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宁一听“沈寒竹”的名字,回头望了一眼沈寒竹,道:“喂,他们在说你呢!”说完,伸手在他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这一拍让沈寒竹猝不及防,脚下一个打滑,差点跌坐在瓦片之上。虽然他尽力控制着自己,但这响动还是惊动了屋内的人。
“是谁?”屋内有人喝道。
常宁宁冲沈寒竹扮了一个鬼脸,憨笑道:“呵呵,不好意思,被发现了。”
沈寒竹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随即抓住她的手,道:“快跟我走!”
常宁宁使劲地挣脱,道:“不行,你先溜,我爹不会把我怎么样。”
沈寒竹迟疑了一下,问道:“真的行?”
常宁宁坚定地道:“真的行!”
正在这时,屋下传来了李祺的喝斥声:“屋上的贼人,还不快滚下来。”
常宁宁一听这话,果然将身子缩成一团,像个肉球滚了下去。
她下坠的速度很快,眼看着就要砸到地上,而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她想她爹常遇春一定可以认出她,只要她爹认出她,她就不用担心自己会砸在地上。因为她爹平时最疼爱她,她爹一定会伸手把她接住。
但这次似乎她想错了,常遇春一直站在原地没动,就像棵千年的老树。
就在她的身子快要砸到地上的时候,有一个人冲了过去。冲过去的居然是太子朱标。
朱标不会武功,但他冲过去却正好抱住了常宁宁。与其说是朱标抱住的常宁宁,还不如说是常宁宁正好砸在了他的怀里。
常宁宁下来的冲劲很大,朱标自然没有站住身子。两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常宁宁的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朱标的身上。
眼睛瞪着眼睛,鼻子抵着鼻子。两人各自脸红,心跳加速,身子也开始发烫。
常遇春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他的手很大,一把将常宁宁提了起来。
常宁宁还没回过神来,居然被常遇春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她的耳朵中传来常遇春一声怒喝:“畜生!”
常宁宁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而其他的人都已围在了朱标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并不住地问长问短。
常遇春知道这次常宁宁闯了大祸,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突然他一个转身,对李祺道:“借你宝剑一用。”还没等李祺反应过来,已将李祺的宝剑拔了出来,握于手中。
他将剑尖对着常宁宁道:“蓄生,你还敢哭,看我不宰了你!”
说完,举剑砍去。
朱标见常宁宁花容失色,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动人相,一股爱怜之心油然而生。但听他高声道:“住手,退下。”
太子的话不敢不从,常遇春将剑一手,单膝跪于地上,道:“太子殿下,臣教女无方,愿受责罚!”
朱标双手将常遇春扶起,道:“元帅别那么说,此事或有原因,待我问来!”
说罢,朱标来到常宁宁面前,道:“你刚才为什么在屋顶?”
话是质问的话,语气却平和得很,常宁宁一看朱标的表情,就知道这祸基本算是躲过去了,于是定了定神,放下心来,道:“因为我听说太子殿下来了,爹又不让我来,于是我只能偷偷地爬上屋顶来看看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话说得朱标脸色又和悦了不少。
他微微一笑,道:“那你刚才为什么又要滚下来呢?”
常宁宁杏眼一转,用手点着李祺道:“他叫我滚下来,那我就滚下来了。”
这话逗得在场的人都微微一笑。
这个时候,朱棣开口了:“你有没有听到我们在说什么?”
朱棣的表情看上去有点严肃,常宁宁心中一懔,轻轻地道:“我刚爬到屋顶就被你们发现了,自然什么也没听到。”
朱棣道:“真的没有吗?”
朱标接口道:“常姑娘说没有,想必那就是没有了,四弟不必再问了。”
常宁宁一听这话,心存感激,不禁望了一眼朱标,而朱标正好也望向她,四目相对,常宁宁突然觉得朱标的目光炽热而深情,不禁脸上微微一红。
李祺心里一直记着刚才商讨之事,于是问道:“宁宁姑娘,沈寒竹可还呆在那屋中?”
常宁宁听李祺提问沈寒竹,心中也是一惊,“啊”的一声,然后又马上强压内心的恐慌,道:“是是,对对,还在那里。”
李祺朝朱标一拱手,道:“太子殿下,我这就去把沈寒竹请来。”
朱标点头道:“好!”
李祺来到那间屋子的时候,沈寒竹并没有在屋内。
李祺开始皱眉头。他开始皱眉头的时候,心里一定把什么事都往坏处想一遍。
但是他的眉头又很快舒展开来。
因为他看到了那把剑,天下独一无二的雪剑。此时雪剑就在桌上。能把这么名贵的剑丢在这个屋子里,那它的主人一定不会走得太远。
果然,沈寒竹很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沈寒竹一见到李祺,故作一怔,道:“大将军办完事情回来了?”
“是!”
“大将军在等我?”
“不然呢?”
“大将军一定很奇怪我怎么没在屋内?”
“你替我问了一个我最想问的问题,我在等答案。”
沈寒竹笑笑,道:“我想找酒喝。”
李祺问道:“你渴?”
沈寒竹看了看桌上,道:“桌上有茶,我自然不渴。”
“你随时随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