会汇聚起来,微微点头。追月的眼泪还是忍不住,她离开京城已经两月有余,没想到再次见到自己的父皇,他以及坑如此苍老羸弱。
“稍后我们下去看看。”出云看着身边突然安静的追月,想要安慰,却苦于自己从未有过家人,他数百年来也曾游历人域,治病救人,但是对于生老病死爱恨别离却是看的十分淡漠,却不知为何,看到追月落泪,心中微微一动。
“你能救他么?”追月突然乖巧安静地转头看着出云,一双硕大的瞳仁,泛着淡淡的哀伤,却充满希冀的看着。
“不知!”出云轻轻摇了摇头,“下去看看再说。”出云收手拍了拍追月的肩。此刻千鹤却从追月的前襟怀里钻出了头,懵懂的看着自己已经泪如泉涌的主人。追月见它出来,摸了摸它的头,又将它塞了回去。自己也伸手抹干净眼泪。
在梁上观察约莫半个时辰,下面的正隆帝似乎体力不支,咳嗽不断的加剧起来。只见他一挥手,文武百官便陆陆续续地退出了朝堂。最后却只剩下四王爷一脸得意的站在殿里,静静的看着眼前不断咳嗽的正隆帝。追月正要下去,却不想被出云一把拉住,她一脸疑惑的看着旁边的出云。
出云竖起一根葱白玉指,对追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即轻言道:“给你父皇下毒的人,已经来了。”追月闻言,猛然转头盯着下面的四王爷,自己的四皇叔。
“并非那个凡人。”出云凤眸警惕的眯着,逡巡着殿里的每个角落。之前一直尾随他们的那股似妖似魔的灵力,现在隐隐约约又出现了搀。
正在疑惑之际,却听得下面殿里的二人开口道:“皇兄,看样子你身体不适。”
“咳咳咳……不劳四皇弟操心,孤的身体尚可。”
“皇兄,听闻皇兄昨夜咳血,不知可有此事?”四王爷一脸奸计得逞的阴笑,定定的注视着龙床上歪着的人,目光将那珠光宝气的龙床,仿佛那龙床会长腿跑了一般。
“放肆!是什么人以讹传讹,危言耸听,真是胆大妄为!”正隆帝一听,便动了怒,“咳咳咳……”
追月蹲在他一侧的房梁之上,明眼便看到他将手里已经咳出血渍的黄色锦帕顺手揉成一个团,塞进袖子里。不觉心下一紧,将手里握着的一边揉成一团。
“放心,你父皇三月内,并无性命之忧。”出云也睥睨着下面的二人。
“怎么?”追月疑惑的看着他。
“他身上有灵域圣物……”说着,出云便双指一屈,指尖一个小小的灵力光团便朝正隆帝飞去,却在正隆帝的头顶碰到一个隐匿的赤红色结界,瞬间被弹飞了回来,随即那个红色的结界又消失不见。
“这是?”追月惊异的看着出云,没想到出云如此之高的法力,也被挫。
“大约是你的灵域朋友帮你,这个是凤族的凤胆舍利。”出云转头看了看不明所以的追月,“看来你们交情不错!”
追月闻言,转头淡淡的看着龙床上的人。
“只可惜,它只能保他三月不死,却无力消除他身上的噬心之毒。”二人正清谈着,却不想殿下的四王爷突然快步走到正隆帝眼前,一步便迈上龙床边,抓住正隆帝的手。羸弱的正隆帝无理反坑,却也无人前来护驾。
“来人……”
“皇兄,你别叫了,这里都是我的人,你的虎贲营现在还在忙着无暇顾及到你。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不然,大声呼叫,也许咳血就更多了。你说是不是?”正说着,便将手中玉圭放在桌上,伸手一把将正隆帝袖口里隐匿的锦帕揪了出来。
“你……你!咳咳咳……”正隆帝对他的无礼行为愤怒到了极点,不觉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啧啧啧……你看你,叫你别出声,你非不听,你看看这上面的血……”四王爷一脸嫌恶的看着手里的血迹斑斑的锦帕,“皇兄,你看你身体都这样了,这个皇位不如就让出来给我坐吧,免得兄弟逼宫,祖宗面子上过不去。”说着,四王爷丢开正隆帝,上前开始摸索着那张龙床,眼光贪恋狠绝。
“就你也配!咳咳咳……乱臣贼子!”正隆帝被他甩到一边,不断的咳嗽。
“配不配也不是你一个无勇无谋的病秧子说了算!”四王爷闻言,一把捏住正隆帝的脸,将他使劲的晃,正隆帝几乎昏厥过去。追月见状便恨不得自己立刻就上前去,不想却仍旧被出云拉住。出云对她摇了摇头,复又转头看着下方一角,眸光冷冽犀利。追月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闻得四王爷拍了拍手,朗声道:“还不出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