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多久,才有声音打破了沉默。
李警官与老黄三人闲聊了一会儿,大家互报了家门,老黄知道他叫李振华,他手下那个二十五岁的青年警察叫叶俊,其他兄弟,都在刚才的战斗中牺牲了。
两个女人,一个中年女人,约莫四十,一个年轻一些,约莫三十,她们面如死灰,也一言不发。老黄想多接触一下这群人,想与大家交流一下,不过看到这些男女一个个一脸冷漠,张嘴就是什么都说不出来,陈飞跟阿帆都是闷葫芦,更是没话讲。
屋子里只有几个沙发,多数人都是席地而坐,地板冰凉的让人难受,很快屋子里的男人开始抽烟,过不了一会就开始烟雾缭绕,不抽烟的两个女人开始咳嗽。
老黄心里暗骂一句,法克,老子最烦二手烟了。于是跟陈飞阿帆一商量,拿了一些食物跟水,找了一个隔壁的办公室开始休息,这一层楼被大家检查过,基本是安全的。
陈飞坐下大嚼饼干边发牢骚,老子最烦抽二手烟了,呛的肺疼。
阿帆附和,没办法的事,他们都需要抽烟缓解压力。
老黄道:嗯,烟民没烟他们也难受。老子现在想来瓶酒。说着用开瓶器开了一瓶红酒,当时拿的时候没怎么注意牌子,只知道价钱是五位数。
看哥单吹一瓶高级红酒,老黄道。冰凉而古怪的味道刺激着老黄的味蕾,仅仅只是一小口,那股味道就占据了老黄的全身,一口吞下,就让老黄感觉到非常放松。
你爱吹吹呗。陈飞一脸不屑。什么玩意,还得高级红酒,都不合哥的胃口。
你太不懂享受了,老黄一脸的惋惜,一条穷苦命,就是享受不了好的东西。
陈飞是城市草根阶层出身,实际上,三人的出身都差不多。衣服穿不超过100块的,普通吃饭一般都在十五块就解决了,下一次馆子aa制超过五十块就会大呼肉疼,平时基本不出零食,不喝饮料,也很少给自己买衣服络游戏,一坐可以超过八个小时到十个小时左右,像是一尊佛,或者一位苦修悟道的禅师,这期间除了吃饭喝水,他可以完全不挪动地方。
这东西喝到嘴里不都是那个味道,关键是装b,陈飞一口吞了块饼干,又拧开一瓶矿泉水,囫囵吞下,喝酒看谁喝了,你叫那种会喝酒,懂酒的人来喝,或许别人能喝出里面的门道来,你个平时都不怎么喝酒的拿出来喝,就是装b,所谓喝好酒不是为了喝酒,是为了让别人知道自己喝的是好酒。
我看你都不知道这酒是什么牌子的。
老黄一脸的不服,撇撇嘴,“怎么不知道,这么大两个xo在瓶子上我会不知道。”
行了,你们,阿帆又撕开了一包小面包,就算要装b,也没必要在我们面前装啊,你是什么底细我们会不知道?现在是想装b,都没有人可以看到了。
老黄又对着瓶子灌了一口,眯着眼睛道:“装给我自己看。”
三人吃喝一阵过后没多久,刚想在皮沙发上躺一会,隔壁办公厅里传来一阵喧闹,老黄起身,顿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这酒入口很好,后劲还有点大,问了句阿帆跟陈飞,他们两个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类型,躺在沙发上装死,老黄暗骂一句法克,摸了摸枪,九五总共就剩下一副弹匣了,幸好还有九二手枪,开了门,脚步略微虚浮地走过去。
开了隔壁的门就发现里面那个叫叶俊的青年警察正面红耳赤地对着一位中年男子,那男人国字脸,黑皮肤,头上谢顶,身材粗壮,脸色翻着潮红,手里拎着一批五粮液,正对着叶俊骂骂咧咧,“没用的东西,当初信了你们让我们在超市里等,结果救援什么都没等到,老子一家人全都交代在那里,现在就剩下老子一个,搞你妈的,早知道老子当时就带家人开了车跑,好过陪着你们这帮杂种.。”老黄开了门就听了一阵,发现他并没有完全喝醉,只是情绪很激动,讲了一阵之后又把之前的话重复了一次,有喋喋不休的意思,本意是在骂李振华,李警官,说他领导失误,后悔自己不该在那什么破超市固守待援,李振华没吭声,在沙发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
李警官没反应,那叶俊就忍不住了,大骂道如果不是我们几位警察弟兄拼死组织人群,你们全家早被丧尸干掉了,包括你!
不过他目光清澈,皮肤白皙,一副书生模样,平时估计也没怎么骂过人,面对这么个中年醉汉,讲了几句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落在了下风,只能红着脸,瞪着中年汉子看。
那中年汉子姓包,在失去了家人之后心死发狂,继续叫嚣起来“你这畜生瞪谁,有本事动我你试试!”
这时躺在沙发上的断臂青年蒙子开始咳嗽,也许是二手烟把他呛醒了,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老黄看了看李振华,道:“李警官,不来管管他们么?”
李振华听了丢下一句话“我出去抽烟”,直接起身出门了。
这个举动让正在争吵的两人一愣,老黄叹了口气,把蒙子架起来,慢慢地挪到旁边的办公室去了,把他倚靠在沙发上,拆了一包带吸管的牛奶,放在他嘴边,他勉强使得上劲,把一盒牛奶喝完。他现在连举起手臂的力量都没有了,只是闭着眼睛,咳嗽也停止了。
过了一会儿隔壁争吵的声音消失了,老黄估摸着是消停了。
“你为什么要救他?”李警官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把老黄吓了一