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杜小七将手中的酒坛狠狠地砸在了脚下的石头上。
但听“哗啦啦”一声响,酒坛被砸成了无数块碎片。
沈寒竹、蓝心以及木独桥三人都吃惊地望着他。
杜小七的嘴里嘣出一个字:“爽!”
三人如释重负。
沈寒竹道:“你以后可不可以换种方式表达你的痛快?”
杜小七道:“可以,如果你能找出比‘女儿红’更吸引我的东西来!”
沈寒竹笑笑道:“我现在真的有一样东西也许比‘女儿红’更让你心动。”
杜小七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沈寒竹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样东西。
骰子!晶莹碧绿的骰子。
杜小七的一双眼睛忽然瞪得比牛铃还大。能让杜小七把眼睛瞪得这么大的东西确实不多见。
杜小七问道:“这骰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他问这话的时候,声音甚至有轻微的抖动。
一个杀手,特别是成名的杀手来说,心理素质绝对是排第一位的。但是此时,杜小七居然让一颗小小的骰子拨动了他心理上的稳定。
这颗骰子到底包含着什么样的意义?
沈寒竹自然不懂,所以他如实回答道:“是一个女人给的。”
杜小七急问:“她说了什么?”
沈寒竹道:“她说叫我把它交给你。”
“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你见到后就自然会明白的。”
杜小七伸手接过那颗骰子,脸色异常地凝重,他缓缓地吐了一口气,道:“那女人呢?”
“走了。”
“去哪里了?”
“不知道。”
杜小七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额头真的有点烫。一坛“女儿红”并不会令他有醉意,他是一个酒量并不差的人。这么一颗骰子真的有那么神奇?
他思忖了一下,道:“寒竹兄弟,你替我继续追寻宛如的下落,我要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锦屏山庄。”
沈寒竹一愣,锦屏山庄不就是秦茵茵的家吗?这颗骰子跟锦屏山庄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杜小七看了蓝心和木独桥一眼,不再说话。
他不说,沈寒竹也不好再问。
于是朝杜小七拱了拱手,道:“宛如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找到她!还有如果你到了锦屏山庄见到秦茵茵姑娘,代我向她问声好。”
“只是问声好?”杜小七反问道。
沈寒竹脸上一红,道:“嗯!”
蓝心插嘴道:“沈大侠果然fēng_liú倜傥啊,处处留芳呢。”
沈寒竹看了她一眼,突然提高嗓子大声道:“是!”
杜小七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轻轻地道:“事不宜迟,我先走了。”
沈寒竹道:“喝了这么大一坛酒,难道你就不想找个地方歇一下?”
杜小七道:“我非常想,但也只是想想。”说完他用手指点了一下木独桥道:“什么时候想跟我比试了,提早告诉我。”
木独桥道:“我一定会的。”
杜小七的脚步声已然远去。
他背影消失的时候,最后一道阳光也正好收起。
夜幕降临。
沈寒竹道:“我的肚子饿了,现在我最想找家酒家填填肚子。”
蓝心指着前面的路道:“这不难,你沿着这条路走两百步右拐再走三百步,再右拐走五百步,再左拐走两百步,再左拐走三百分步,再......”
沈寒竹打断她的话道:“好了好了好了,照你这样走法,也算不难?那难的怎么办?进迷宫走不出了是吗?”
蓝心“噗哧”一笑,道:“你怕了?”
沈寒竹道:“有点。”
蓝心道:“逗你玩的呢,其实沿着这条路直走一千步,就有一家酒家。”
“你怎么知道的?”
蓝心指了指木独桥道:“他告诉我的。”
沈寒竹立马朝前走去。他是真的饿了。
行至千步,果然看到一家酒家,酒家屋檐下挂着四盏大红灯笼,灯笼已经亮起,四盏灯笼上分别写着四个大字:百味酒家。
沈寒竹一看这四个字,肚中更觉得饿,于是大步走了进去。蓝心和木独桥赶紧跟上。
正在这时,从门内突然出来四个彪形大汉,排成一排拦住了沈寒竹三人的去路。
其中一个彪形大汉粗着嗓子道:“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居然还敢闯入本酒店。”
沈寒竹强压内心的怒火,道:“既是酒店,岂有把客人往外推之理?”
那个彪形大汉哈哈一笑,道:“若是平常,你爱来不来,不关爷的事,今个儿可不同。”
“有什么不同?”
那彪形大汉伸出大拇指往里一指,道:“今个儿李大将军下榻在此,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
沈寒竹道:“哪个李大将军?”
那彪形大汉大汉道:“除了俺们这个李大将军,天下还有谁敢称李大将军的?”
沈寒竹扭过头轻声问木独桥:“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酒家?”
木独桥摇了摇头,道:“方圆十里,仅此一家。”
沈寒竹点了一下头,对彪形大汉道:“这么说来你更要放我们进去。”
“为什么?”
沈寒竹装出一副很神气的样子,道:“因为我跟你们李大将军是旧识。”
那彪形大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沈寒竹,心中没底,语气倒是收敛了不少:“请问你怎么称呼?”
沈寒竹道:“我的称呼岂是你这等下人所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